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蝴蝶呀!
飞在花丛中呀!
罪犯!
啊啊!
警察!
啪啪!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落多少?
六片、七片、八九片,落入芦花都不见。
一只小蝴蝶呀!
飞在花丛中呀!
女孩!
嗯嗯!
特工!
哈哈!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
这是当下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很奇妙的关于儿童游戏的灵感,是从老虎棒子鸡和两只小蜜蜂这两个小游戏衍生出来的让青少年或者成年人可以玩的游戏。思路捋一捋其实是这样的,近江县的警察打南边抓了一个罪犯,一个女孩以这个罪犯的名义在西边拍了一封电报,于是近江县里从北边来了一群特工,他们要找到这个女孩弄清楚那封电报的内容来历,还要不让从东边宝岛上来的特务知道。所以逻辑关系其实很简单,警察吃罪犯,罪犯吃女孩,女孩吃特工,特工吃警察,真的一点都不复杂。为了能自娱自乐,还可以加上了一些诗词文字游戏来作为酒令,简直是完美。
对了,特务哪去了,特务还没出现,特务出现的话又可以玩另外一个游戏了,一群人里面有市民、女孩、特工和特务,特工找到女孩或者杀掉特务就算赢,特务杀掉女孩或者特工就算赢,特务比特工先动手,要不就叫近江杀人游戏...思路一起来简直就连门板都挡不住了。
“林参谋,林参谋?”吕丘建在一旁一边轻声地唤着我,一边还用手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这才把我从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浮想翩翩中的我喊醒了,顺便把那些游戏灵感什么的统统都赶跑了。
“哦,搞好了啊?”我才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刚才走神只是思考孩子们玩的什么童谣啊、游戏啊去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国外的那些推理、惊悚、间谍小说,不也都是喜欢用童谣、儿歌什么的来串联案情吗?譬如说《裁缝锅匠士兵间谍》、《杀死一只知更鸟》,还有我很喜欢的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五只小猪》之类的,我们古代的时候阴谋家或者谋士们不也都喜欢用童谣来造反或者坑人的么?
我把我们目前遇到的情况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概括起来,完全是为了启迪自己的思路,开阔自己的视野,创造『性』地开展工作,才不是什么童心未泯或者小时候的心理阴影什么的。
“小吕不错,手劲蛮大的嘛,可以进去了,通知他们过来吧,我先进去了。”我看了看眼前的辛苦成果并对看上去仍有余力非常轻松的吕丘建进行了表扬。
在我俩面前的是一扇普通民房的窗户,陈旧并有点脏的玻璃窗已经通过用小铁丝临时做的工具,从上面打开的小窗户那里伸进去轻易地就勾开了窗栓,窗户里指头粗的铁栏杆也被小吕看上去并不粗壮的双手用蛮力给拉开了将将够一个成年人钻进去的大口子,我们现在正站在楚沐方家的房子后面和机械厂围墙之间的空隙中间,脚下是房子承接屋檐雨水的阳沟,散发着『潮』湿的气味。
楚沐方家里没人,而家门前就是厂里的宿舍圈子和『操』场,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警惕的职工和家属们会时刻注意到任何一个贸然接近的陌生人,所以我们没有选择从前门开锁进入,而是通过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观察到的地形位置,选择绕到了厂外的菜地里,趁人不注意翻墙进来了。
是的,我们是来“进入”到楚沐方的家寻找新的情报的。在白斯文跟我交流了彼此掌握到的情况后,我们一致认为找到那个给我们拍电报的小女孩是解开目前一切谜题的关键之所在,但是在目前这样子的情况下,仅靠我们六个陌生人在不依靠当地党委『政府』和人民群众的情况下,一下子很难完成这个任务,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和她跟楚沐方的关系,这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于是我们就立即展开了行动。
在我们来之前,早就把近江县的地图,特别是城区的大比例作战战术地图也是认真看过了的,因为这里是沿海前线,所以地图也更新的勤,我们在来的路上也照图索骥比对了一下,还是很靠谱的。
