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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小县城开始,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息的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着,而且要经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危险和诡异,让我们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惫。
难得在风景如此幽静而幽美的地方休息一下。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一连休息了四天,每天我们都悠闲地在这边空地上走走,或者在客厅里一起打牌、下棋,好像一下回归了正常生活似的,暂时摆脱了内心深处的种种焦虑不安,自从去小县城开始调查后,我极少在夜里不做恶梦,但在这四天里,我却每夜都是无梦睡眠。
而王教授这几天则比较辛苦,和那两个人早出晚归,每天都去森林里,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虽然很想知道,但王教授不说,我们也不方便问。
但就在第五天时,意想不到的意外却发生了。
在第五天的早上,我们和往常一样,秦晴、胡梦、郑旭做好饭后,大家都来吃饭了,唯独王教授没来,难道是他昨晚睡得太晚,现在还没起来?
张大军因为和王教授住在同一个两居室里,于是他连忙回屋叫王教授。但很快就慌慌张张地回来说,王教授的屋里没人!
我们这才觉得情况有点异常。这两天,王教授大概都是上午十点钟出去,而回来的时间则很不固定,有时晚上九点多,晚的时候,甚至到午夜时分才回来。
而张大军说他十点多就睡着了,并没听到王教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此我们判断,王教授也许昨天夜里根本就没回来!
意识到这点时,大家都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便连忙到一层去找那两人,而那两人的房间也是虚掩着的,里面空空如也,难道他们真的是昨天进森林后、就一直没出来过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出了意外?我们不敢继续想下去。
那要继续等下去,还是进森林去找呢?王教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千万别擅自进森林,既然如此,森林中肯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如果我们冒然进去的话,吉凶未卜。
但我们不进去的话,好像也不恰当——王教授他们三个至今没回来,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此时此刻,我们是这里唯一的救援力量,如果我们再不出手相救的话,他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会内疚一辈子的。
最后还是郑旭提出了一个方案——让张大军、胡梦留守在驻地,剩下的我们几个人,进森林寻找王教授他们三个人,如果我们进去一两天后没有消息,留守的胡梦和张大军,再试着和外面联系。
其实在野外进行比较危险的探索,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带了一些野外生存的设备和衣物,当然,郑旭也把手枪带上了。我们也都拿了防身用的刀子和匕首。大家很快收拾好,然后立即出发了。
但在这茫茫的大森林中,要想找到三个人的踪迹,简直有点像大海捞针。
可据郑旭分析,王教授他们三个,无论是进去、还是从森林中出来,走得都是通向那棵大树的石板路,因此,他们每天去的地方,应该比较固定,所以,我们不可能漫无目的的到处‘『乱』’找,而只能选取地点,进行重点搜寻,而首先搜寻的地点,就是那棵巨型大树的树干内。
为了防止毒虫和怪兽的威胁,王教授又给了王同几粒那种强效的驱虫‘『药』’丸,这种驱虫‘『药』’丸不但能对付毒虫和毒蛇,都有极好的驱除效果;而王同也把强光手电带上了,要进入山‘洞’的话,驱虫‘『药』’丸和强光手电是我们必不可少的。
而王教授的失踪,不禁让我想到了‘蒙’老头的失踪——那次在小县城中,‘蒙’老头也神秘的失踪过,不过后来他安全返回了。但王教授的这次失踪,却与‘蒙’老头那次截然不同,但我真希望结局都是一样了,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虽然阳光明媚,周围的林海,在起伏的山势上,如起伏的绿‘『色』’‘波’‘浪’,显得壮丽而秀美,但我们却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了,我们四个面‘『色』’严肃地走在石板路上,往那棵巨型大树走去。
想起那天傍晚时分,进入树干的那五个日本人的惨叫和翱声,以及他们满身血污的仓皇逃出来,我心里涌起一阵阵恐惧,还有当我们提议进去时,王教授那种紧张的表情,这一幕幕都在我脑海中闪过。
那个树干里究竟有什么?当站在那个树干的‘门’口时,我脑袋里还是一团‘『乱』’麻。
“虽然里面很危险,但无论如何,咱们还是要进去看看”,郑旭站在那个树干的‘门’口,表情凝重而又坚定。说完后,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好像在征求我们几个意见似的。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们既然下决心来找王教授他们三个,当然也就豁出去了。郑旭见我们都一致同意,便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拔出手枪,在最前面带路,我们开始往里走。
上次来的时候,张大军曾经说过,这个树干发出的特殊的香味,可以有效驱散毒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里面应该是不会有毒虫和毒蛇的,因此那种驱虫‘『药』’丸可以暂时不用了,而且看日本人受伤的样子,也不像是遭到了毒虫、或者毒蛇的攻击。
但进去时,我依然感到内心狂跳,连忙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
几道明亮的手电亮光照进去,里面比我们想的还要大,而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时,王同从包里拿出一段蜡烛,然后点着用手拿着,我知道,他这是怕我们气体中毒。
因为这个树干里看起来只有一个‘门’,也许里面存了很多惰‘『性』’气体,只要一熄灭,我们就可以知道氧气不足,可以直接往外撤了。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大概往里走了十多米后,不知为什么,忽然,我感到一种巨大的耳鸣声——但我又知道,那种耳鸣根本不是外面的声音,而是我耳朵本身引起的。那种耳鸣声让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有点站立不稳的感觉,我连忙蹲了下来,把手电放在地上,痛苦地双手抱头。但几乎在我蹲下的瞬间,那种耳鸣声就消失了,我连忙抬头看看王同、郑旭、秦晴,向知道他们是否有同样的反应,但当我抬头时,却发现他们三个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