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冲进敌人纵队,先用*扫射,近距离上用新配发的马刀左劈右砍,将炮车上抵抗的日本炮兵砍落,再追杀企图逃离的敌人,日军炮兵疲惫不堪,大部分人连枪都没有配发,根本无法反击。
褚亭长在缅北收容了大量零散的各部队骑兵,将其整编成一支营级别搜索部队,原先这些骑兵都没有马刀,因为骑兵早就不再是突击力量,通常负责联络和侦察。不过在他的200师里,骑兵倒是不怎么执行传递情报任务,而是专门进行火力侦察和快速突击。所以他特别向上峰要求配发马刀。上面一口答应下来,因为觉得中国枪炮造不出,马刀不至于造不出来,结果兵工署俞大维一摸底,发现只能手工锻打,要的急还真是造不出多少合格的。最终,美国俄勒冈的一家厨房刀具公司,莫名其妙得到了一份军方订单,用冲压方式,赶制了一批粗制滥造的马刀空运至此。
表面上,大规模使用骑兵完全逆潮流而动,其实不然。200师上有无人机盯着,下面有电子侦察监听,骑兵的机动性配合情报优势,恰好可以发挥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大部分时候,因为道路限制或者后勤供应限制,骑兵甚至比坦克都管用(中国战马善于跑山路,还耐粗饲)。
这些也是他在缅北摸索中逐渐发现的。他的骑兵从来不会撞到机枪阵地,专门打敌人辎重和炮兵。
实际上,就在同一时间,在北非和澳大利亚,盟军都已经重新编列了连以上骑兵部队。美国国防部早几个月就看到了中国骑兵的表现,根据布鲁克带撰写的《丛林地带作战所需重点兵种规划报告》,美军展开了一系列内部研讨。研讨关于骑兵在新的机械化战争中的作用。相关演练正在德克萨斯胡德堡骑一师驻地展开。当然这些研究注定竹篮打水,没有超越时代的侦察手段,骑兵仍然不可避免地会被历史淘汰。
根据褚亭长的指令,骑兵迅速对大炮进行了破坏,但是只摧毁了较轻的75山炮,对于重炮不炸炮筒子,而是先炸毁下面的轮子。炮弹就近掩埋起来。
他的部队暂时无法带走这些大炮,但是也不能让牟田口的部队快速修好带走。他的如意算盘是几天内在野外歼灭敌人主力,再回头来修复这些大炮。
96式野战炮,是整个印度能找到的最轻便的大口径火炮了,日本人没有足够的汽油和卡车,只能用马来拉,几乎没有部署能力,但是他不但有卡车还有汽油,进攻加尔各答还用得着。
轻型坦克随后赶来时,这里战斗差不多已经要结束了,大部分日军丢弃大炮逃到附近山里,追也追不着了,坦克手感觉自己没捞到战斗机会,正骂娘,看到南方烟尘滚滚,好像加尔各答方向有车队过来。
大家一时有些惊愕,褚师座坐镇中军帐,没有算不到的,他并没说南面敌人还有汽车。但是看烟尘规模和移动速度,还真不是马车扬起的。
一时间,骑兵和坦克兵都有些惊愕,不知道是该打还是撤,正发报询问,敌人车队已经到了眼前。为首一辆装甲车上太阳旗迎风飘扬。
看来还有一支机动部队,坦克一马当先抢到前面,正瞄准,敌人装甲车上盖子揭开,有人伸出头来向他们摇信号旗,让他们把路让开。看来是认错人了。、
几辆斯图尔特坦克,一起射击,将不知死活的维克斯装甲车击毁灭。骑兵从侧面冲上去,发现装甲车后面只有两辆装着日本兵的卡车,卡车后面是一溜轿车。情况着实奇怪。不过先不管这些。
骑兵从两侧呼啸而过,用*射杀卡车上轻机枪手,日军步兵挤在车上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扫倒一片。跳下车又被骑兵砍杀不少。虽然决死不降,但是战斗还是在几分钟内结束了。
几百名骑兵一拥而上,后面轿车全部被截停,车上印度司机一起下来举手投降。然后又从轿车后面,哆哆嗦嗦出来一群各色长相的人物,这些人有些奇怪,大热天还都穿着西装革履,相当体面。
骑兵连长这才看清,每辆轿车上还插着小旗子,除了日本旗还有汪伪、满洲国、缅甸、印尼、马来等各路伪政权的旗子,还有一面泰国旗,应该是从加尔各答出城时来观摩战斗的。看起来日本人为了在小喽啰面前打肿脸充胖子,还给这个观摩团配了不少汽车。
电报到了褚亭长这里,他正急着调动部队反戈一击,哪儿有空收容俘虏,下令把这些位全部拉到路边枪毙,留下印度司机让他们自己逃命。
