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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德军准时赶到前进村委大楼的时候,其他几人也陆续到场。前村委五人到了三人,杜谷生和旷燕妮没有到场。其余六个小组长都已到场。

旷德军让孙莲娥烧了一壶开水,从兜里掏出一小包金花茶叶,说:“给大家泡杯茶喝!”

“还是旷老板豪爽,没有喝过金花茶,今日开一下荤了!”孙莲娥高兴地说。

“不然怎么说,我们要选军子当村长,以后我们都有口福了!”六组组长旷荣昌接话说。

“以后旷村长指哪我们打哪,保证紧跟旷村长步代!”一组组长谢寿长说道。

“关健是旷村长可以带领我们致富奔小康!”四组组长孙小年说。

“我们先喝茶,孙家妹子泡的茶肯定又香又多味,你们村委慢慢交接先!”三组组长杜广春说。

五组组长孙庚子不吭声。

孙莲娥回应道:“不是我泡的茶好,是旷村长的好茶叶,金花茶懂不懂,茶中皇后,有钱人喝的,一斤都几千块。真是土包子!”

杜广春说:“难怪旷村长只拿一小包过来,原来是稀罕物。”

孙莲娥怼道:“拿几斤过来,放在村委这里,你们这帮牛,牛饮几次都完了。你以为不要钱?”

杜广春嘻笑道:“孙家妹子真会当家,谁娶上你就有福了!”

孙小年说:“可惜你有老婆了!”

旷德军没空跟他们闲聊,见杜谷生和旷燕妮还没到场。

“打电话催一下吧!”旷德军对严志强说。

村委到场的三人,把自已经手的档案资料都认真移交给新的村委人员。

谢田华把柜里文件一样一样拿出来,当面跟旷德军解释跟交待,并且说:“以后有不清楚的可随时打电话问我!”

村会计杜谷田跟谢叶炳的交接花费了更多时间。

谢春华跟孙碌长的交接,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波折。两人本来都是好友,在之前对付刁难旷德军问题上,两人曾站在同一条船上,当然被旷德军丢下粪坑的几人中也有他们两人。

但竞选村治保主任一职,孙碌长却没有提前跟谢春华打招呼。本来谢春华认为,前进村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跟自己竞争村治保主任一职的。但竞选现场突然出现一个对手孙碌长,当场令他很恼火,特别是人家又以大的优势赢了自己,令他更是脸上无光。

竞选完后,孙碌长几次主动跟他打招呼,都被他无视。

今天来办交接,谢春华直接朝桌上丢出一把钥匙,说:“东西都在柜里,自已去看,我没什么好交接的!”说完,就想朝门外走。

旷德军瞪眼喝道:“交接完后必须双方签字认可,希望认真配合!”

谢春华迈出去的脚又及时收了回来,前进村以前在他眼里,没有顾忌的人,即使村支书杜谷生都不敢对他吹胡子瞪眼,他脾气来了谁都敢揍。可是现在,唯有旷德军让他心底有余悸。说,说不过人家;打,打不赢人家!

他只有乖乖地配合人家。

严志强打通了杜谷生电话,响了几声后,被对方挂断了。

拒接!

再打一次还是拒接!

“用我电话打吧!”旷德军把自已电话交给了严志强。

电话通了,也还是不接!

大概也是看了,知道是旷德军电话,所以不接。

“你打旷燕妮电话吧!”旷德军说。

严志强打了旷燕妮电话,电话提示:你拔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不会是刚才她跳河,手机泡水,坏了吧!

这时外面一声急促地救护车疾驶而来的声音!

“是谁叫的120救护车?难道是谁得了急病?”

几人疑惑地把目光投向楼下:只见孙美英焦急地等在路口上,看见救护车驶来赶紧伸手招呼。

孙美英是旷燕妮的母亲。

“姑,是怎么回事,谁病了?”孙莲娥站在走廊阳台问孙美英。

“燕妮跟她爸吵了几句,想不开吃农药了!”孙美英焦急地说:“作孽呀!”

看财务对帐还要一段时间,旷德军对众人说:“我跟去看看,马上回来,大家别走散了!”孙莲娥也表示关切:“我也去!”

孙莲娥是走路过来的,见旷德军骑电动车,便说:“老板,搭我一下呗!”

“来吧!”旷德军跟在救护车后面,朝旷屋词堂方向走。

旷修明家地基是折掉原来的旷屋祠堂改建的,旷燕妮是旷修明大女儿,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村民说孙美英嫁给旷修明才五个月就生下了旷燕妮,虽说两人早已认识,但以前并无交往,显然燕妮非旷修明种。

救护车停在旷修明院门前,两名救护要去抬己喝农药的旷燕妮,却遭到旷修明的阻拦:“谁都不要进来,人还没死呢,等她死了叫火葬场的车来就行了!”

孙美英扑通跪在他面前:“求求你,放了她吧,一瓶农药给她喝了大半,人都倒在地上了。你真的想逼死她么?有什么不满对着我来,几十年了只会叼那些丑事!”

旷修明一脚把她踢倒一边,骂道:“贱货,你做都做得,我说几句都不行!”

原来,旷燕妮跳河没有死成,穿一身湿辘辘的衣服回到家,旷修明看她落汤狗的模样,心里的气呼的窜起老高。

“寻死觅活的,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

旷燕妮也毫不客气地怼道:“你有什么脸面,你的脸面是你自已丢光的!”

旷修明暴怒:“你跟你妈是一样的烂货!”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旷燕妮此时把他当作仇人一样看待。

旷修明从门背后,抄起一根扁担,就要往旷燕妮身上揍去,被孙美英拦住了。

孙美英朝旷燕妮吼道:“少说几句,又会怎样,你快点进你房间去!”

旷燕妮进了自已房间,呯的把门拴上了。

旷修明气得发抖,脸红脖子粗,张大嘴大口喘气。他是铜矿的一名退休工人,大儿子旷德林顶替他去了铜矿当工人。小儿子读高中也不在家。

矿山第一线工人,或多或少都得职业矽肺病,平时没事都喘气不顺,一做事或者刺激冲动的情况下,更是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