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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楼道,“虽然要花点钱,但是,爹能好,咱们也能心里舒服。都说千金散尽来,等爹好了,再慢慢还也成的不是?”

晏建树正是满脑子都是悲痛的时候,他从小就在父母身边长大,又时时刻刻地跟着晏父下地干活,父子两关系那是顶好的,加上他向来是个憨憨厚厚的,也没太多的心眼。

此时一听晏承楼这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丝毫都不见怨愤,反而为家里,为爹着想,顿时也是心里一暖。

“好好好,都听你的,二弟,你说得对,不管咋样,咱们总是得先把爹治好。不管花多少钱,哪怕是砸锅卖铁,我,我,我们也得治!”晏建树被他的这番暖心话给弄得心间酸酸的,顿时觉得自己如果不尽孝,那都是对不起天地了。

倒是旁边的晏建华成了外人,傻愣愣地站着了。

他从来没想到,这个向来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二哥,居然说起混话道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听听,这说的都什么话?使劲儿花钱去把病给治好了,那回头呢,钱谁还?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回军队了,这债务还不是落到了家里人头上?

他这口口声声说得孝义,结果一个子儿都不拿出来,就满嘴的跑火车?

漂亮话谁不会说啊?就他大哥这傻子,过来添个什么乱啊,把他们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晏建华真的是恨得牙牙痒。

晏母和晏父也都是愣住了,没想到晏承楼竟然这么不按牌出牌,还全面检查呢?他们可是听说了,去卫生所看一趟病就得好几块钱,这全体检查下来,那还不得过百了?

他们一年扣扣索索的也就攒那么点钱啊,怎么能给他随口霍霍了?

晏母第一个不答应,她勉强扯了扯笑容,“别,别,不用了,你爹啊,肯定是回来没吃饭,然后被你给气着了,这,这就气血上头,昏过去了。过会儿就好,过会儿就好……”

“爹以前身体可康健着呢,娘,您也别怕花钱,书记那头肯定不会看着下边的人病了还不借钱的。爹也是年纪到了,不然哪儿会因为没吃饭就昏过去呢?还是身体素质跟不上来了,这咱们查查才能放心,到时候有病治病,没病防病,也看看爹哪儿需要补的不是?咱们也不能瞎补不是?”晏承楼一副真诚孝子模样,“不然,您也跟着去查一查吧,这样一来,我们做子女的都放心。”

却是完全把自己给摘出去,全从身体方面出发。

陆霜降听着他这副口吻,不由有些想笑,只低头抿住了唇角。

她以前咋没发现,晏承楼口才这般好了?这一套一套的,她都比不得。

晏母被他堵得一时无话可说。

“大哥,三弟,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晏承楼看向余下的两人。

晏建华目瞪口呆。

倒是晏建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还是二弟想得周到啊!走,娘,我们一起走,我先背爹,二弟你先去打证明。”

说着,就要把床上的晏父给提溜到背上出发。

晏母急了,“咱们,咱们家哪儿来的钱看病啊?”

晏承楼按住了她想捣乱的手,温和道,“娘,钱重要还是人重要?钱还能再挣的啊!”

“对对对,还是人重要。领导人也说过,人多力量大,人在才能挣到钱的啊!”晏建树也附和道,这下他是觉得这二弟果然是党组织出来的,这每句话都说得很在理的。

晏父从刚才起眉眼就一直跳,眼见着真的要把自己给背去卫生所,到时候花的钱还是他的,他就肉疼得不要不要的。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趁着晏建树拉扯自己的时候,终于哎呦喂的装作才醒来的模样,见得屋子里到处都拉拉扯扯的,他一脸懵地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晏建树却是一脸惊喜,“爹,你醒了啊!你没事啊,真的是太好了!我,我刚才还以为……”

说着,眼眶通红通红,“爹,你下回可别这么吓我了,我经不住啊!”

大儿子向来孝顺又听话,晏父见得他这副模样,又感动又心虚,只转开了视线,落到了旁边的晏承楼和晏建华身上。

晏建华此时见计划被破,脸色都难看得很,只瞪了眼晏父。

晏父心里发虚,只低头捂住了胸口,“我,我就是心口疼了下,刚才头发昏,可能是有点低血糖吧!我忙活了一上午还没吃法呢,要是有点肉就好了,我们这下地的人,常年连个肉沫子都看不见,哎……”

陆霜降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昨天才做过酒席,大鱼大肉的吃过了,现在摆这出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惦记着他们今天买了要回娘家的肉嘛!

晏承楼其实早就知道晏父是装昏,他进来就看到晏父抗不住抖了抖的眼睫毛,连呼吸都是乱的,不过是揭穿了没用,这才用了这招。

晏承楼见晏父竟然还有这法子,不由微微笑了笑,“爹,年纪大了听说肉要少吃,对身体不好。不过呢,咱们家不兴这个说法,你年纪大了,是该能吃什么就吃什么,”眼见晏父眼神发亮,他又补充道,“但你刚才发昏,咱们总是得去检查的,以后医生说你要吃肉就给吃肉,咱们都听医生的安排。”

晏建华也觉得有理,自然是附和的。

闻言,晏父的脸变了变,他咬了咬牙,勉强道,“我,我也不是那么想吃肉,你说得有道理,我……我……”

他向来嘴巴子也不利索,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拿了眼睛看晏建华。

晏建华愤愤道:“哥,你何必装出这副模样?爹明明是叫你给气得发昏的,你要是不分家,家里哪儿闹得出那么大的事儿?”

“爹,真的是这样?”晏承楼却是眼儿都不眨的看向晏父。

晏父被他看得有些发憷,眼神转了转,没有说话。

晏承楼直接坐到了床边的矮凳子上,因为腿长,只能伸展开来,他淡淡地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