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差点扼杀大明帝国最后一任皇帝的歪脖子树,在两位丧心病狂的ak狂热粉的蹂躏下终于不甘的颓然倒地,顺带还差点把以拯救大明为己任的刘鸿渐拍死。
惊魂未定的刘鸿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刚才一个懒驴打滚儿堪堪躲过歪脖子树的舍命一击。
“老爷,你没事吧?”说这句话的是憨厚的牛大棒槌,只见他面『露』关切,怀里还揣着枪口冒着烟的ak,伸出一张虎掌在刘鸿渐的屁股上又来了两下,美其名曰帮老爷拍打尘土。
“伯爷,好身手呀!”这么说话的是刚把子弹打完,腆着个脸,正寻思着怎么找个借口再去要点子弹的曹文泰。
刘鸿渐脸都黑了,这都什么鸟人?
牛大棒槌也就罢了,平时就这么粗线条,可这曹文泰初见时话都很少说,一副高冷的模样,现在看来,怕不是个闷『骚』男吧,刘鸿渐心中诽谤道。
“你们俩,必须给老子再干倒两棵歪脖子树,否则老子就……就去皇上那告你们谋杀本官!”刘鸿渐又从戒指中取出两盒子弹,往地上一扔,满脸郁闷的道。
啊?打树就打树呗!干啥还非得找歪脖子树?莫非大人跟歪脖子树有仇?二人带着一肚子狐疑从地上捡起子弹开始寻『摸』起下一棵倒霉的歪脖子树。
百无聊赖的刘鸿渐看着那俩兴奋的鸟人就烦躁,决定去宫里转转,看看能不能遇到个漂亮的宫女儿改善一下郁闷的心情。
宫门前验了腰牌进了皇宫,刘鸿渐四处晃『荡』,想着去找崇祯大帝唠会嗑,可到了乾清宫已不见崇祯的踪影。
刘鸿渐刚走出乾清宫,忽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慢循声看去,只见的昭仁公主蹲在一棵松树底下『揉』着眼睛哭个不停,把两个宫女着急的不行。
“殿下?这是怎么了,又哭鼻子,莫非在这皇宫里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刘鸿渐见状忙走过去蹲下来安慰。
见昭仁公主只是『揉』着眼睛哭个不停,根本不鸟他,刘鸿渐伸手入怀,从戒指中取出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递给的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下意识的接到手里,抬眼看了一眼刘鸿渐。
“这是什么?咦?是你?”声音清脆而稚嫩,昭仁公主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可不就是前几天替自己解围的那位有意思的大叔?
天可怜见,如果刘鸿渐知道在公主眼里自己竟然是一个大叔的形象,会不会哭晕在厕所。
“我认得你,你是父皇面前的红人!那次之后我就偷偷跟皇兄皇姐打听了你,你叫刘鸿渐对不对?”
果然是皇家之人,才这么就有如此高的政治直觉,刘鸿渐一边点点头替殿下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暗道。
“刘鸿渐,你能去救我的皇兄吗?他们被母后罚跪,要一直跪到天黑呢!”
想起刘鸿渐上次为她求情,连每天板着脸动不动就吓唬人的父皇都忍住了火气,昭仁公主顿时破涕为笑,以为找到了救星,一只手抓着刘鸿渐的衣角不肯放手。
刘鸿渐也不言语,帮昭仁公主撕破棒棒糖的外包装,然后示意她放到口中,昭仁公主依言照做。
“甜吗?”刘鸿渐面『露』微笑,有点宠溺的味道。
“甜!真好吃!”昭仁公主月牙似的眼睛微眯,回以刘鸿渐一个微笑。
一阵春风抚过,吹散了殿下俏皮的青丝,『露』出一张稚嫩的可爱的笑脸。
见昭仁公主终于破涕为笑,刘鸿渐心情也舒畅了起来,一个国家的苦难,不应让孩子们去承受,大人的烦扰也不应该影响到他们。
对于眼前的公主来说,最弥足珍贵的应该就是这无忧无虑的笑靥了吧。
刘鸿渐不顾身后身份的巨大差距抱起殿下,边走边问起她哭鼻子的原因。
昭仁公主一只手勾住刘鸿渐的脖子以稳定身形,另一只手从嘴中抽出棒棒糖,给刘鸿渐说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太子朱慈烺(g)和定王朱慈炯上完经筵课和昭仁公主一起去给周皇后请安,周皇后恰好不在,朱慈炯提议玩捉『迷』藏,朱慈烺觉得有失体统,但拗不过昭仁公主的哀求只好同意。
朱慈炯让昭仁藏在一个敞口的瓷器花瓶中,还把崇祯御赐给周皇后的琉璃镜子盖在花瓶上,昭仁没注意把琉璃给打碎了,结果外出回来的周皇后大怒。
斥责朱慈烺身为太子,不思国之弥艰,只知玩乐,责罚他跪地反省。
刘鸿渐还道是什么事,不就玩了会捉『迷』藏吗?自己十几岁时还偷过西瓜呢!人不折腾枉年少嘛。
坤宁宫位于乾清宫北面,二人片刻便到了,刘鸿渐放下怀中的昭仁,牵着他的手进入坤宁宫。
周皇后三十出头,一身布衣端坐在玉座上,已经隐约有了皱纹的脸『色』阴云密布,太子朱慈烺低头跪在台前,屋子左后方还站着一位皇子打扮的少年,想必就是定王朱慈炯。
朱慈炯歪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刘鸿渐,又看了一眼刘鸿渐身边的昭仁,面『露』疑『惑』。
“微臣刘鸿渐叩见皇后娘娘!”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得的。
“你就是皇上亲封的安国伯?”周皇后瞪了一眼昭仁,吓得昭仁赶忙躲在刘鸿渐身后,接着听刘鸿渐自报家门,本来微怒的脸『色』突然有些惊讶。
“正是微臣!”刘鸿渐应道。
“快快请起!来人啊,看座!”刘鸿渐曾两度以身涉险把大明从生死关头拉回来,作为一国之母,周皇后对这位国之栋梁十分感激,一边惊讶于刘鸿渐的年轻,一边招呼外面侍候的宫女搬来凳子。
“皇后娘娘,微臣此次前来,是斗胆为太子殿下求情的,微臣认为太子殿下终是年少,贪玩了些,罚跪了这么久肯定已经悔悟了,还请皇后娘娘息怒,绕过太子殿下!”
刘鸿渐看了一眼太子朱慈烺,诚恳的向周皇后求情。
朱慈烺也忙道自己已经知错,请母后饶恕。
眼见皇上所说的栋梁之才为太子求情,周皇后作为太子生母,也早就没了先前的愠怒,正好借着台阶,又数落了几句朱慈烺,放其离去。
朱慈烺离去时对着刘鸿渐弯腰施礼以示谢意,刘鸿渐赶忙侧身躲开,国之太子的礼他是受不起的。
侧身时,刘鸿渐正好看到后方的朱慈炯,朱慈炯眼神阴翳,盯着刘鸿渐,充满着执拗的愤恨,他精心策划的计谋,因为眼前之人而失败,他怎能不恨。
刘鸿渐从朱慈炯的眼神中仿佛读懂了什么,不由暗叹一声,自古皇家多争斗,生在皇家,从时候起,便活在这勾心斗角的环境里,稍有不慎就跌落深渊,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