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确实是这样,这四名被害的死者,都是孤儿,这也是我们最好奇和不解的部分,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凶手对受害者的背景,做过详细的调查,专门挑这种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下手。
这也可以说明,凶手的成长环境,可能与孤儿院有关,甚至同样被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在孤儿院里,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心里创伤,所以让他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扭曲,因此,在长大后,对同样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进行报复。”
郑旭点点头:“嗯,你这是常规的犯罪心里分析,但这个案子很特殊,因为被砍头的这四名女『性』,尸身居然没死,这已经不是一件常规的连环凶杀案了。
在找到凶手之前,要重点对这种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做认真的保护,因为凶手还可能对这样的女孩子下手,我前几天,已经让你们这么做了,目前的进展怎么样?”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连忙回答:“嗯,我们都按你要求的做了,在这个城市里,筛查出这种成长背景的女孩子,有五十一个人,这五十一个人,年龄都介于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也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们已经调动警力,暗暗保护她们,对了,王欣,你也是孤儿院长大的,而且你今年刚三十岁,正是凶手下手的目标,虽然你拒绝咱们同事的保护,但我觉得,你还是多加小心。”
原来刚才对王教授讲的故事、发表意见的女警察,本身就是孤儿院长大的,难怪她对王教授讲的那个故事、反应这么大。
而那个叫王欣的女警察,听到同事的提醒后,不但没害怕,还恨恨地说:“那个凶手,如果真的对我下手,那就更好了,我可以趁机抓住他,你们也都知道,我的格斗拿过警校第一名,也得过『射』击冠军。我真想亲手抓住她,为这些受害者报仇。”
这个叫王欣的女警察,好像很有『性』格,我忍不住打量了她一下,她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虽然穿着白大褂,但依然能看出来,她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清秀的五官中,透着坚定和倔强,总之,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我们又去了现场看了一下,但我们毕竟是搞考古的,对这种刑事案件的现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郑旭,带上鞋套、头套、手套,进到房间里,仔细观察着每个细节,而且每个现场都要看很久,边看边和陪同我们的警方人员,低声说着什么。
四个现场看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在回去的车上,郑旭一言不发,眉头紧锁,而我们则在低声讨论着这个怪异的连环杀人案。
“我总觉得,这些被害的女『性』,不是一般人,无论是季东阳,还是那个曹神医、还有刘凌初等,他们都是弃婴。
咱们在那个森林中的小镇中,也遇到过很多身份诡异的弃婴,比如那个美国华裔特种兵麦克,还有魏世宏,冯晴晴等,他们都是弃婴,而且都是那种残存的智慧生物,培育出来的、一种特殊的人类。
因此,这些被害的女『性』,如果都是弃婴的话,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不寻常身份?”秦晴说道。
她也说出了我们共同的想法,如果这些被害的女『性』,也不是一般的人类,那么她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省城里呢?
据我们掌握到的情况,这种培育出来的人类,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中生存,比如,魏世宏和冯晴晴,都必须在那个森林中的小镇生活,他们可以短暂离开那个森林中的小镇,但必须定期回去,才能维持身体健康。
作为长袍人的后代,小李之所以不用回特定的环境,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从小给他吃了很多『药』,改变了他的体质,小李才不需要定期返回那个秦皇陵中,而季东阳因为也是地下大山培育出来的人类,他虽然可以较长时间,不回地下大山,但他的身体在一般的环境中久了,还是会有问题。
但幸好在我们基地中,有那种“泥巴”变成的小楼,那还是楚国后裔留下来的,那种小楼,能让季东阳用于恢复体力。
经过详细调查,我们又了解到,虽然这四个被害的女孩子,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却是不同的孤儿院,平时她们之间并不认识,更没交往,但凶手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凶手又是什么人呢?
大家越想,越觉得这个连环杀人案中,好像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个连环杀人案,和王教授讲的那个秦朝的故事,实在是太吻合了,虽然这四个被害者,不是什么女鬼,但那个凶手,会不会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男身女相 ’的人呢?
