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开让人们都猝不及防,也都充满了好奇心,到底是为什么而离开?
淑妃和德妃暂且撑住局面,但内心却也是非常的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楚帝兰倒是猜到几分,或许是找到房心凉了吧。
但……若是让皇上先行发现的话,一定会被压制下来吧。毕竟,房心凉现在也算半个皇家人,刚刚才赐婚,就出这种事,南皇面上肯定不光彩。
南月溪,她给自己的父皇整这么一出丢脸的戏码,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改天她一定要好好查查当年皇后在世的事情。
楚帝兰轻轻抿了口茶。
她虽然很想亲自去看看房心凉下场,但的确去不了。罢了,反正苌心已经在看着了,苌心与房心凉的仇恨,才是最深刻的。
皇上依旧没有回来,而很多人皆是有些奇怪的。
无论如何,房心凉都是免不了别人怀疑的。
不一会儿,南穆也暗暗离场,现场有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坐镇,虽然很好奇,却也不敢去。
突然小太监对着德妃耳边说了几句,德妃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
她对着淑妃说了几句话,只见淑妃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大众说道:“梁王殿下醒来了,德妃姐姐甚是担忧,请各位海涵德妃姐姐的离场。”
几人附和着淑妃的话,也想去看看梁王殿下的情况,只不过被淑妃都婉言拒绝了。
她看到楚帝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楚七小姐,你来陪本宫聊聊吧。”
楚帝兰闻言站起身来,殷弋的余光一直瞥着她。韩小姐心中扬起一抹不悦,说道:“大人,来,尝尝这个菜,很好吃的。”
她坐到淑妃的身旁。
淑妃温雅地斟了一杯茶,道:“没想到你如今竟是封了郡主,想你进宫时本宫就甚是喜欢你,如今一来,倒是有些可惜了。”
她暗指的事情楚帝兰也明白。
“是臣女没这个福分。”她颔首。
“别跟本宫客气了,本宫知晓你看不上本宫的儿子,其实本宫也知道,他并不算多么出彩。好了,不多说城儿了,今日是你喜庆的日子,本宫记得你在那白玉兰面前停留了很长时间。”
“或许你很喜欢,本宫方才派人拿来作为送给你封郡主的礼物。在册封当天,本宫也会再送你一份礼物。这个你就收下吧。”
淑妃说着从旁边拿出画卷。
众人一见楚帝兰得到了淑妃的赏识,各个都非常羡慕嫉妒。
先前齐王乃是皇子,得到了淑妃的赠送也就罢了,这楚帝兰竟然也能得到淑妃的青睐,还拿到了淑妃亲手绘出的白玉兰,真是......
楚帝兰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拂了淑妃的面子,便微笑着点头应下了。
“淑妃娘娘的画,臣女一定会好好保管。”
淑妃点头:“那就好。”
画卷在众人面前展开,这是首次淑妃在人前公开自己的画作,殷弋看到那画不由得神情恍惚。
突然想起曾经一件事。
当年,南云从花草阁精挑细选了一株玉兰,养在宫里,每天细心照料,时不时就凑过去嗅嗅花香。
他记得很清楚,她当时伸出手指在夕阳下眉眼笑得弯弯的:“这还不简单吗?玉兰玉兰,玉兰......”时门玉楚帝兰。
他不知心中为何,开始翻起酸涩和复杂。
又重新看向面前这个巧笑嫣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狠心女子,不知如何才能与过去的女孩儿重叠在一起。
莫非,人真的都会变吗?
其实他们都变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察觉到。
破旧的庭院处。
一声声喘息令人想入非非。
侍卫大力地踹开门,房心凉与卫子良两人沉迷其中完全没有察觉,没有停下动作。
房心凉就这样在大众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体。
她恍恍惚惚看到眼前怒气冲冲的人,眼前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她拉过杯子赶紧将自己挡住。
卫子良披上了外衣,看着眼前的皇帝,不禁双腿发软。
“草民,草民见过......”话未说完,旁边的南穆已经抬起脚踹在他的胸膛,这一脚倾注了很大的力量,卫子良禁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房心凉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满脸怒容的男人。
即便南穆的脾气再好,现在看到这一幕,心中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沉闷。
“噗——”一声,皇帝本正要开口,却听到身旁吐血的声音,南穆扶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已经完全被口中的鲜血染红了。
侍卫急眼了,连忙道:“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快去找太医啊!”房心凉连现在的情形也顾不上了,大声地呵斥。那侍卫听到这句话,看了皇上一眼,见南皇点了点头之后,飞快地奔了出去。
“皇儿,你没事吧......”南皇问道。
南穆捂着胸口,眼神却一直凝视着房心凉,从未离开,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父皇,儿臣无事。”他眼眸当中的不可置信和痛心,让房心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她想要从地上起来,然而南穆一声厉喝吓得她瞬间丧失了全部力气:“跪下!”
“穆哥......不,太子殿下,你现在身体要紧,不要再......”
还不等南穆开口,南皇眼中的威压让她的尾声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看到两人身上这般淫靡的模样,他眼中闪过厌恶。几个侍卫提着水桶把水从房心凉与卫子良的头上浇了下去,全身都湿透了。
初春的时节还是非常冷,两人瞬间瑟瑟发抖。
“皇上......皇上,草民是被她勾引的!太子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认识也有很长时间了,太子殿下,我绝度不会是这样的人啊!而且,皇上,草民知道她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妃,若非是.....”
“否则给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都是她勾引草民的!”
房心凉听到这话简直怒不可遏,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南穆会相信了他的鬼话。
“不,不是的,皇上,太子殿下,请听臣女解释!”
南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当本宫是瞎子吗!?”
房心凉此刻真的害怕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是已经无法撼动南穆的内心了。
真是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前刚刚被赐婚的未婚妻,竟然在和别的男人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