说来也是有点令人恼火,我们两组加起来也就只有6个人,只有一台车,还要在外人面前遮掩着身份,特别是牵涉到楚沐方是死囚这样一个身份,怎么做暂时都有点碍手碍脚、施展不开的感觉。好在我们都是国家精心培养的一专多能人才,登个门、入个室、翻点东西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最后决定由白斯文带队,加上熟悉情况、见过小女孩一面的我,身手最厉害的吕丘建,还有有深厚公安工作经验的沐雨尘4个人一起立即隐秘地去一趟楚沐方的家,『摸』清楚基本情况,特别是看能不能找出女孩与楚沐方的关系。
本来肖雨城也是非常合适的行动人选,他对案情的现场分析和科学推演有时候会有非常神奇和精准的疗效,奈何这个家伙中午的时候明明肠胃不大好居然还贪吃海鲜,结果我们回到招待所就开始闹肚子,现在待在卫生间里还出不来,搞得房间里的气味都怪怪的,只好让他休息了,正好方便我们以出去给他买『药』的名义自由行动,至于出去的时间有点长,呵呵呵,我们初来乍到的,对近江的路不熟悉嘛。
我们这一组的时间有点急,晚上武装部徐部长还要继续请我们吃饭,可能还会拉县委或者『政府』的主要领导来作陪,这餐饭是不好放人家鸽子的。
吕丘建往墙外轻轻丢了一颗小石子,只听得噌地一声,白斯文已经攀上墙头,再看了看四周和下面的情况,然后快速地翻了过来,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这么敏捷。再一小会,沐雨尘也翻了过来,我们算是在这里又聚齐了。
“小吕,你在这里把风,我们进去。”白斯文小声地叮嘱道,然后双手顺着铁栏杆一拉,脚已经站到了窗子上,然后就顺着口子钻进去了,我马上就跟着钻了进去。
窗户就开在卧室的床边,我先细心地看看脚下,虽然有点时间没人住了,房间里透着闷气,但地板上还不至于积下会,水泥抹平的地板上没有留下脚印。从位置和摆设来看这里应该是家里男主人楚白的房间,中午在厂里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到,楚沐方的妈妈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是楚白一个人拉扯大了孩子们。
白斯文的动作很快,已经跑到客厅去了,我注意让自己的身子不至于在对外面的窗户上显影到,勾着腰溜到他的身边,他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什么,然后我也站直了跟着他一起抬头看去,那是每家每户都喜欢挂在墙上的一个大玻璃框,里面不太规则地嵌着几张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影。
不用白斯文交代,我连忙走到墙前,踮起脚跟伸长了双手一举,就把那个大相框摘了下来然后放在身前和白斯文一起仔细地端详。
玻璃因为许久没有擦拭,已经有点脏了,为了看得清楚一些,先是吹了吹灰,再干脆用袖子擦了擦,这样看得更清楚一些了。
在那些照片里我首先在边角处看到了一张只有一寸的小照片,也许是读书报名的时候照了相多出来的,俨然就是沐雨尘画的画像里,也是我今天在机械厂里看到的那个笑女孩,穿着白衬衣,系着红领巾,甜甜地笑咪咪地注视着前方。这个女孩子长得十分地上相,证件照能照得这么地好看也是非常地少见的。
相框里还有一张全家的合影,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旁边站着一子一女,女的就是那个女孩,男的粗粗壮壮的但站没站相,应该就是楚沐方了,他们是一家人,女孩是楚沐方的妹妹。
“原来她的名字叫楚辞,真的是好名字。”白斯文轻声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他是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相片的,一转身的功夫,他已经换了一个方向了,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对面贴着满墙的奖状,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朗诵比赛冠军之类的,上面写的名字都是楚辞,倒是楚沐方,墙上没有看到一张他的奖状。
这下子来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搞清楚了,接下来就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了,譬如说,“蝴蝶”的蛛丝马迹!