也就是说,他外貌上,就是个美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男人。这听起来,很像是 ‘人妖’,但不同的是,这种人是天生的,而且还有根本的男『性』特征。
那他平时是不是以女『性』的身份,在这个都市中生活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案件侦破起来,难度也就更大了”。
王同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大家都热烈的讨论着。
只有郑旭和王教授,一句话都不说,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回到基地里,在睡觉前,我还和王同在讨论这个诡异的连环杀人案,可能是白天看到的场景太刺激,所以我在睡着后,竟然梦到了那四个没有头的女『性』尸身,她们只穿着内衣,『性』感而又充满诱『惑』的身体,围着我扭动着,让我既感到恐惧,又觉得有种特殊的刺激。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我条件发『射』似的,胡『乱』穿上衣服,把房门打开,敲门的是秦晴,还没等我说话,秦晴就急促地对我说了句:”快,马上出发,有意外情况。“
这时,房间里的王同,也『揉』着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了,我们来不及多说,跟着秦晴上了车,我发现其他的人,包括王教授、郑旭、胡梦、小李、亥、还有季东阳、米医生,已经在车上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同上车后,连忙问道。
“又有一个人被杀,就是那个咱们白天刚见过的王欣。”
郑旭轻轻地叹了口气回答道。
郑旭的话,顿时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惋惜,恐惧,难过,悲伤,遗憾,反正各种情绪都有,心里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
之前的那四位受害者,我们都不认识,也没有任何接触,但这个王欣就不一样,我们白天刚见过面,虽然只短短接触过一次,但她的倔强、和青春美貌,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活生生的,但就在今天夜里,却被人杀死了。
白天她还说,希望凶手能对她下手,她能趁机抓住凶手,可她最终还是敌不过凶恶的对手,被残忍的杀害了。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一种悲痛而又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车里,我们忽然觉得,那个凶手,也许就在我们身边,我们正在抓捕他,但他却不但不恐惧,还挑衅似的,把王欣杀害了。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都市的街上,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再有一会,天就应该亮了,而我们这次遇到的危险,却与以往都不一样,以往的危险,都是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些地方,本身就带着一种诡异、恐怖的气氛,好像发生任何怪事,都不稀奇。
但这里却是大都市,我们每次考察归来,一到这喧嚣的大都市里,就有一种天然的安全感,因为人越多的地方,那些怪事就越不会发生,但我们这个观念却被打破了。
汽车很快行驶到了那栋大楼的附近,那里已经停了足足有十多辆警车,还有上百名荷枪实弹的武警,现场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汽车直接开进院子里,我们连忙下车,看到白天迎接我们的两个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具尸体旁,地上有一大滩血。
八九个刑侦人员,正在紧张地工作着,有的拍照,有的蹲在地上,搜寻着各种痕迹,为了不破坏现场,我们没敢靠太近,离尸体足足有七八米左右,但我已经清楚的看到,王欣的头被砍掉了,而且头颅离她被砍掉的尸体,有四五米远,尸体的下身被脱光了,显然是在被杀前,也被强暴过。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秦晴和胡梦,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郑旭则一脸的镇定,她套上鞋套,穿上工作衣,走到尸体旁边,近距离的观察着。那两个中年男人,一脸的悲痛,看到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事,被这么残忍的杀害,可以想象他们内心的悲痛与不舍。
就在这时,就听米医生忽然说了句:“看,王欣的尸身动了。”
我们吃了一惊,连忙看过去,果然王欣的尸身正在慢慢地动了几下,那个无头的尸身,好像刚才睡着了,现在却突然醒了过来,这一幕既震撼、又恐怖。正在尸体附近做现场勘探的几个工作人员,看到无头尸体动了,都吓得惊呼一声,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的往我们这边狂跑过来。
只有郑旭,平静地走到那个无头尸身旁,仔细地观察着。
过了好几分钟,那些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才逐渐回过神来,但他们都不敢再过去,只是站在我们旁边,隔着七八米,看着王欣那个没头的尸身,而那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则连忙走过去,和郑旭一起,观察着那个会动的无头尸体。
王欣的尸身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竟然想慢慢地爬起来,但动作很笨拙,而且非常虚弱,试了两次,都没站起来,郑旭连忙扶着王欣的那个无头尸身的手臂,才帮着王欣的无头尸身,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那两个中年男人,也连忙过去,一人一边,架住王欣的无头尸身,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的目瞪口呆。
此时,郑旭走过来,从一个工作人员手中,拿过一个证物袋,然后把地上的王欣的人头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证物袋里,然后和那两个中年男人一起,扶着王欣的无头尸身,一步步的往大楼走去。
“走,咱们跟过去”。
王教授提醒了一句,我们这才连忙跟着郑旭,走进了大楼里,但还是不敢离那个无头尸身太近,虽然王欣被砍断的脖腔里,不再往外流血,但仍然血糊糊,而且那种血腥味,让我胃里一阵阵翻腾,几乎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