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绿衣女子原本已经显得斑斑驳驳似乎被腐蚀的皮肤,竟然慢慢地变得平滑。
而楚帝兰的手臂也是同样,不再继续,而是反而那血红色变浅起来。
她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众人再次看得瞠目结舌,这倒底是什么奇异功能?
楚帝兰松了口气,云释天拿起瓶子,将里面清澈无暇的水都倒在了她的手臂上。清凉的感觉令人舒服了很多,楚帝兰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而郑诩风和嬴洛二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刺眼。
郑诩风走到她身边,拽住了她的另一条胳膊将她拉过来,说道:“郑和,你真是蠢透了!”楚帝兰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家伙疯了?
“太医!给孤过来,立刻给郑和郡主处理伤口。”又转向南穆他们:“把他们放了。”
官吏把绿衣女子抓起来,找回的带毒飞镖和另一个橙衣女子都被带走了,而郑诩风那个嫔妃的尸体,也同样不知不觉地在事情进展当中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孤本以为,郡主是红颜美人,却没想到却是巾帼不让须眉,这等舍己的气概还真是令人佩服。”郑诩风的话说的有些奇怪,楚帝兰眯了眯眸子,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
却被他抓得死死的,控诉地看过去,却见他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狡黠危险的光芒。
楚帝兰熟悉这种眼神,他,正在无声地和她较量。或许,他知道自己是南云公主的事情,并不是随口听人说了,而是有着确凿直接的证据......
他在她耳边喃道:“南云,你还真是有勇气,孤喜欢。”
楚帝兰眸光一滞,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太医,随孤来。”她反射性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嬴洛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离去,嘴角微抿。
南穆见此想要追上去看看,但云释天拦住了他:“不用去,她自己可以。”
他瞥了瞥云释天,什么意思,显得你很了解她似的......
云释天望着两人离开,没再多说什么。果然郑诩风这老混蛋,还是对她色心不改......
楚帝兰狠狠咬牙:“皇上,臣女可以自己走。”一想到他抱着她,心里一阵鸡皮疙瘩瘆得慌,她还是喜欢时门玉的怀抱好吗?!
郑诩风充耳不闻,继续走。
直到玲珑宫,他将她放在了床上,太医一路上跟着他们,看得甚是无语。皇上,您这样会吓到人家的好不好,郑和郡主虽然胆气过人,怎么着也是个姑娘吧,您这么饿狼捕食般,不怕把人吓跑吗?
行吧,虽然是怎么着也跑不了的。
他抬起楚帝兰的手臂,不容拒绝地对太医说道:“过来看。”
太医端详了半天,没什么大碍,他也没看出那瓶所谓的硫水是什么成分。
楚帝兰内心腹诽:你是不可能知道的,你顶头皇帝弄来的东西,哪里有你解剖成分的机会......
看过之后,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损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托着下巴,郑诩风到底哪里弄来的东西,竟然有些神奇.......
郑诩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楚帝兰,抬起她的下巴:“郡主还真是,好狠的心呢,对待那么一个女子,竟然下的去手,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她微微一笑:“您高看了,毕竟牺牲小我,成全大局不是吗?不过,抱歉没能让您如愿了。”
他锁住她的喉咙,欺身向前,楚帝兰不得不往后倒去,一下子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她踹了踹他的腿,立刻被腿压住:“郡主胆子可肥,竟敢这样对孤......”
楚帝兰转过头去,仿佛害羞般:“皇上......”推了推他的身体,眸光里闪过一丝厌恶。
真想把他扇出去,可惜她不能承认自己是南云,否则就能直接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郑诩风站起身,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般。
楚帝兰双手撑着床边,他转身走出去继续回去安稳人心收拾局面了。
南穆等人片刻后走了回来,他走近了些:“郑和,你没事吧。”
她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殿下,是否可以私下里请不要叫这个封号,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他在她旁边停了下来:“还在怪我?”楚帝兰顿了顿:“没有,我哪里敢怪您。房心凉的问题牵扯的已经不是我和她两人之间的恩怨了,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
他点了点头:“那就好。”他顿了一会儿,问道:“你方才,为何要亲自往身上泼硫水,即便是知道有问题,也不该这么冒险。”
楚帝兰抬头:“因为,若是不拖延时间,就没有反口的机会了。”
南穆沉下眸子:“你是说,他自导自演?”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盛开的灼灼桃花:“一半一半吧。”
“为什么这么说?”
她伸手折了一支桃花小枝子,零零星星的花朵很是漂亮。
“没什么。”
“相思灼桃花。还在想着殷弋吗?”
楚帝兰用手将花瓣撕下来,在空中飘荡,她道:“没有。”她想的不是那个他伪装的人,而是原来真真正正的他。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摸一摸腰间的荷包,却陡然摸到了自己的裙摆。
她转身就在地面上巡视着。
“楚小姐,你去哪儿?!”南穆追问。
她停下来,面上皆是焦急:“我的荷包不见了!”
荷包?南穆一脸地疑惑:“很重要吗?不如我来帮你找......那荷包什么样子?”
楚帝兰一边蹲到地上找一边说:“一个白色的,绣着墨竹.......”
南穆闻言,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还说不想殷弋,荷包上都绣着他衣裳上经常出现的墨竹了......
找了一圈儿都没有,她抓着头发很焦急。
他提醒道:“是不是落在外面了?”
楚帝兰脑中一个激灵,提着裙摆就向外跑去。南穆跟在后面:“喂!你裙子上脏了!”
嬴洛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荷包,上面赫然绣着‘玉兰’二字。他有些愣地看着这个荷包,脑海中回想起兰儿曾经说过的话。
‘你喜欢什么花?’
她扬起明媚的笑容:“白玉兰!”
为什么?
因为时门玉,楚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