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密林之外,云释天跨在马上。
“公子,滥杀女子取其脸皮的那个凶手已经查到了踪迹,就在黄道山里。”他的一名属下道。
“这么说,莫非春游队伍里,至少会有一名女子......”他抿了抿嘴。
云释天面具下的眉宇间闪过强烈的戾气。
“想必拿到这次的功劳,公子你的地位会更上一层。”他听到此言,双手紧握,眼中闪过恨意。只有得到权利和地位,他才有机会去复仇......可惜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不能再拖沓。
“走!”他看着密林,坚定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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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琅被楚任潇狠狠地推到门框上,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楚任潇狠狠皱着眉头,虽然她的确没有实力与他抗衡,但是,想给他造成伤害,也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只是她这一掌出去,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
胸口是排山倒海地难受。
袁琅嗖的一声闪到她的面前,眼中闪过怒火,双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到墙壁上。
“楚任潇,你真有能耐!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伤到本公子的女人!”他眼中皆是愤怒,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的模样,好让这个侮辱给消失掉。
楚任潇用力扳住他的手臂,缓解窒息感,冷笑地说出一句话:“想让本小姐屈服,绝不可能!”她楚家人,怎可能说跪就跪!说服便服!
她的呼吸逐渐被掠夺了,全身都有些脱力,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给他一掌了。袁琅本斯文的脸都变得嗜血扭曲。
她心中嘶吼:她可是楚王府三小姐,怎能就这样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敌人手下丧命!她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决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身体当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如同无形的光波,一圈一圈地套在对面疯狂的人身上。
袁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的脸上突然变换了表情。“三小姐,看来你这张美丽的皮,还是要归本公子所有了。如今有这样一个收藏品,本公子受点伤也值得。”
他突然邪佞一笑,将楚任潇给放开了,狠狠一推,她便撞在了墙上,嘴角咳出了鲜血。
他眼中闪了闪,倾身向前,拿起一条手绢,为她擦去血迹。“完美的艺术品可不能有瑕疵,三小姐可要当心,莫要弄坏了自己。”
楚任潇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人到底是有多么变态!他将人当做所谓的‘艺术品’对待,完全草菅人命。她眼中的愤怒越来越多了。“对了,方才潇儿问我,你的表妹卫子馨吗?”
“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只不过被剥去了全身的皮囊,已经变成了一个恶心的疯婆子。你现在还想看她吗?”他低笑了起来,仿佛是在炫耀一般。
楚任潇听到这话又吐出一口血水。可恶!这人简直就是个魔鬼!正值风华的女子,竟然就这样......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颚,道:“别担心,本公子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惨’的。一般来说,本公子都是在她们昏迷后将脸皮剥下。为了‘奖励’潇儿方才打伤本公子,本公子便让你全程清醒,见证自己如何从一个美人,变成丑女吧......”他又疯狂地笑了起来。
楚任潇心中一颤抖,但还是恶狠狠地看着他。可是,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这里,她就好恨,恨自己的无能。
他轻轻在她身边嗅了一口,道:“潇儿这身上自带香气,好让人着迷。”他俯身倾下。
楚任潇见状心中一阵恶心,可是瞬间,她又动不了了。她突然意识到,他哪里是给她擦血迹,分明就是又给她下了噬心的迷魂药。
这次她连心神都有些不清楚了。
他轻轻坐到一旁的床上,轻轻命令道:“过来。”楚任潇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这声命令,站起身子来便向他走了过去。
她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要过去,可是,她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直直走了过去。
他挑了挑眉,虽然看着一个如同木偶般的楚任潇不太感兴趣,但那张脸足以吸引到她。
袁琅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她的三千青丝。她抬起头,空洞的眼神。
楚任潇内心深处嘶吼,不!不要!快点清醒过来!可完全没有一丝作用。她完全受到了药物的控制。
“你那个力量也无法再挣脱本公子的迷药了……伤心吗?难过吗?愤怒吗?”他挑衅道。随后向楚任潇的唇角靠过去。
“揽住。”
她听话地回抱住他的身体。眼见,两唇就要碰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袁琅的动作生生停下了。他紧紧揽住她,将一件外衣盖在她身上,才带着她走出去看情况。
他阴狠的表情看向刀疤脸。“发生了什么?!”刀疤脸连忙打开了密道,说:“京城那边来的人找到我们的位置了,现在已经包围了整个别苑,并且杀了我们不少人。”
袁琅眼中闪过愤怒:“竟敢动本公子的人!”他凌厉的破风震得刀疤脸差点站不住,一阵心慌。存放人皮的隔间门嗖得关上,完全看不出半分痕迹。
他搂着楚任潇走了出去。
她突然有了一些意识,内心一直在想着:清醒过来清醒过来!清醒啊!这药物的控制力很强,但时间会更短。
她感觉到身边冰凉的温度就感到一阵恶心。她现在都被这个男人给侮辱了,简直是把她的傲气和尊严完全踩在了地上。
云释天正站在外面。他的眼光顺着面前看到袁琅怀里的女子时,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她是那么熟悉。
他知道她是楚王府三小姐,可这熟悉和这种认识不一样。就仿佛像是,他们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楚任潇看到了眼前的人,脑海中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了一个身影。一个完全不存在于现实当中的男人。
袁琅的眼神异常凶狠。
“敢动本公子的人,看来也是真有胆量。”他冷笑了一声。
云释天冷漠的眼神冰冷地没有一分感情。“阁下才是胆量太大,云某佩服。”可不是?敢这般虐杀女子的人,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