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把头一昂:“跟你学的!”
“嘿嘿——”赵俊霖得意地笑,“这说明你不但喜欢我,而且还很崇拜我!”
白萍一脸嫌弃地瞅着他:“能不能别得瑟?”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赵俊霖突然问:“你这算是答应我了吧?”
白萍满头黑线,自己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这家伙几次三番地问,就非得逼着自己亲口说出来,难道他不知道女孩子天生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吗?
面对心爱的姑娘幽怨的眼神,赵俊霖却异常的坚持:“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白萍很是不解,却是被他搞得实在无奈,只得飞快地说道:“我答应你,可是光我答应还不行人,我父母那边你负责搞掂!”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赵俊霖脸上立刻绽放起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其他的事你都不用担心,都交给我!”
白萍抿着嘴笑,赵俊霖眉角眼梢全是喜色,两人四目相对,愉悦、激动、柔情缓缓在空中流动。
片刻后,白萍羞涩地垂下了头,却听赵俊霖声音沙哑地说:“阿萍,今天是二月初八,也是我们正式拍拖的第一天,我会永远永远记得这一天!”
“嗯。”白萍羞涩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太深情,灼得她心慌意乱。
“那,在这么重大的日子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才不会浪费这样的良辰美景?”
白萍的脸瞬间烧得发烫,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你!”
赵俊霖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竟然难得的出现了丝羞郝,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得白萍呼吸一窒,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那个,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我就是想牵下你的手——”
赵俊霖结结巴巴地说着,缓缓抬起右手,伸进了窗户里。白萍的心“怦怦怦”地跳得飞快,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急促地骂道:“睡你的觉去吧。”
说着,她慌乱地大步跑到自己的床上,用棉被把整个头都裹了起来。
本来马上就要成功了,没想到最后关头白萍突然来这招,吓得赵俊霖赶紧往回撤。也幸亏他反应快,不然右手非受伤不起。
正当赵俊霖又是失望又是委屈的时候,只听屋里突然又传来白萍的声音:“你,你没受伤吧?”
赵俊霖立刻笑了,什么失望,什么委屈瞬间抛到了九宵云外,“我没事——”这三个字刚说完,他就懊恼地想抽自己一嘴巴。赵俊霖你是不是傻啊,这个时候应该说受伤了嘛,这样白萍一定会出来看自己,然后就可以——
赵俊霖还在YY,并积极思考着怎么把话圆回来,就听白萍说:“那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赵俊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带着满身的悔恨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骂自己,一会儿又拧起了眉……
白萍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整夜几乎没合过眼。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毫无意外的,一人顶了双熊猫眼。因为这事,两人都异常尴尬,还被赵金德笑话了好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如今赵俊霖和赵金德不再倒票了,而白萍也离职了,三个人都闲在家里无所事事。
原本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倒票的活儿的,可他却再也没提起过去火车站的事。
因为他明白,那个女人无非就是怕自己的存在,会被她现在的丈夫发现,从而影响到她的家庭,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自己赶走。
这真的是一个恶毒而狠心的女人!可她到底生了自己,赵俊霖不会真的去找她报仇,可那一记雷电,也把他对她的生育之恩劈成了灰烬,“从此我赵俊霖再也不欠那女人任何东西!”
赵俊霖这样告诉自己,他不欠那女人的,也不想再见到那女人。所以他不会再去火车站倒票。
赵俊霖不提倒票的事,赵金德和白萍自然也不会提,一时之间,他们以前最为熟悉的火车站,竟然成了他们的禁忌。
赵俊霖不再倒票了,可倒票的人却越来越多,并且还形成了一个行业,有了一个特定的称谓“黄牛党”,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总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儿,白萍便提出要去找工作。
没想到赵俊霖却不答应,拍着胸脯说:“找什么工作呀,给人打工,看人脸色,我赵俊霖的女人能受这委屈吗?”
白萍又是好笑又是羞恼,嗔道:“我是公主还是大小姐呀?我一农村姑娘,要特长没特长,要学历没学历,不打工能干什么?”
“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一个人首先得从心底深处把自己当个人物,才能真正混成个人物!你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为打工妹,那你这辈子永远就只能是个打工妹!”
白萍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
赵俊霖得意地笑了,可白萍话音一转说道:“不过,目前咱们有资金吗?有赚钱的门路吗?”
赵俊霖梗着脖子,自信满满地嚷嚷:“你怎么就知道没资金,没门路了?这些事都是爷们的该想的,你就好生呆在家里,等着享福就行!”
“嘿,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现在可还没嫁给你呢!”
赵俊霖却一脸奇怪地看着白萍,“我又没说要娶你!”
白萍的脸刷的一下胀得通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在逼婚似的,而人家压根儿没想过要娶自己,这丢人可丢大发了!
“如此正好,我也没想过要嫁给你。”白萍也梗着脖子,郑重其事地宣布:“既然不是夫妻,说什么享福呀,我享谁的福呀?我白萍有手有脚的,要钱自己挣,犯不着靠男人!你赵俊霖再有钱,那也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语气很冲,赵俊霖蓦地眯起了眼睛,身上戾气越来越重。白萍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看什么看,本姑娘怕你不成?
赵金德傻眼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他看看自己发小,又瞅瞅白萍,不知道该劝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