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帝兰等人安排了宫殿后,宫人送来一件带有郑国特色与大越南服装相互结合的衣裳。
她亦是惊讶于郑诩风的准备齐全,蓝心替她换上了衣裳。
郑国女子的服装相对于大越南来讲暴露了些许,肩膀肚脐处基本都没有布料,而这件衣裳在几处原本的地方加上了薄纱,看起来美观又不会让大越南和嬴国人对衣裳有意见。
的确很是漂亮。
小小的绿宝石镶嵌在从肩头到手臂的堕穗中,苌心拿了一件外衣给她披上。
“小姐还真是天生丽质,无论是什么服装都能够这般容易得驾驭。”蓝心由衷地夸赞道。
楚帝兰对着镜子微微一笑。
身后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郑和郡主真是天生妙容,孤都不禁看呆了。”郑诩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处。
他向前走来。
楚帝兰闻言心中不屑:面对着仇敌的脸,堂堂郑皇能看呆?从没见过他对待任何女人有过真心,后宫更是美人无数,却无皇后。
“皇上谬赞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臣女便当做您在夸奖我们一家人了。”她的巧言更让他眸光闪了闪。
郑诩风身边的太监将一只皇冠花递给他。
“孤第一眼看到这冠花,便觉得十分适合你的气质,南云公主。”他突然凑近过来,在她耳边呢喃出最后一个称呼。
楚帝兰心猛地一跳,险些攥紧了手,她面上闪过疑惑:“南云公主?可是那曾经楚国公主?”
郑诩风微微一笑,刀切出般的凌厉脸庞令人不禁胆颤。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公主,孤本也是不敢相信的。可,你我同为仇敌一年间,交战无数,孤又怎么会不识得你?”
“听说郑和郡主眉心偏左有一颗妖娆的朱砂痣。”他伸出粗粝的手,想要触碰她的眉心。
楚帝兰猛地退后:“皇上,男女授受不亲。请您靠远一些!”
郑诩风还不曾言语,他身边的太监便狠狠训斥道:“住口!大胆郑和,竟敢对皇上无礼!”
她不甘地讽刺:“大胆奴才!竟敢对本郡主无礼!”完全是效仿了那太监的话语,令那太监都不由得吐了一口老血。
郑诩风眯了眯眼眸。
“是孤唐突了,见到郡主与南云公主的相貌太过相似,有些激动了。”他微微拂身,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见嬴洛走了进来。
看到楚帝兰时不免面上有些怔愣,眸中闪过一丝缅怀,随后再次恢复了淡然。
“见过嬴皇……”楚帝兰行礼。
“郡主无需多礼。”嬴洛点了点头道。宴会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楚帝兰需要准备一下装扮。
郑诩风凑到她跟前,说道:“郡主,你身上这件就很漂亮。不如便穿这一身出席吧。还有这个皇冠花,可一定不要忘记了。”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郑诩风转身离开了。
楚帝兰抿唇。他叫她,南云公主,证明他知道她的身份,可他没有证据,只要她不承认,证明自己不是南云公主的证据很多,她并不害怕。
况且,她想要拿回自己一百零八发的弦月弓。
“郡主,那寡人也先告辞了。”嬴洛淡漠地点头,随后离开了。蓝心关上殿门:“小姐,他们都好生奇怪,怎么会说您像南云公主,听说南云公主是飞扬凌厉的长相,您和她一点也……”蓝心说道一半。
突然停顿了。
她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过小姐的五官和形状,她本想说小姐和南云公主一点也不像,可是,等她一回头突然看到楚帝兰。
不……好像,确实像……小姐她之前,和南云公主并不相似吧……从来没有人提到过小姐和她相像。但是,小姐的容貌,似乎真的有些变化……可她们谁也没有察觉到,即便是楚帝兰自己也是后来才发觉。
很快。到了宴会开场的时候。
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地令人窒息。
楚帝兰随着南穆从场上走出的时候,一众人的目光皆是定在他们的身上。
“天哪!郑和郡主身上的衣服,简直就是大越南和郑国两国衣服的结合体嘛!竟然还连接的如此天衣无缝!”
“太美了。边缘处堕穗上的小绿宝石,完全就是我们国家的元素。而加入的明黄,是大越南的象征色。那薄纱真是令人惊叹……”
“设计地恰到好处……这衣服是谁想出来的,真是一双妙手……”
有人议论纷纷:“听说是皇上亲自为郑和郡主搭配的……”
这句话成功让楚帝兰的身体一震,郑诩风设计的……他还有这等本事?还真是,令人无比地,惊讶。
楚帝兰面上依旧罩了面纱。
开场话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虚伪过场,一句话却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楚帝兰的身上。
“郑和郡主自从来此便一直戴着面纱,想必诸位也想要一睹芳容,不知郡主可愿赏脸?”郑诩风端起酒杯轻轻摇晃随后入了肚子。
他眸光凝视着楚帝兰,令她感觉到一丝寒意。
他,一定想要做些什么……她的预感,一向不会有错……
楚帝兰站起身来:“回皇上,臣女恭敬不如从命。”她的手移到了耳后,摘下面纱,清风飘荡,绝色的容貌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哇,郑和郡主,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人……之前曾经去过大越南,听说郡主书天人之姿,本不相信,今日一看,所言属实啊……”
“郡主美得不可方物,圣上如此英俊,郎才女貌竟是这般搭配……况且两人今日穿的,好似是一对情侣装吧……”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楚帝兰闻言立马看向了郑诩风。他们两个的衣服,颜色差不多而已,根本就没什么相……等她定睛一看,却发现花纹和装饰都有相似之处……
怪不得他非要她穿这件衣裳,莫非是为了这个?楚帝兰不知如何评价,郑诩风显然不是因她的美色或者她与南云公主神似而报有爱慕之情,这世上能让他动心的人,恐怕根本就不存在。
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