骑兵下马将轿车里人一个个揪出来,到路边排队。伪蒙观察团代表吴鹤龄最先看出苗头不对,因为骑兵要没收他手表,于是坐到地上大哭大闹起来;伪满文教大臣阮振铎较为硬气,见是中国军队自知难逃一死,他不卑不亢向东北方向跪下磕了七八个头,高呼满洲万岁,康德皇帝万岁。
骑兵见是中国人,也比较客气,等他起来大义凛然紧了紧马褂扣子,才把他的金戒指,玉扳指撸下来,怀表和马褂没收,撬开嘴拔了金牙,让他光着膀子穿着内裤到边上等死。另一些是南洋诸国代表。稍微问了问,都是应日本大本营邀请,来印度,一是为了建立邦交,二是战场观摩,看看日军赫赫武功。
插着汪伪旗子的车里坐的是驻印度代表梅思平,士兵进去时,发现已经四肢僵硬,口头白沫,裤裆是湿的,好像吓的心脏病发作先死了。
把这些丑类,全部赶到路边水渠边,这会儿连反应最慢的也大致知道命运如何了,一些位瞬间不能站立,就瘫坐在地上。
临时行刑队士兵就用日军卡车上歪把子行刑,也不扫射,只是按次序点射,见到南洋人模样的一枪爆头,见到中国人模样的,准头就差些,先打其手脚,再打驱赶,扫到一半子弹打光,再从日军弹药箱里取子弹。
一时没有轮上的这些位,看着旁边死人抽搐,那里行刑队慢条斯理的说笑着,往冒烟机枪里装弹,这大概是人世间最恐怖的体验了。
等装弹完毕,那些日军合作者早就已经丑态百出,屎尿齐下了。军官骂骂咧咧在后面踢行刑队屁股,这才排头打过去,将所有人射杀,也不补枪,直接由一辆坦克开过去碾压一遍。
此时牟田口还在试图找到敌人逃离后的去向,他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观摩团被袭击了,也不知道褚亭长去向。
他压根想不到敌人有反戈一击的可能,只猜测敌人是惧怕逃走了。也许是他们在这几个连电都不通的村庄里找到了汽油?听上去像天方夜谭。
他估计敌人跑不远就得停下。于是下令疲惫部队暂时休息,但是必须紧靠路边,维持集结,重武器务必装上马车,等飞机找到敌人去向,立即出发。
无人机就是因为一直盯着他,没有给褚亭长提供敌人战场观摩团到来的情报,要不然褚亭长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或许会留几个活口,至少不会把泰国代表干掉。
牟田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抬起手腕看表。怎么缅甸的侦察机还没到,他恨海军飞机不配合,陆军的飞机远道飞来,等不了多久就得回去。
无人机早发现他的举着特殊,挎着把军刀,旁边走过都向他敬礼,大热天还带着白手套,而且手上金光闪闪,好像戴着一只名贵表。当然早就可以确定,他身后的院子里有大量电台,院子外面有不少通讯兵等候,附近有警戒部队。
林秀轩心想,看起来等不到这位抬头了进行连部识别了,就算炸一个副手,也能给敌人指挥制造大量混乱,赌一把吧。
一束激光射下,对准那名军官脚下。
一枚50公斤*,从挂架落下,缓慢旋转着进行自由落体加速。*尖叫着砸到牟田口脚下,爆炸将他和身边的三桥参谋炸成碎片,气浪将印度土屋推倒半边。正在进行通讯的部队被消灭过半,设备全数毁灭。
爆炸后,无人机观察了20分钟,敌人通讯一直没有恢复,可见炸到要害了,从空中可以看到,只有指挥部这里乱成一团,周围部队还都维持原来队形在树荫下睡觉,显然没有任何命令发出去。
周有福和陶名章的主力,已经从外围靠近了敌人,形成了松散的包围,先头部队已经与一些敌人部队展开小规模交火,但是这些情报已经无法传递到敌人指挥部了,牟田口轻视敌人,他的指挥部没有与通讯部队保持距离,被一颗区区50公斤*一锅端了。
褚亭长命令陶名章指挥4个营(含炮兵营)向敌人侧翼56联队发起进攻,要求立即打垮,周有福机步营,侦察营,对残破的55联队发起进攻。他自己的指挥部,加上新赶到2个步兵营,立即对敌主力48联队以及师团指挥部发起反击。
另有4个营作为预备队,监视印度军队。他没有派一兵一卒去防范敌人第二师团和南海支队,他们正从200公里外以很慢的速度赶来。
他整个部署大胆、凶猛、稍嫌混乱,战线过长,每个方向都只用略多的兵力展开攻势,显然不够稳健,但是他没有时间展现稳健。他必须迅速解决18师团,回头消灭第2师团,然后反攻加尔各答。因为霍特集群正在迅速瓦解,朱可夫甚至开始反噬曼施坦因援军,眼看历史性的转折就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