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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他若明白自当知道该怎么做,他若不明,那就只能言明利害和他直接说了。

起身跪下苏裕青心中亦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看梅心只是提醒并未说破,给他和苏家还留了颜面,他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的说道:“妹妹放心,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们也永远都不会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苏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托她的福。

她是主,他们是奴,纵然早就脱了奴籍也得靠着她这棵大树,也只有她这棵大树在,苏家才能蒸蒸日上富贵荣华。

梅心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听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甚是满意的起身道:“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入宫,饭就不吃了。等下回吧,下回再吃。”

抬腿迈步往外走,苏裕青赶紧站起来跟上去说:“你要入宫我就不留你了,但下回来一定得在家里吃饭,要不然你嫂子又该说我了。”

说曹操,曹操到,张氏领着两个丫鬟迎面走来了。

远远的听见梅心要走,她三步并做两步的上前行礼道:“饭菜皆已准备妥当,请公主移步。”

爱屋及乌,张氏虽不是袁暮秋亲定的儿媳妇,也不是特别喜欢,但因为苏裕青的缘故梅心一向礼待。

没想到她手脚这么快,梅心有些抱歉的说:“辛苦嫂子了,只是我还赶着入宫就不在家里吃了,等下回吧,下回来之前我先派人跟嫂子说,嫂子再准备好吃的给我。”

来时就没有打算要在这儿吃饭,只是刚刚当着袁暮秋的面儿又不好拒绝,主要怕她病中多想,以致于不得不先答应。

张氏虽不善言辞不是八面玲珑之人却也进退得体,知道她进宫肯定是有事儿,她面带微笑说:“好,那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干娘身边儿离不得人,青哥送我出去就行了。”微微一笑梅心走了,苏裕青朝张氏摆了摆手就赶紧追上去了。

大门口,云罗等人已经在等候,见梅心出来就放下马凳说:“皇上有旨,请少将军入宫用午膳。”

两位小公子和宗政明臻都入了宫,一家子想吃个团圆饭自然就少不了她,只是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突然间同意选秀了。

仿佛意料之中又似乎早就知道了,梅心宠辱不惊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回头对苏裕青说:“干娘的病要紧,这几天你就将手头的事儿先放一放好好在家陪陪她。韩大夫的医术是信的过的,明儿一早我再让他过来一趟,干娘一辈子操劳辛苦,有什么事儿就尽量顺着她吧。”

心病还需心药医,希望今天自己没有白走这一趟,更没有白费唇舌。

知道母亲为什么生病,苏裕青忙点头道:“妹妹放心,有我和你嫂子在,一定会好好照顾娘的。”

袁暮秋是他的亲生母亲,梅心自然相信,浅浅一笑说:“好,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语毕,抬腿上马车,梅心弯腰进入了车厢中。

放下马车帘子云罗也告辞,等一行人绝尘而去后苏裕青急匆匆的进了家门:“去,赶紧去把小姐给我找回来,一刻都不准耽搁,找到了立刻带回来。”

王翰林家的三公子虽不是人中龙凤但也不差,且正经的读书人家,清贵之家,她怎么就看不上了?

两年了,太子成婚近两年了,她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且当初都掰开了揉碎了跟她讲,都跟她说清楚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不成真跟那话本子里写的一样死活要嫁给他,然后把一家子的性命前程都搭上吗?

“派人去找老爷,就说老夫人病情加重,让他立刻回来一趟。”兹事体大,梅心的话他并不敢说完全明白,而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叫父亲回来。

随从领命立刻就去,等回到后院以后苏裕青就去主院儿了。

主院内的卧房中袁暮秋还在掉泪,尽管梅心已经走了近半个时辰了,她还是一直在抹眼泪。

心里头难过,如置身于油锅中痛苦煎熬,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只能默默垂泪。

在苏裕青的记忆中母亲一向都是最最最坚强的人,当年鞑子攻城乱箭从头顶上划过她都没有叫一声,抱着梅心带着他们兄弟躲起来,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掉过。

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泣不成声伤心欲绝,苏裕青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的上前跪倒在床边说:“娘,您别急,别哭了,妹妹回来我就说她,出嫁之前再不准她出门了。”

婚事已定,嫁到王家后她就死心了。

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自己知道,治标不治本,袁暮秋极其伤心又特别肯定的说:“没用的,关的了一时关不了一世,她自己要找死谁也拦不住。青儿,你去,去把王家的婚事退了,我带她回凉州,以后再不来京城了。”

山高水远,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来了,早知道在凉州给她定门亲就嫁到凉州了。

天子脚下繁华帝都比着凉州真是好太多太多了,再加上苏家眼下的生意也大部分都转到了京城,苏裕青不想走,也舍不得走:“亲事已定怎么能说退就退,况且,婚事就这么退了妹妹以后怎么办呢,别人又会怎么想怎么说呢?”

到底是亲妹妹,他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会让她遭人议论。

身为大将军府的管家公主的干娘,袁暮秋岂不知退婚的后果,可女儿这样如何能嫁去王家。

王家现在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若是知道了,谁能容她?

不能害别人,到那时也晚了,袁暮秋十分坚定的说:“若太子对她有一分的喜欢,我那怕是拼着这张老脸都去求他,可太子对她无意啊。她这样上赶着又机关算尽,心儿岂会容她。别说是心儿,就是我也容不下她。”

“她总以为心儿重情,心儿待我好,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能护住她,岂不知人都有远近亲疏,人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