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来人犯难,他都说了分不清哪个是瑞王了,怎么葬……但是看陆晔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多说。
这是程立雪进来了,“那便找个身心相似的,陛下说他是,那他就是。”
“是。”来人赶紧退了出去。
程立雪看着脸色乌黑的陆晔,缓缓走上前去,“虽损失了些人,但是进展是顺利的。如今谁也不能说是陛下苛待兄弟,不送粮草了。我的人传书,陆离那边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陆晔叹了口气,“算时间,风白应该也到皇陵了。”
皇陵。
陵寝之外,尸体横布。
风白站在萧贵妃的棺椁前,闻着金丝楠木散发着奇香,缓缓打开了棺盖。
“果然...”风白笑了,“弑母求运,果然帝王无情。”
***
皇城。
说书人拍响醒木,“话说那南怀山有一处龙脉,是我东魏国运之所在,曾有云游老道下批言,若将至亲之人埋葬该处,可位至宰相、尚书……”
人群中一老妇人突然插话,“我表侄在黄陵当差,听说贵妃娘娘的棺材是空的!”
“呀!难道说……”
人群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宫内。
暗卫首领跪在血泊中,“流言最初从西市传出,但……最初传出的谣言的老妇和说书先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查不到任何踪迹。”
陆晔捏碎了青瓷盏,手上鲜血缓缓流出,“人还能凭空消失了!给朕再查!”
悠悠众口难堵。
早朝时竟有言官拿此说事,说各地府衙接连失火,是老天下的警示。
“陛下,钦天监急奏。”太监捧着星图踉踉跄跄闯入。
陆晔接过星图,旁边朱砂批注:龙脉异动,恐有噬主之祸。
“传钦天监!”
钦天监匆匆入殿。
“可有化解之法?”
钦天监面露难色,偷瞄了陆晔一眼,才道,“据我探察与推算,我东魏龙脉如今在……在南怀山。如今唯有在南怀山开坛祭祀,方可化解。”
陆晔眸光微动,“南怀山?近日民间流言你不会不知吧?”
“臣……臣知。可化解之法唯有…………”
陆晔看了钦天监一阵,才开口,“去准备吧。”
“还需陛下亲临。”
“朕,自当亲临。”
三日后。
暴雨倾盆,乌云山祭坛上,钦天监正在冒雨祭坛。
陆晔携满朝文武在雨棚之下。
忽然惊雷四起,劈断旗杆。
雨水聚集成溪,冲开了地上的黄图,竟冒出了一个金丝楠木的角。
是一具棺材。
荒山野岭,有棺木本也正常,可随着雨水的冲刷,陆晔看着棺盖上熟悉的凤尾纹,他猛然站起,“怎么会在这!”
这棺木上的凤尾是他亲手为母亲刻的!而这棺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陛下可知,活人葬龙脉必遭反噬?”清冷女声穿透雨幕。
众人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林清。
“萧贵妃若知亲子弑母求运,九泉下作何感想?”林清红唇轻启,说出每一个字犹如千斤重。
重重压在所有人身上。
一时间,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