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接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
等楚帝兰交代好左宁阑之后来到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殷弋站在最前方,南锦和南渊也站在他一旁。
太尉殷弋的优异领导能力和组织能力,以及执行力令人赞叹不已。如今几个月的时间早已树立脚跟,也是多了几分威严。
南锦眸色紧逼,他问道:“四弟,这是怎么回事?”但言语当中并没有怀疑,这让方才一路上听到太子手下逼问的南城心里备受感动。
康王南城咬了咬唇:“二哥,你相信我吗?”齐王常年不在京中,与众兄弟见面也少。
南锦皱眉:“那是自然。你我还有大哥他们都是情如手足的亲兄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他叹了口气,似乎对南城的这句问话倍感无奈。
连房心凉都不仅有些觉得,这南锦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他面具隐藏的太好,以至于没有人能够触及他真实的面目。
乃至于楚帝兰都是因为南穆才清楚他并非表面如此。
南城低下了头:“二哥相信我便好。二哥,太尉大人,这药材都是本王从京中带来的,也是经过了鹿辰姑娘的精挑细选,按道理不会有问题啊。”
房心凉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指着南城道:“王爷,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呢?若不是我失手打翻了汤药,太子殿下他可能就……太尉大人,宁王爷,您一定得严查才行!否则我们这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子,怎么能够安心呢?!”
她这句话到真的说到了点子上。
她的眼泪汪汪,面容憔悴,为太子担忧而导致此面容,令人对她不忍心疼。
不过,本是楚帝兰阻止她喂药给南穆,到了房心凉的嘴里,竟是变成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汤药。
楚帝兰对此也不拆穿,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揭穿了也能被房心凉轻易盖过去,还会给众人留下不好印象,费力不讨好。只是嘴角冷笑了一下。
殷弋眼眸深深地望向了她,楚帝兰别开眼睛不看他,摸了摸鼻子,轻哼。他扬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真是可爱啊。
南城听到房心凉这话,不免心里有些伤痛。毕竟他钟情于她,她这般在意自己的大哥,他定然心里不好受。可惜,那是自己的大哥,兄弟妻,不可欺。
同时,也更加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了房心凉。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尚未嫁给大哥便如此担心他。从小知道心仪女子会嫁给南穆,心中抽痛却越是割舍不下房心凉。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鹿辰捂着有些肿胀的脸颊说道:“康王爷所言没错。奴婢都是对照药方精心挑选的。奴婢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几年时间,自然不可能害自己主子。康王殿下又是仁爱之人,向来和太子殿下感情不错,也断然不会心生毒害之意。”
她信誓旦旦地道。
南锦眯了眯眸子,有些不爽,但面上并没有表露:“按你这说法,看来接触过大哥的人都有嫌疑。四弟,二哥知道你不会有事,不如让大家看看,存放的药材是否有问题。”
“这样,也好让人信服。”
南渊摇了摇头,妖冶的面容十分惹眼:“二哥,若真是四哥所为,他又怎会留下把柄?岂不是自讨没趣?以鹿辰姑娘所言,看来你们对她也是极为相信。想必鹿姑娘那边还有药材的剩余吧……”
鹿辰猛然想到,说道:“回王爷的话,的确还有剩余!”制药之后她都在,房心凉不会害主子,那么问题肯定是出在药材上!
众人来到原本煎药的房间。鹿辰打开纸包,里面却竟然是空无一物!
“可能是奴婢记错了地方。奴婢马上就找!”鹿辰心里诧异,便翻找起来。可是半刻钟过去,还是没有。她急得出了冷汗。
南城等的不耐烦了:“找到了吗!?”他神色不耐,但能体会他这种心情。毕竟他有重大的嫌疑。
南锦当时并不在这里,南渊也因为伤病身体状况没有出去过,存放药材之地离得不近,他们二人的嫌疑完全被排除。至于殷弋,近几日忙成了狗,更有楚帝兰楚任潇双双作证,稳居旁观者席位。
他将这差事甩给南锦,不仅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想多看看楚帝兰。他撇着眉,明目张胆地看她。
楚帝兰美眸狠狠地瞪回去:你看什么看!会让人误会的好吗!
她不想和殷弋扯上关系,也是因为她身边同样非常危险。
殷弋抿嘴轻笑,静静地看着,唇轻轻启动说了几个字。楚帝兰读懂了:本督愿意!
她心里愤愤,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做什么,只好也用唇语说道:休想害我!
事后深呼吸撇过头去。
看在他眼里便是傲娇了,心里笑意更深了。楚帝兰对此视若无睹,也懒得再理他。
众人的精力都放在寻找毒物的事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眼神的互动(作者这次很严谨,几乎没有人,不是完全没有)。
房心凉看着两人的互动气的鼻子都歪了。什么?!楚帝兰身子都脏了,太尉竟然还对她这样好,这怎么可能呢?!
平时她的攻势都被太尉暗地里给挡下了,本以为这样之后,太尉就不会再帮着楚帝兰。但看眼前的情形,明显两个人都有几分打情骂俏了!
房心凉恨得咬牙切齿。同时看向太尉的眼光变得不一样。这个男人竟然丝毫不介意……她的内心深处有些动摇。
殷弋没再看楚帝兰,似乎是真的听了她的话。而楚帝兰转过头正好看得房心凉目光灼灼地看着殷弋。
当即看向房心凉的眸光就更冷了。她扯出一丝冷笑,不再想这些事。
鹿辰找不到剩余的药材,完全不可置信:“这,这不可能啊!奴婢明明就是放在这房间里的!怎么会找不到呢?!”她指着一个柜子道。
她脸色变得煞白。
楚帝兰眯起了眸子,事情,步入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