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晚饭后，我带着一个孩子在花园里，那个孩子首先发现的。”
“孩子？哪个孩子？刚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小王看了看笔录，叫了起来。
“刚才……刚才我……”小燕的眼神闪烁不已，结结巴巴道。
“你给假口供可要坐牢的。”
“我是想保护那个孩子，而且我也确实在花园里看到了！”小燕不满地瞪了一眼大呼小叫的小王。
“那么你还是把那个孩子叫来吧，我们一起去你们看到尸体的现场。”宋城航冷冷道。小燕推着晓蝶，带着宋城航和小王来到了办公楼后面的花园中。
夜晚的疗养院弥漫着湖水清冷的味道，花园里萤火虫般闪烁着几盏路灯，昏黄的光线中，所有人都影影绰绰，仿佛是游荡在人间的幽灵。
“就在那个长凳那边。”晓蝶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
宋城航走了过去，坐在长凳上，朝办公室方向望去，从他所处的这个角度一看，便看到了位于三楼的常国文位于走廊最里面的办公室，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房间天花板上微微晃动着的白色纤维带，偶尔还看见了法医的身影。
宋城航有些疑惑：“你们两人都同时看到尸体被挂在上面的样子？那个时候是几点？”
小燕想了想：“我们晚饭时间是六点，我们吃过饭就过来了，应该不超过七点。”
“是七点差几分。”晓蝶肯定道。
“为什么那么确定？”
“因为我们在看到常院长之后，小燕姐推我到休息室里叫人的时候，我听到了新闻联播的音乐声。”晓蝶满脸镇定。
宋城航望着眼前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有些出乎意料，点点头朝小燕望去：“你叫人去到三楼办公室的时候，你们怎么进去的？”
“当时门被反锁着，我们的几个男同时把门撞开的。”
宋城航皱皱眉，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看了看毫无表情的晓蝶：“是你先看到尸体的？”
“嗯。”
“什么样子？”
“像条鱼一样，被挂在上面。”晓蝶脸上毫无任何反应。
“当时的光线怎样？如果是快七点的话，光线应该不太好吧。而且房间里如果没有开灯的话……”宋城航看了看四周清冷的环境道。
“房间里有灯光！”
“什么？”
晓蝶一字一句道：“房间里的灯光很明亮，所以我们就很容易看到了！”
宋城航神色诧异万分，刚才法医的鉴定是，常国文的正确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五时左右，那个时候的光线可见度还是很强的，但是，这两个女孩所见到的灯光，又是怎么回事？
“那么，我再问一下，你们中有谁是最后一个见到常国文的？”宋城航示意小王。
“好像是，厨房里的陈大安。但是，他好像不愿意多说什么，他只是说，下午三点多在厨房后院的地方见到过常国文，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我还没有开始做详细的笔录。”小王费劲地在笔录中找到那个名字。
“我们到休息室里去吧。”看着小燕四处张望，带有惊惧的眼神，宋城航建议着，又吩咐小王，“去把这个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