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拿着茶杯在手里把玩,不慌不忙的说,“哎,也不知道吴林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给殿下说一说啊?”
“你敢!”楚无忧身子直了直,向韩逸的方向凑了凑,咬牙切齿的说。
“你再开我的玩笑,我就敢。”韩逸毫不示弱。
“那好吧,握手言和。”两人伸出右手握了一下,终于停战。
“握手,是什么?”权天冥的世界里没有这个词。
于是两人绞尽脑汁的给权天冥解释了一下握手是什么。
“天冥,你伸出手让韩逸给你看一下,他家是制药的,对药性更了解。”楚无忧想到了正事。
“殿下,你怎么了?”韩逸看着楚无忧神情严肃,一本正经。
“中毒了,解药不好找。”权天冥伸出手腕给韩逸。
韩逸诊脉将近一刻钟,才收回手,“传说中的玄肾之毒?”
“嗯”楚无忧点点头,从身后的药箱里拿出解毒丸递给了韩逸。
“那解药可真不好找啊。”韩逸把解毒丸拿在手里看来看去,“放点血,我带回去看看。”
楚无忧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和匕首交给了权天冥。
权天冥利落的将手腕划了一道口子,放了满满一小瓶的血。楚无忧将瓶子封好,递给了韩逸。又帮男人包扎了一下伤口。
“萌宝的血也来一点吧,带回去一起研究。”韩逸将解毒丸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知道里面加入了萌宝的血。
楚无忧拿出一个更小的瓶子,放了萌宝一点血,再次交给韩逸。
“这么隐秘的症状你是怎么发现的?”韩逸诊断了好半天才诊断出来,一般人不会诊脉这么长时间,故而这种毒医者也难以发现。
“味道啊,你来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玄肾之毒不是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吗,那种魅惑的味道,摄人心魄的味道。”楚无忧将权天冥从座位上拉出来,强行解开他的腰带扔到一边,将衣服往后扒了扒,露出了整个肩膀。
“忧儿,你干嘛,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闻的。”权天冥跟楚无忧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看着自己衣服被扒了。
韩逸笑了笑,走上前去,站在他背后仔细的开始闻味道,“殿下,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男人,闻一下而已,我又不会去抱你。”
“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油嘴滑舌吗?”权天冥觉得韩逸跟楚无忧两人一样,开玩笑不分场合,也不分男女。
“差不多吧,很多人都爱开玩笑,不然生活多枯燥啊。”韩逸闻完了,“好了,穿上吧,就是玄肾之毒,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已经派冷江去查了。”权天冥将衣服整理好,楚无忧又将腰带拿了过来帮他系上了。
“好在是初期,发现的算及时,还好办一点。”韩逸看着帮着系腰带的楚无忧,“不是说才四个月左右吗?你的肚子怎么那么大?”
“双生子”权天冥跟两人一起坐下了。
“哦,双胞胎,你们俩基因这么好,不知道这孩子得漂亮成什么样啊。”韩逸审视着两人,怎么这么容易楚无忧就原谅他了。
“那是,肯定比你们家的孩子漂亮。”楚无忧晃了晃脑袋得意的说。
“夸你一句你就嘚瑟,你看人家殿下,多稳重,你再看看你,没一点王妃的样子。你现在还是吐成那样吗?”韩逸看过楚无忧的孕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尤其是住在东宫的时候。
“嗯,还是那样,吃饭就上愁。”楚无忧刚说完,就听到门外冷川禀报,“殿下,楚大人和两位公子来了,要见王妃娘娘。”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也走了,就不耽误你们了,两位告辞。”韩逸将桌上的三个瓶子都装进了袖笼,起身走了。
权天冥看着韩逸离去了,才问楚无忧,“忧儿,你见吗?”
“你去吧,我不见,你让青儿进来就行了,你看到院子了的雪雕了吗,我弄的,像不像?”楚无忧挽着男人的胳膊,好似在请求夸奖。
“五分像,一会儿我再修一修争取九分像。另一个是什么?看着像是一处住所。”权天冥带着楚无忧向院子里走去,走到楚无忧做的复式楼前面。
“我家,这个是我的房间,”楚无忧指着楼下的一个卧房说道,“楼上是哥哥和嫂子的地方,看那几个小人就是我的家人,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小侄子和我。”
楚无忧挨个讲了里面的摆设,眸光中满是向往。
“你是想家了吗?”权天冥看着女人的神情,便知道她对家人的思念。
“嗯,可是又舍不得你,哎,我真想带你一起走,这里有什么好的,什么好玩的都没有,闷都闷死了,在东宫里待了两个月,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宫里的女人都喜欢斗来斗去了,原来是闲的!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一会儿咱们出去玩儿,好不好?”楚无忧实在想出去转一转,再憋下去就该长毛了。
“明日七弟府上王妃嫡长子满月宴,一起去看一看吧,听说请了戏班子和歌舞伎,还有变戏法的,七弟以前经常去这些地方,请的都是京州城里最好的班子,想去吗?”权天冥自从上次带楚无忧玩了十天后,才知道这个女人高兴起来是什么样子。
“想去!”
“好,我去前面看看,你进去吧,外面冷。”权天冥说完就来到了正堂。
楚仁枢和楚璟林、楚璟青正等着。
“见过魏王殿下”三人一起行礼,看着权天冥高大俊逸的身影,从身旁过去,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三位今日有何事?”
“殿下,下官听闻忧儿昨日回了王府,特来探望。”楚仁枢说明来意,眸光中闪过一丝慌张,前些日子楚仁枢嫌弃楚无忧丢了丞相府的脸,自己不去东宫探望,也不准去楚璟林去探望,如今皇上亲自在早朝上向百官宣布,楚无忧之子是权天冥的,下旨和离乃权宜之计,并非真的要拆散二人,如今唐国公入狱,自当还楚无忧一个清白和公道。楚仁枢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