楚沐方的房间是最『乱』的,应该是他被捕后也经过了警方的一番仔细搜寻,整个房间的东西都被动过了,这让我们有点恼火,这次来不知道该算是这房子被搜了第几遍了,不过至少也有点好处就是很好地掩盖了我们来搜过的痕迹。楚辞的房间是搜得最细致的,但是她的房间也是最简单的,几平米的小房间,除了摆着一张整洁的小床就根本没剩下什么空地了,衣物都是整齐地叠好放在床角的,还有窗台上摆着一叠教科书,每一页也都翻过了,只有写得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我们分工合作把整个房子都搜了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一样有情报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有没有什么发现?”白斯文在大家最后汇总情况的时候问道。
“家里的存折和现金都不见了,一『毛』钱都没有,也没有任何食物,真的是家徒四壁,能把老鼠给饿死。”沐雨尘介绍他翻找的情况,既然什么都找不到,那么就说应该能找到但是也找不到的异常情况吧,他果然是很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本来就觉得不对劲,在沐雨尘的启发下更是恍然大悟了,“没有找到楚辞的书包,按道理,现在的女孩子都有点小秘密,喜欢记日记或者摘抄什么的,都没有找到,只有课本和作业、试卷什么的在。”说实话,我还是不死心地研究了下楚辞的字迹什么的,可是从小学一年级一路看过来,完全和“蝴蝶”的字迹对不上。
“把现场恢复好,我们先撤!”白斯文沉『吟』了一会,干脆利落地吩咐道,然后大家熟门熟路地一路注意消除痕迹,慢慢地退到主卧室,然后再一个个地从窗户那鱼贯而出。我冲等在外面的吕丘建摆了摆头,等得焦急了的吕丘建撸起袖子抓住铁栏杆一使劲,弯曲了的栏杆就慢慢恢复了原样。然后我把窗户合拢到快要一条线的时候,用手指把窗栓一拨,再迅速抽手把窗户轻轻一推,窗栓下落,窗户就关好了。
这时候因为空间狭窄没有冲刺借力的地方,沐雨尘已经用叠罗汉的方式把白斯文送上了墙头,白斯文看看四周,一下子就翻了过去,然后我们再依次照样翻过去,只有吕丘建落在最后,他拒绝了我递过去拉他的手,两脚左右用力一蹬就上了墙头,然后右手一撑就非常漂亮地翻了过去,轻盈落地。
一直等我们回到车上,也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我们,所以这次行动算是非常地成功了。
车子开动了没多久,就在近江河边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把沐雨尘和吕丘建放下了车,让他们自己走路回招待所去,然后白斯文和我开车一溜烟地加速跑了。
不是为了掩护,也不是要避开他们,实在是现在我们的时间太紧张了,还需要马上去做一件大事,那就是向上级汇报工作情况。
楚辞给我们打的电报,在电报上署名的楚沐方现在是死囚,明天就要执行枪决了,知道我们在找的人在哪的到底是楚辞?楚沐方?还是别的什么人,我们现在还一无所知,但是万一是楚沐方呢?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和条件,除非立即和当地党委、『政府』摊牌,否则是不可能见到楚沐方,拿到他的口供的。
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找到楚辞,如果是楚辞知道我们需要的情报,那么她给我们打电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救她的哥哥楚沐方呢?可是为什么我们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完全有机会和我说话,可是她为什么不站出来跟我说呢?甚至就像“解放军叔叔,你们是不是从京城来的啊?”、“解放军叔叔,你们来近江是干什么的呀?”这样子试探『性』的对话都没有,哥哥马上就要死了她不着急吗?如果是其他人。譬如说,他父亲楚白,那么情况更复杂了,家里的现金、存折和小孩子心爱的东西都不在了,说明他是有目的地跑出去了,去了哪里了,是不是藏起来了?这些都是问题。
那么目前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不管楚沐方是不是罪大恶极,是不是罄竹难书,他现在还不能死,我们先要救他,如何救,我们需要汇报和请示,必须马上和李晨风联系。
tmd,为了掩护好身份,我等下还要和县里的领导吃饭,当初徐部长说的时候就应该一身正气拉下面子坚决拒绝的,现在悔之晚矣了,只有加快速度办事了。
好在咱们近江因为就在台海前线,别的不多,就是驻军部队多,离县城不到十里地的就有一个地炮团的团部,我陪着白斯文过去,就是利用我团级军报记者的身份跑到团部去打军线电话。
说起来真的是悲惨世界啊,作为国家最高级别的行动小组,受制于国家目前就这个条件,我们连基本的机密通讯都无法得到可靠保障。近江的条件其实不错了,至少在我们招待所的房间里都有电话,武装部还体贴细心地为我们开通了长途电话,方便我们和京城的报社联系,但是保密『性』不说,一路转接,接通一个长途都起码要等半个小时还是人品好的了。县武装部或者县委机要室的电话也没办法用,不然就是额头上写着“我有秘密”四个大字了,至于柳子元带过来的电台,那是供我们在情况非常紧急下使用的,不然在台海前线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紧急呼叫讯号,那不是昭然若揭了吗?宝岛那边会比京城还要早接收到,万一破译了呢?我们使用的最高级别机要密码也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能不用那是万万都不能使用的啊!
