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那个仪式非常怪——父亲会被蒙起眼睛,由那个村的一名村民引领,到了地方后,父亲的眼罩才能被解下。当我儿子七个月时,我也参加了这种仪式,我眼睛被蒙起来,并且跟着一名村民走了很久,等我除下眼罩时,会误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外面,而不是在地下的皇陵中,因为那里和外界的环境实在是太像了,甚至比外面的环境更美、更真实,每片叶子,每根草,都是那么美,那么的充满细节。
而且那里的景『色』也让我感到非常熟悉,好像是天天都生活在其中似的,原来那里的一切,一直深藏在我记忆的深处,我还会时常梦到,只是平常没意识到罢了。
我抱着儿子,在那里静静地待了两个时辰,而当年我的父亲,在我七个月时,也同样带我参加过那种仪式了。
作为七个月大的婴儿,参加完这种仪式后,会产生什么后果呢?会终生对这种环境的记忆深刻,并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那种环境的记忆反而越来越深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仪式。
因此,当我第一脚踏进这里后,直觉告诉我,和秦始皇陵里那种模拟的环境一样,这里同样只是一种模拟的环境,而且是在大山的内部,而非真正的自然界。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在地下或山体之内,把环境模拟的如此『逼』真,但这也正是秦皇陵的伟大之处。”
“难道您只凭直觉、就判定这是模拟的环境?有没有别的证据呢?”王同听蒙老头说完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有,大家注意看一下,这里所有物体的影子,影子显得很虚,如果真的是在外面,如此明媚的阳光,影子绝不会如此之虚,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里有的物体,都不止一个影子,但其他几个影子都比较虚,我们没有注意到罢了,这说明,在这里有多个光源,当然,最主要的光源就是天空中的这个模拟的 ‘太阳’——其实,它只是看起来很像太阳而已,实际上则应该是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较强的光源——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光源,才造成了物体的影子不但虚,还很散『乱』,如果在真正自然的外界环境中,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等蒙老头回答,郑旭指着周围的物体详细地解释道,听郑旭这么说,我们连忙仔细观察了周围物体的影子,真的如郑旭说的那样!但如果郑旭不说,我们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蒙老头连连点头,有点兴奋地对郑旭挑了挑大拇指:“郑旭真是太厉害,观察果然细致入微,的确如此,单从影子上,就可以说明这里是模拟的环境,而不是外界真实的自然环境。”
“可为什么生活在这里的人、还有其他动物,会发生奇怪的变化呢?”张大军看着那那两只仍在吃草的狼问道,这也是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蒙老头又长长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也是我今天把你们叫来的目的。”
“叫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看看这种模拟的环境?”秦晴歪着头、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问。
“不,叫你们来,是为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不知为什么,蒙老头说到这里时,微微有点激动,“虽然我找到了这里,但我却没能救风凯,看着一个好生生的英俊青年,变成一只丑陋无比、智力低下的猴子,那种无奈、恐惧、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你们也许无法真切体会,从某种意义上说,风凯的境遇比我儿子、侄子还要悲惨很多,因为这种可怕的变化,也许比死亡更可怕。
我曾经把风凯带了出去,并且送他去了最好的大医院进行检查,专家们告诉我,这是世界上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不知什么原因,导致风凯的基因发生了突变,让他出现了返祖现象。
其实人类一直都有很多返祖现象,比如所谓的 ‘『毛』孩’,浑身上下都有稠密的体『毛』;还有的孩子生出来就有尾巴;还有更严重的返祖现象——有的『妇』女会生出鱼一样的怪胎来,这些怪胎有腮,身体的很多特征和鱼类似——这恰恰是哺『乳』动物始祖的样子。
但出生时正常,成年之后,再发生返祖现象的病例却从未被发现过,风凯属于首例,极具研究价值,一位资深专家曾经很诚恳地告诉我,对于这种病,医学界一无所知,对于治愈这种病更是束手无策,风凯留在医院里,丝毫不能阻止他继续变成猴子,还会让他成为医学研究的对象,某种意义上变成一个医学样本,对于风凯来说,还不如让他留在外面自生自灭更加人道。
我觉得那位专家的话很有道理,就把风凯从医院里接出来,一开始准备把他留在饭馆里,但却发现他对外界的环境已经无法适应了,最后又只好把他再次送回到这里来,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几乎完全变成了猴子的模样,连智力也极度退化。”
蒙老头的声音颤抖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风凯,豆大的泪珠从蒙老头脸上无声地滑落下来。听完风凯奇特而无比悲惨的经历后,我们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此时,风凯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往我们这边又看了一眼,然后蹒跚着往远处走去,而他走路的姿势,几乎完全变成了猴子——大部分都是四肢着地,只是偶尔站立起来走几步。
蒙老头看着风凯走远后,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思考这种模拟的环境、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作用,如果他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那秦始皇陵为何要设计这样可怕的环境呢?
直到近两年,我才想出了点眉目来,并且意识到这其中包含着一个更大的秘密,我把你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