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人绕过来偷袭楚任潇,她躲闪不及。
早已退后的楚帝兰一箭射出,正中他的手臂,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楚任潇反应过来,一把扳住他的肩膀,膝盖猛地往上一顶,那人发出惨烈的嘶吼。
她拍了拍掌,敢偷袭她?
楚帝兰拉开弓弩:“所谓君子不袭人之后,此乃小人之径。既愿做这宵小之徒,成全你便是。”因为方才的行动,大多数人都来围攻她。而左宁阑那边,人也比较多。
楚任潇游刃有余,她虽于闺宅之中练武,但也不是什么花拳绣腿三脚猫功夫。
左宁阑空翻,双腿夹住一人脑袋,腾起一翻,踩住另一人的头顶,后空翻到树上,再稳稳落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他的长相与眼中的冷厉不成正比。
几人包抄楚帝兰,她一人有些应付不来,跳到树上,利用地形优势,也能够坚持一下。此时背后有一人,偷偷从树丛当中钻出,他看准了她的位置,眼中闪过恶劣的狠光。
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楚帝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面前,察觉到背后有动静时,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双手大力一推,她猛地从树上跌落下去。
风扬起了发丝,眼前的一切慢了,再慢,再慢......
左宁阑急忙脱身想要接住她,可身旁的人纠缠不放,根本来不及。楚任潇也同样是想要过去,可也不能得偿所愿。
在多双眼睛之下,楚帝兰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与那树干仅仅一丁点距离,却是掠过了。她狠狠摔到地面上,钻心的疼痛从背后、肩胛、腿处刺到心中。
“啊!嘶——”她忍痛叫了一声。
身旁的人都围了上来,几十公分长的大刀越来越靠近她的脖颈。楚帝兰一咬牙,抓住身边杂乱的野草,猛地一挺力,翻身躲了过去,身上被石头硌出了许多伤痕,腰背处更是刺痛。
楚任潇有些红了眼睛,她厉喝一声,手中的长鞭更是不近人情。几人都被这凌厉的攻势给吓到了些,她想要速战速决。
楚帝兰撑着身子,眼中寒光如十二月冰雪穿透方才偷袭她那人的身体。那人瞬间感觉好像定格在了原地,竟有些难以动弹。
“小娘子这下不神气了吧!咱们要怎么处置她们呢?”
“老大被这女人给杀了,得把她也灭了祭奠咱们老大才行啊!”
“嘿嘿嘿,先奸后杀......”
“说得有理啊,给哥哥们先爽个十回八回,也死的有价值啊!”
几人都捧腹淫笑起来。楚帝兰心中怒火,身上却痛的根本无力站起来。她方才落下的地上正好是半掩在泥土中的一块岩石,砸的她身上伤痕累累,动一下都牵动伤口。
楚任潇二人听到这话简直怒不可遏,左宁阑也不想管缠住他的人了,直接拔剑飞驰而起,冲向方才说话侮辱楚帝兰的人。
楚任潇片刻间解决了面前的阻挠,她给左宁阑断后。
几人靠近了楚帝兰。
“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标致,可惜啊......”他狠狠一脚踩在了楚帝兰的玉手上。所谓十指连心,她狠狠闷哼一声,没让自己叫出声。那人又加大了力度,在她手上辗转。
另外几人上前撕扯她的衣裳,四只手摸上了她的脖颈。楚帝兰忍着恶心没吐出来,她突然眼前闪过嗜血的画面,想到自己曾经差点被敌军凌辱的屈辱经历。
不知哪里来了力气,她张唇大力咬上其中一人的胳膊,一瞬间那胳膊变得鲜血淋漓。“臭娘们!敢咬老子!”
那人大力扇了她一巴掌,另外一人已经摸到了她的胸口处,掏出了一个锦囊。
“哎呦,还挺精致的,估计就这袋子都值不少钱呢......”说罢就想要去掏里面的东西。
那是......敕令草的种子啊!能救殷弋和苌心命的东西!
楚帝兰眼眸猩红,恨不得杀了这个狂徒,身上被一股火焰之气空罩着。她狠狠攥起拳头,她不可能就这么没用,连这点东西都守不了!
她手中还有匕首,看准了一人的脖颈,狠狠地刺了上去,这些人本都没有防备,也料想她穷途末路,没什么本事了。鲜红温润的血液沾到了楚帝兰的脸上,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
左宁阑一剑穿过拿着锦囊那人的胸膛,将锦囊抢夺过来,塞进了怀里。楚帝兰放心了。
变故又突然袭来,山贼们又有一瞬间的诧异,这才发现他们的兄弟已经倒了极大多数。
看到如此轻易就了解了这么多人的二人,又是方才哪种情况,楚任潇的怒火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她的鞭子抽打在地面上,发出声音。一鞭子抽了上去,被打到的几人身上立马出现了血痕。这是初春时期,穿的衣裳也有几层,鞭子很容易地穿破了衣服,刺破血肉。
“啊!”
几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撤......快撤退啊!”左宁阑杀红了眼,他本不想杀人,之前都只是将人打昏过去了,毕竟罪不至死。但侮辱楚帝兰的那番话,真是触到了他内心的怒火。
楚帝兰吐了口血水,楚任潇想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她摇了摇头,自己扶着旁边的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方才在她身上作乱的人已经被二人绑起来了一两个。
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看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
那两个山贼颤颤巍巍地背靠背坐着。难道这次小命真的要交代了吗!?老子也就摸了个女人而已,怎么就这么背啊!天杀的!
楚帝兰将手中滴着血的匕首一抬,示意左宁阑接下,他静候楚帝兰的吩咐。
“左宁阑,本小姐看他们很喜欢女人,那就让他们只能在梦里度春宵吧。我记得你之前搜到了一包烈性春药,去舀点河水,把春药给他们喝了吧。”她平静地陈述道。
随后便走到了大树的后面,自己撕下衣裳的布料,想简单地缠住伤口。楚任潇走了过来,轻轻地触碰她伤口。
“疼不疼?”
楚帝兰虽然刺痛,但只是咬牙,什么话都没有说。这种耻辱啊.......真是奇耻大辱......她好像记得,那群人说过是一个叫做二手子的人告诉他们来黄道山的。
呵呵......她可不是什么,很宽容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