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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九节鞭落下的同时两个人冲了进来。会武功,应该是他的护卫,未加思索想也不想就徒手抓住了长鞭。

梅心有孕正是不稳当的时候没有用全力,但怒火滔天之下这一鞭子下去力道也不轻。所以,抓住九节鞭的手掌心瞬间开了花,鲜血直流,连着手的胳膊都在不停的打哆嗦。

兴许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硬茬,另外一个护卫拉起肥头大耳的男人就说:“你们是谁,竟敢擅闯,南风馆背后的主人是楚怀王,你们竟敢在王爷的地盘上撒野,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见梅心周身上下杀气四溢,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保命要紧,紧接着又道:“识相的就赶紧退出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自小长大还从来没有挨过打,非但没有还从来都是他鞭打别人。所以,立时就火了。仗着有护卫保护,他痛的浑身打摆子,像条死鱼一样说:“谁敢,谁敢放他们走,来人,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感觉手断了,两条腿也站不稳,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激动就倒下了。膝盖骨仿佛脱落了似的钻心的疼。护卫去扶他,他一把推开怒吼道:“滚开,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冲进来的两个护卫倒是想杀了她,可明显他们不是她的对手啊。再加上梅心此时并没有穿盔甲,他们也不认识她,也看不出她的身份,不敢再贸然出手。

盔甲重,一直连夜赶路的梅心最近两天有些不舒服。因此,她准备到了皇城门口再把盔甲穿上,面见皇上,故而此时此刻她只穿了一身青色交颈直缀长袍。

身无一物,头上也只插了根乌木簪子,完全看不出她是什么来路。

这时,身穿盔甲的飞尘进来了,那护卫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好惹,忙低声道:“公子不可莽撞,此……”

双目赤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面目狰狞近似扭曲的肥头大耳的男子咆哮道:“莽撞,莽撞个屁,你怕什么,万事有老子顶着。给我上,杀了这个狗杂碎。”

胆敢打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护卫没有动,直愣愣的盯着飞尘行礼道:“不知二位在何处挂职,这是楚怀王的小舅子……”

话未说完楚怀王的小舅子就怒了,抬腿就是一脚踢过去,恶狠狠的咒骂道:“跟他啰嗦什么,杀了他,你们要是不杀了他,老子回去就杀了你们。”

左右都是死,掌心开花的护卫挥剑而起朝梅心刺去,大喊道:“胆敢打我家少爷,我杀了你!”

“啊……”又是一声尖叫,护卫被飞尘一脚踢飞了出去。

不屑一顾满眼厌恶,飞尘道:“敢对少将军无理,来人,拿下!”

声落人动七八个士兵冲了进来,二人对付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就把他们主仆三人拿下了。

肥头大耳的猥琐男嗷嗷直叫,死死的瞪着梅心道:“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姐夫,啊……呜呜……”

语未尽就全部消失在了一只臭鞋中,堵的死死的,除了呜呜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提楚怀王还好,一听到这个名号梅心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烧。正愁没有办法对付他呢,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她的运气也越来越好了。

送上门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她岂不是成傻子了,梅心冷笑一声道:“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楚怀王。把他们拉下去,包围整个南风馆,另将所有人抓至一楼大堂,若有违抗者就地斩杀!”

令行禁止三百精兵动了,而由于他们一个个都身着盔甲,跑动之时发出的盔甲声不绝于耳。威严肃穆杀气十足,这些杀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梅家军身上戾气十足。

霎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吓傻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楚怀王的地盘上也有人敢撒野闹事,且,阵仗颇大。

南风馆中没有女人,但男人的尖叫声也甚是惊悚,尤其是那些娘娘腔,一个个大叫起来听的瘆人。

很快,整个南风馆都震动了,尖叫声、咒骂声以及威胁声和哭声不绝于耳,鬼哭狼嚎像是油锅里溅了水花。房间中只剩下梅心和梅景行,她几步走到床前蹲下身轻声慢语的说:“景行,还记得姐姐吗?”

不由自主的放轻自己的声音,梅心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底下。

不知经历了什么,梅景行整个人都抱头缩在床底下。靠着墙,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惊惧到了极点。

做过母亲,看着十分心疼。梅心慢慢的将手伸过去,柔声道:“景行,别害怕,姐姐来救你了。景行……”

话未说完闷哼一声,只见缩的像只乌龟一样的梅景行咬住了她的手。

估计是一时受到惊吓迷了心智,梅心忍着没有叫出声。与此同时她趁机将他从床底下拉出来抱进了怀里。

拼命的挣扎,又抓又咬又打又尖叫,但不管梅景行怎么样梅心都没有放手。牢牢的抱住他,一遍遍的抚摸他的后背并且安抚他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景行,别害怕,都过去了,姐姐来救你了。你看,我是义英堂里的姐姐啊。”

由于年纪还小,体力有限,挣扎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渐渐的不动了。目无焦点的看着梅心,怔怔的问道:“姐姐?”

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梅心说:“是,是姐姐啊,还记得吗?”

温柔的声音入耳穿透人心渐渐将他的理智拉回,梅景行怔怔的看着梅心陌生好像又熟悉的脸庞,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落泪,而他无声、无言以及惨白的小脸仿佛一把利剑狠狠的扎进了梅心的心。

心疼不已却不敢急言冒进,梅心微微一笑满眼温柔的看着他,两手固定他的头,一边帮他擦去落下的泪水,一边又轻声道:“记起来了吗?半个月前我去义英堂,你当时说你叫景行。梅景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