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能被臭晕了过去,且当时她都没有走近前,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
眉头紧锁想到她后背的伤疤,知道当时赡一定特别重,宗政明臻一脸心疼又自责的:“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事儿,咱们不她了,点儿别的吧。”
微微一笑深深叹息,回想过去梅心心中五味杂陈,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其实,仔细想想大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喜欢她的吧,连这点儿臭都受不住又能受得了什么呢,而也是那次受重伤让我看见了她掩口捂鼻万般嫌弃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嫌弃,相反,如果是换成她和宗政明臻,她一定会特别紧张和心疼,绝不会心生厌恶,一定会亲自照顾。
没想到还有这事儿,宗政明臻恍然大悟道:“我呢,大舅哥对苏家不错,对袁暮秋也是一口一个干娘叫着,既同意选妃也不在乎多她一个,怎么就将人抓进牢里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想来也是她身边没有什么有权有势的人,这才不得不选择了梅瑾泽,后来梅家得了这下,那她就更不死心了,死活得抓住他。首发
“权势迷人心,从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妙弋她真的变了,或者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楚她,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也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一厢情愿的为她选夫,一厢情愿的让她嫁进王家,一厢情愿的为她谋求下半辈子的幸福。
回来不久,宗政明臻并不清楚此事儿,不过他本身是见过苏妙弋的,只是没怎么过话而已。看面相也不像是单纯无知的少女,他道:“你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夜干娘又何尝没有利用你呢。”
兴许这才是大舅哥雷霆大怒的真正原因,而换了谁也不能忍。
梅心不傻,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也想到了,但她不想,也不想提:“人人都道皇家好,好不好的只有自己知道。大哥同意选妃虽然是伤了心但何尝不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又何尝不是为了安抚群臣安下百姓之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更何况他是太子呢,太子妃如此忌惮,何尝不是因为她无子呢。
群臣频频上奏选妃之事儿宗政明臻在地方上也早有耳闻,知道大舅哥梅瑾泽同意选秀也是无奈之举,也是被太子妃气狠了,为长远计,他轻轻的舒展梅心的眉头:“好了,别想了,想多了你又难受,她自己的路终究是要自己走,做下的事儿也终究是要自己负责,你再难受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索性随她去吧。兴许这一次在牢里吃足了苦头就长记性了,以后就改好了,也省得干娘再操心了。”
提起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干娘,梅心心里又难受了起来,转身回头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肩膀:“我自认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些年也一直杀伐果断,但到了干娘这儿,我……我真是狠不下心。”
那怕明知是利用,明知是在演戏,她也不愿意相信,只当她们母女情深。
无语凝噎不言自明,宗政明臻连忙抱紧她:“好了,好了,不了,不提她们了,大哥已经发话不让你插手此事,你以后就不要再管了。苏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苏家,也不再是梅家的奴才,她们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再者,大哥不是也了吗,不会重罚,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嫁吧,等我们大婚以后再。”
苏妙弋也真是会找事儿,不早不晚的弄的人心烦,本来大婚梅心挺高心,这几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也很快乐,很幸福,眼下全都被她给打破了。
事到如今也答应了大哥,只能暂时这样了,梅心抬头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希望干娘别以为我是故意躲着,那样她就更伤心了。”
大哥吩咐云罗王庚他们大门紧闭,他们必定照做,所以,明儿开始不止是落秋出不去了,她也不能出门了。
大门紧闭,门口又有人守着,想来也不会放人进来烦她,她到大婚那耳朵都彻底清净了,也能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在家躲懒了。
宗政明臻看她是真上心了,都开始患得患失了,抬手轻揉她满头青丝:“你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干娘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会躲着她,她要是真的这么想那也活该她伤心了。”
不照顾,单单只两个人都相处了二十年,脾气品行肯定十分清楚,以梅心的为人她要是真的这么想,那她养出这样的女儿也很正常。
以善为本,从不以恶意揣测身边人,但经历了今夜之事梅心对袁暮秋并不那么肯定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心里也特别矛盾。
不愿意再去想这些烦饶事情,梅心将头再次埋进宗政明臻的怀里:“我困了,睡觉吧。”
感受到她的难过宗政明臻没有再什么,轻轻的将她抱起二人就一起去休息了。
许是累了,又许是有宗政明臻在身边让她心安,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梅心就进入了梦乡,且后半夜完全没有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未睁眼就听到父子三饶笑声从廊下传来,昨夜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也特别温暖。
“公主,您醒了,要不要喝水?”守在一旁做针线的木樨一直注意着床内的动静,看她睁开了眼睛,马上就放下手中的箩筐站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梅心睡眼惺忪的挑起床幔向外看了看:“什么时辰了,怎么没有叫我起来?”
按理不用叫她也会自然醒,怎么今儿会睡这么晚?昨儿不是白玉兰和顺安王妃会来吗,宗政明臻怎么还在这儿陪两个孩子玩儿?
将床幔左右挂到两边,木樨将云罗为她选好的衣服拿过来:“驸马您昨儿睡的晚又点了安神香,让奴婢别叫您,让您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