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时间和燕池羽说明了,让他知难而退。
顾月齐那傲气的模样让燕池羽哑然失笑,“随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给你带回来。”目光微微一暗,藏住掠夺占有。
“什么都可以?”顾月齐坐在凳子上,一手搭在桌子上,身子斜靠着,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除了院子里的昙花。”
顾月齐一脸‘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小气,吝啬’看着燕池羽,燕池羽难得坚定了自己的立场,“那是给未来夫人准备的,你若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意味深长的模样让顾月齐脸色阴沉。
“滚!几盆破花就想换个人。”
不能光明正大的讨要,那就悄咪咪的偷,反正这三天某人不在将军府。
看着傲娇得不行的顾月齐,燕池羽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拿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
虽然本来就是他的人,但是为了那几盆昙花考虑,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顾月齐不会养花花草草,这个是顾云齐无意间说漏嘴的,若是把昙花给她,三天之后他回来就能看到那些昙花的‘尸体’了。
“……”
现在毒死燕池羽还来得及吗?
一个时辰后。
一大桶褐色液体被搬进来,顾月齐只留下两个宫娥,其余人通通被赶出去。
两个宫娥帮楚裳褪去衣服,只留抹胸和亵裤,轻手轻脚把楚裳搬进浴桶里,顾月齐把针灸包放在一旁,端过一盏烛火,拿着银针在上面烧制,“等会儿摁住太后,不能让她乱动。”
“是。”两个宫娥恭敬回答一句,站在浴桶旁就位。
顾月齐把需要得到的银针烧制好放在白色锦帕上,看着浴桶里的楚裳,“针灸会很疼,你要挺过来。”
“劳烦顾小姐了,哀家挺得住。”楚裳抿出柔柔的笑容,眼里的坚韧不容疏忽,顾月齐点点头,拿起银针,开始施针。
第一针下去,有些疼,还能拿忍耐。
第二针下去,楚裳微微蹙眉,脸上除了水雾蒸熏出的细汗,还有疼出的冷汗,汗水浸湿额前碎发黏在脸上。
第三针、第四针……
见楚裳想要挣扎,顾月齐厉声,“摁住太后。”
一旦楚裳挣扎自己不小心扎错了穴位,那就前功尽弃了。
两个宫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摁住楚裳,顾月齐目光锐利专注,手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在楚裳身体里,“楚裳太后乃是大家闺秀出身,家中嫡女,十六岁入宫,十七岁封后,三十七岁荣登太后之尊,孕育三子,怀燕子规时被人下毒,至今还未查出下毒之人。”
嘴里说着,手里银针稳稳落下。
楚裳痛的意识模糊,突然一道冷漠华丽的嗓音响起,一字一句说着自己以前的大半生,脑海里浮现出以前最美好的画面,疼痛也被转移几分。
能让顾月齐侧目相看的女人不多,眼前这个楚裳算是一个,她能从诸多秀女之中一路厮杀登上后位,足以可见她的心机城府之深。
“哀家不甘呐……”楚裳双手死死抓着浴桶边,虚弱柔柔的声音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和不甘,顾月齐淡淡勾起一个弧度。
不甘就好,有恨就好,有了恨就想活下去了,求生欲强了,救治起来也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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