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挽起袖子裤腿,没一会儿,四肢上扎了不少银针,尤锦华疼得有些发抖。
君凌拉过尤锦华的手,在手腕上轻轻划破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滴落在瓷碗里,黑血有些恶臭难闻。
味道传到尤锦华鼻间,尤锦华一脸大写的嫌弃。
南秋端着一碗中药进来,看着快要变成刺猬的尤锦华,心疼得不行。
拔了针,一碗药下肚,尤锦华宛若一条咸鱼瘫在床上。
“明天继续。”
君凌收拾好药箱,丢下一句话走了。
尤锦华有点生无可恋,“南秋,赶紧给我去找蜜饯。”嘴里久久不散的苦味简直是在荼毒味觉。
“不准吃。”到门口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话,南秋僵在原地,很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尤锦华有力无气的摆摆手,“熄灯休息吧。”
“是。”
南秋给尤锦华盖好被子,然后放下帐幔灭掉烛火。
第二天一大早。
重锦带着尤雨歌和希崖去衙门了。
尤雨明在宅院里养伤。
君凌来给尤锦华祛毒疗伤。
脸上脖子上再次糊上了墨绿色的膏药,睡一觉,然后扎针放血,然后是一碗苦死人的中药。
日子平静的过去,重锦带着两师侄破案无数,名声很快就传了出去。
脸才好一些,尤锦华就要动身去北境了。
七月初七,苏矜栖大婚,日子不过十多天,得赶着去。
一众人商议之下,让君凌陪着尤锦华去。
尤锦华不仅内心是拒绝的,整个人都是拒绝的。
尤雨明塞了尤雨歌跟着去,说是有个女儿家跟着方便。
就这样,一群人拖儿带女的上路了。
尤雨歌抱着叶罹,看着呼呼大睡的人,喜爱的不得了,憨吃酣睡,就是个小猪。
“叶罹,这个名字倒是取得挺妙的。”君凌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那粉雕玉琢无忧无虑的小家伙,眼里目光冰冷悲悯。
看着靠在角落里的人,君凌将一个盒子递给人,顺到问了一句,“叶湑怎么不带着这个孩子?”
“她不喜欢。”
尤锦华接过盒子,打开,指腹摸过,里面是一颗颗圆润的丹药。
“啥?还会有人不喜欢长安?”尤雨歌抬起头看着尤锦华,一脸惊讶奇怪。
这么可爱的孩子,居然会有人不喜欢?
那可真是个怪人。
尤锦华握着盒子抿唇不言。
对于叶湑来说,这个孩子是她的耻辱,这个孩子身上流着杀她满门的男人的血。
叶罹,不是她的孩子,是旗子,是她报复秦堇申最好的武器。
君凌看着尤锦华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伸手在人脑门上探了一下,抽回手敛袖,“别多想。”
尤锦华睁开眼睛,漂亮的凤眸里眸子浑浊灰暗,不消片刻就酸涩难忍,尤锦华阖上眼睛,“稚子无辜。”
“原来你也知道啊。”君凌望着尤锦华,说了一句,随即垂眸,眉宇间的冰冷浓厚几分。
尤锦华只觉得这话里有话,但始终想不到,抬手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打个盹。
自从被楚思悠伤了脸之后,每天晚上都做梦,至今,没有好好睡过一晚上。
赶到山雪城,只花了五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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