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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越升越高,而我们又渴又饿,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找水喝、找东西吃,注意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好像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我们顺着声音走过去,在离我们七八米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一条小溪。
在阳光的照‘『射』’下,溪水显得清澈明亮,我们连忙冲过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用手捧起来,那泉水清洌甘甜,没有任何异味,我们俩一阵痛饮,喝完水后,不但不渴了,也不觉得那么饿了,‘精’神和体力也都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正当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发呆时,却忽然发现在小溪里有个人影,那人好像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虽然是白天,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看到水中这种人影,也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站起来身来,恐惧而警惕地往周围看看,但却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是我也产生幻觉了?我‘『揉』’了‘『揉』’眼睛,又往水里看了看,那人的影子,反而更加清晰了,甚至我能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脸好像很清瘦,颌下还留着长长山羊胡,水中如此清晰的影子,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我又连忙往周围看了看,仍然没看到有人,但那个溪水中的影子,却依旧还在!我的头顿时嗡地一声,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惊慌、震惊‘混’合在一起的情绪,让我脑海中好像暂时出现了短路似的。
等我稍微镇定一些后,我发现几米外的王同,正看着旁边的大山发呆,我连忙轻声叫了他一声:“王同,快看,水里有个人影!”王同听我这么说,也吃了一惊,连忙往水里看去。
他和我的反应差不多,看了一眼溪水后,连忙扭头往四周看,随即脸上‘『露』’出震惊、和恐惧的表情,因为他也没看到人。
“你是不是也看到一个水里有个影子,但往四周看时,却看不到人”,我压低声音,急促地问王同,王同眼睛大睁,一脸惊恐地点了点头。
水中的那个影子依然还在,并且时大时小,时清晰时模糊,如鬼影般可怕而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看到水中的影子,但周围却又没人!我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王同捡起一块小石头,往水中丢进去,那个影子也随着水‘波’‘『荡』’漾起来。随后,那个影子便很快就神秘的消失了。这时,我们的心情除了绝望和沮丧外,更多了一份恐惧,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看来这里也并不 “干净”。
“王同,你发现没有?我们醒来后,是有人帮我们穿好衣服了的——我记得我睡觉时,虽然是和衣而卧,但我还是把外套脱了,当然,鞋也肯定脱了,但当我再次在这里醒来时,却发现外套已经穿上了,而且鞋也穿的好好的,你应该也一样。通过这点,我觉得无论是谁把咱们转移到这里来,好像都不是让我们死,而是好像有别的目的”,我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来,虽然郑旭没在身边,但我也想学着她分析问题的方式,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让我们摆脱困境。
王同赞同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这个地方太怪了,就像是刚才水中的那个影子”。
王同说完,脱了鞋袜,然后走进潺潺流淌的溪水中。
他特地走到那个出现影子的地方,弯腰低头,仔细地观察着。
溪水很浅,连膝盖都不到,而且水流的也并不快,这种小溪在山间随处可见,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当王同在溪水中低头观察了一阵后,他却好像突然发生了意外情况,无比惊慌地大声求救:“快拉我上去,我‘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他的‘腿’为什么突然没了知觉,可我怎么救他?虽然他离岸边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但我却不能下水去拉他,因为那样做的话,我也可能会遭遇同样的危险。
我连忙往四周看看,发现不远处有一根两米多的树枝,并且树枝有小臂粗细,可能是被大风刮断的,我连忙跑过去捡起那根树枝,然后跑回来,把那段树枝伸过去,让王同抓住,然后用力往回拉,因为王同没在水中的‘腿’部,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所以,当我使劲拉时,王同跌到在水中,不过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仍然全力拉树枝。
幸好水并不深,而王同则双手紧紧抓住树枝,在水浮力作用下,王同很快就被拉到了岸边,我把树枝扔掉,用手把王同拉了出来,王同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因为溪水很冰凉,所以他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只不过是初秋时分,按说温度仍然比较高,但在深山中,气温比外面低好几度,看着王同冷得浑身直抖,所以我想赶紧生堆火。幸好我口袋里带着一个打火机,便在附近找了一些枯枝,火就迅速地生了起来,王同把湿衣服都脱下来,晾到了火堆旁边。
随后,王同才详细说了一下刚才情况。
当他一开始下水时,还觉得一切正常,但当他慢慢走到那个出现影子的地方时,却忽然感到没在水中的小‘腿’和脚完全失去了知觉!这让他极度的恐惧、惊慌,所以他才大声呼救。
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要是王教授、张大军、郑旭、甚至秦晴在的话,他们也许能做出种种分析,但对于我和王同来说,关于这种事情,我们却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惊慌失措、恐惧、无奈之外,我们完全束手无策。
我这才深深地意识到——我俩原来这么的无能。
王同的衣服很快干了,他很快穿戴好,我俩坐在那条小溪边,愣愣地发着呆。
“你们俩原来也在这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我们后面说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扭头去看,但当我俩看清楚那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的那人竟然是温秀清的二伯!他怎么也会来到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从城里的医院回来的呢?
而温秀清二伯的表情却非常轻松,他慢慢地走过来,看着已经一辆傻愣、僵立在原地的我们俩,爽朗地问了句:“你们俩没事?”
虽然温秀清的二伯已经站在我俩面前了,但我仍然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咽了几口唾沫,才很机械地结结巴巴地问道:“您老人家……是……是怎么到这里的?”
温秀清二伯微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坐在石头上,我和王同也地坐了下来,但直到现在,我们俩的意识还一直属于麻木状态,无法接受如此突然地转变,有无数问题在我们脑海中奔腾着,但又像是打了结一样,一个问题也问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