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不容易忍气吞声的把细节说清楚了,那警察说他们会处理,就把赵金德往外撵。
赵金德离开了派出所,越想越觉得不放心。这帮饭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警?万一让他们给耽搁了,被陈桂妹溜了,老大可怎么办?
这么一起,赵金德火急火燎地急忙又往酒店赶。
他回到酒店的时候,陈桂妹还拉着赵俊霖在表演“母子情深”呢,可惜赵俊霖一直表现得不太感冒,但也不能太过绝情。为了拖住她,赵俊霖一直是耐着性子在看她表演。
这会儿见赵金德回来了,身后却不见警察,赵俊霖立刻意识到,可能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赵金德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老大,饿了吧?我给你们买了个西瓜!”说着他抱起西瓜就去卫生间洗,不动声色地给赵俊霖使了个眼色。
赵俊霖说道:“你会切西瓜吗?别跟上回似的,切得跟狗啃的一样!还是我来吧——”说着他也进了卫生间。
陈桂妹非常警惕,连忙伸长了脖子去看,不过正好客厅和卫生间之间有个死角,她看不到卫生间里的情况。
赵金德连忙把警察的态度跟赵俊霖说了一遍,赵俊霖沉吟了几秒,说道:“看来他们是靠不住的,咱们还是得靠自己。最好是把她弄到广州去,那里的警察接了宋钰的报案,一定会管这事的。”
“这,怎么弄呀?她会乖乖听你的吗?再说了,你自己都是逃出来的,这要是回了广州还不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别没把她抓住,反倒是把你自己给坑进去了!”
赵俊霖怕时间太长引起陈桂妹的怀疑,便没再吭声,刷刷几刀切好西瓜端了出来。
见他们出来了,陈桂妹就装作不经意地问:“哟,你们躲起来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呀?”
赵俊霖很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就说你坏话怎么了?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们女人一样八卦呀!”
被赵俊霖凶了,陈桂妹反而放心了,因为这才是赵俊霖对她应有态度。他要是一下变得对自己亲近尊敬起来,那才是有鬼呢。
陈桂妹又套了一阵近乎,然后就起身告辞,说明天再来看赵俊霖。
赵俊霖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本来他们是打算报警,让警察当场抓住陈桂妹的,可现在警察没有来,情况发生了变化,他们只有调整计划,徐徐图之了。
陈桂妹走后,赵俊霖换了身衣服,悄悄地跟了上去。
赵俊霖和赵金德悄悄地跟踪着陈桂妹,看见她和那个光头男人会合,然后一起来到了一个简陋低矮的出租屋。
路上,他们绕了好几个圈子,也很警惕,不过赵俊霖跟踪功夫了得,并未被发现。
知道了他们的住处,赵俊霖决定自己守在外面,让赵金德再去一趟派出所,必竟如果真要把陈桂妹弄到广州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赵金德匆匆来到派出所,哪知还没说话呢就被那公安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不是说她在酒店吗?人呢?我跟你说报假案,我随时都可以拘留你的!”
赵金德没好气地说:“她长着腿着,人家不会走啊?”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人一拍桌子就想发火。
赵金德冷冷地说了句:“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抓人了?你们要不想抓人,我直接联系广州的公安,你们要是想抓人,就别给我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臭德性!”
那人一怔,没想到之前还挺怂的人,这会儿竟然这么硬气起来了。他虽然很生气,可也知道轻重,如果这人跑到广州去跟那边的公安说自己接到报案不出警,上面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于是,他冷哼一声,通知了上面的领导。这一次,他们的速度还算快,很快就派出一辆警车带着赵金德一块儿往出租屋赶。
车上一共有四个警察,赶到出租屋的时候,远远地就见到赵俊霖正在外面焦急地张望呢。见到警车过来,他连忙招了招手。
其中一个警察指了指那道门,以目光询问赵俊霖:是这儿吗?
赵俊霖点了点头,正想再说点什么,那人突然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门——
陈桂妹和那个光头男人正作着他们的春秋大梦呢,光头男人威胁陈桂妹把钱骗到手就交给自己,而陈桂妹则计划着弄到钱就一个人远走高飞。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不是大把大把的钱,而是公安的抓捕。
出租屋简陋的门一脚就被踹开了,里面的场面有些不堪入目,那光头男人和陈桂妹正在床上做活塞运动呢。
门突然被撞开,那一男一女吓得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披衣服。
赵俊霖的脸都气绿了,虽然很不想承认里面那不要脸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可自己是她生的,这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她这副丑态暴露于众目葵葵之下,真真是让他无颜以对。
赵金德给他老大面子,也不好意思盯着去瞧,于是把头扭了过去。
那四个警察,都是年轻小伙子,显然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顿时也羞红了脸。好不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按住了那个男人。那男人想反抗,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但是陈桂妹必竟是个女人,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她捂着脸,哭得凄凄惨惨,“你们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
那四个警察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冷声道:“快点,别耍花样!”
说着一行人把那男人押了出去。
赵俊霖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狡猾着呢。这么想着,他就回头望了一眼,正巧望见那女人白花花的胸脯,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回过头来,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有两个警察把男人押上警车,另两个就和赵金德、赵俊霖一块儿守在门口。过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赵俊霖有些不放心地敲了敲门:“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