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楚无忧大喊了一声,也进来了,“四弟,请吧。”
权天冥慢慢站起来,离去了。
太子殿下坐在床边,看着楚无忧一滴泪也没有,“想哭就哭吧”
“我不会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了,我能靠一靠你吗?”楚无忧看着对面的太子殿下,想靠在他的肩头,再感觉一下温暖的怀抱。
“好”太子殿下走过来坐到楚无忧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一头青丝。
“我不想走了,我要留下来报仇,害我的人都没有得到报应,怎么能走呢?就从散播谣言的人开始,唐国公入狱时告诉我一声,我要亲自去会会他。”
楚无忧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你这么帮我,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东宫里有权天冥的内线,但到底是谁我不知道。”
太子眼神一凛,修长的手指攥的骨节发白,“真的?”
“嗯,楚璟润几次三番想要害我,她上次被禁足就是那人所为,我要好好跟她算一算账。”楚无忧又将头靠在太子的肩头,不知不觉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翌日一早,在紫宸殿伺候楚无忧和韩逸的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被送进了慎刑司,不到半日便有了结果,是楚璟润身边的宫女贿赂四人打探楚无忧都接触哪些人,说了什么,说到什么时候,编造谣言,让人四处散播。
乾元殿,已有八个多月身孕的楚璟润反剪着双手被带到了楚无忧、韩逸和太子面前。
楚璟润听说东宫的妃子全部被禁足是因为楚无忧要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在自己的宫里摔了很多东西来发泄怒火。
楚璟润看着台上的楚无忧,愤怒战胜了理智,“你一个怀着野种的下堂妇,凭什么站在太子身边!”
“骂得好,”楚无忧从台上走下来,“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这样骂我,我已经不在乎了,继续呀!”
“小姐!你怎么能让别人随便骂你呢!”清风在旁边不甘心的提醒楚无忧。
“清风,这个人从小就欺负咱们三个,你要是生气就上去打她,光在这里喊有什么用。记住,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用顾忌,别人欺负咱们,咱们就还回去。”楚无忧自此打击后性格大变,一改之前的温和善良,将自己武装起来。
“小姐待人一向宽厚,没想到在别人眼里就成了软弱可欺,今日清风给小姐出气!”清风说完走到楚璟润跟前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这就对了,否则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不得被别人给欺负死啊。”楚无忧觉得这两个丫头的性子也随了自己,在魏王府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长点威风,说起来还要怪自己。
“小姐,清雪也去给你出气!”清雪说完也同样给了楚璟润十几个耳光。
“你们两个贱婢竟敢动手打主子,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楚璟润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挣扎着要起来还手。
“你没有机会剥她的皮了,骂够了吗?骂够了就说一说,为什么要害我,我都已经是下堂妇了,为什么还要我身败名裂。”楚无忧转身坐到台阶上,准备慢慢听故事。
“是你一手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不过是替母亲报仇而已。”楚璟润看着楚无忧,得意自己的战果,如今她真的是身败名裂了。
“看了你连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去寺庙烧香还愿的路上那些土匪你你母亲花钱雇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土匪只袭击我的马车,而你和你母亲的马车没有人保护,你们也没死的原因,要知道那天可是来了三百名土匪啊。
我的马车周围土匪尸体都堆成了小山,你们那辆车周围却只有三五具尸体。后来这些乐游山的土匪被魏王带人连锅端了,你母亲的阴谋败露,那个沐光为了不让你母亲说出他是假的楚仁枢,亲手杀死了你的母亲,是一掌震断心脉而亡,这个你可以找大哥和三弟去求证。
你母亲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楚无忧看着楚璟润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怎么不相信?”
“你胡说,我不信!”在楚璟润心里,杜姨娘就是一个一心为儿女考虑的母亲,怎么会做这种坏事呢?
“你都到了任我宰割的时候了,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也可以亲自去问问你的母亲。你嫉妒我与魏王有了婚约,在月光湖上推我下水,我死了一次,你的母亲为了你,想要置我于死地,现在你又为了给你母亲报仇,害我身败名裂,昨日我又死了一次,如今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你害不害怕?”楚无忧嘴角上翘,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楚璟润。
“你,你想怎么样?”楚璟润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想怎么样?我想想,嗯——挖眼,割耳,剃光头发,扔回丞相府,并且告诉他们,今日我身败名裂都是拜你所赐!让楚大人也看看他的两个女儿是如何相爱相杀的。”楚无忧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太子殿下,“我问完了,太子殿下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阿贵,照楚姑娘说的去办吧,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本宫不会留在身边。”太子见楚无忧说了很多,楚璟润一样也没有否认,便知道楚无忧没有说谎。
“殿下,饶命啊!”
......
魏王府长烟阁
自从权天冥身边没有了楚无忧,酒坛子就终日陪伴在权天冥身边。
天色渐暗,权天冥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晃晃悠悠的漫无目的的在园子晃悠,边走边喝,冷江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平日权天冥在府里是不需要人跟着的,只不过这两日权天冥只要不上朝就终日以酒为伴,冷江实在不放心。
权天冥喝的迷迷糊糊的,看到前面有两个女人的身影,背影像极了楚无忧,“忧儿”权天冥脚下不稳,看到熟悉的背影异常高兴,看着转过身来的女人,一声温柔的“殿下!”
权天冥伸手去摸女人的小脸,“忧儿,你终于肯回来了,太好了,走,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