只有到驻军部队去开后门了,军线电话长途转接得快,而且保密『性』也有一定保障,虽然通讯团里总会有几个『毛』头女兵爱打听八卦,但是我们还有一套联系的密语。反正这样的事情部队里大家也没少干,大家方便,自己也方便,也没人管你到底是为了部队机密、紧急工作还是为了和对象聊天,只要你级别、身份或者关系到位,就可以借部队的机要军线电话使上那么一使。
我要是不陪着去白斯文没辙啊,他没带军方身份,除非亮明身份公事公办,不然公安线的领导过去,也很可能没人搭理你,那我们又何苦搞个掩护身份那么吃亏呢。
我真的开始无比想念“蝴蝶”在信中描述的未来了,什么联通、电信、移动,什么手持电话、大哥大,智能手机,什么华为、小米、锤子,还有3g、4g、5g的,我这里都急脱裤了,还是只能跑二十几里路前后花上一个多小时只为了打这么一通电话,这要到哪里去说理去啊?!
好在天命在我,一切顺利,顺着哨兵的指引,找到了司令部,找到了值班的参谋,我亮明了军报记者身份,见到了今天负责战备轮值的副团长,轻松地得到了许可,然后我陪着团里的机要参谋在屋外抽烟、打屁聊天,等到我的中华烟都抽了半包了,白斯文终于打完电话,从里面出来了。
我把剩下的半包中华拍在那个参谋的手上,要他代向副团长表示感谢,然后火急火燎地催着白斯文上车,不急不行啊,不急,我就赶不上吃饭了啊!
结果虽然菜刚刚上了桌子,我就一边小跑一边道着歉走进包厢了,然后主动自罚了三杯,自嘲自己是个路痴,贪看近江『迷』人的风景和巨大的变化所以『迷』了路了,一番连哄带骗,拿出了自己在酒桌上的真本事,付出了半醉的代价,总算把这一页也揭过去了。
也许是喝多了酒,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得不安稳,老是做梦,一会梦到自己是八府巡按、钦差大臣,拿着尚方宝剑大喝一声“刀下留人”威风八面地闯进刑场,结果没赶上只看到要救的人身首异地一地的血;一会又梦到自己是权倾朝野、一国之丈,高举圣旨大喊一声“刀下留人”前呼后拥地赶到刑场,结果只看到黑脸的监斩官把签子一丢吼一声斩,只看到刽子手应声刀落,要救的那个人血飚得老高......
反正就没有做到一个好梦,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眠质量不高,起来喝了好几次水,烙了半夜煎饼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很快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我顺着半开的窗帘看看外面,天才蒙蒙亮,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啊,我『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枪,放在裤兜里,再穿好衣服,房门还敲得不依不饶,我喊着来了来了,打开了房门。
我面前居然站着的是那个胖子警察刘国亮,这真的是让我感到意外啊?难道是昨天去偷人家东西的案子发了,人家警察找上门来了,我有点自己逗乐地想到。
“沈主任,早上好,我是刘国亮,您还记得吗?”穿着一身警服的刘国亮说道。
“记得,记得,刘『主席』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我心里想着,这么大早地扰人清梦是很招仇恨的,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讲明白,我作为近江县的客人,可是会在县里主要领导面前歪歪嘴的哦。
“这么早打搅你,真不好意思,我刚得到一个消息,我猜你可能会比较关心,所以就大老早地过来了。”刘国亮说道,不过说是这么说,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丝有歉意的样子。
“哦!什么消息啊?说说看。”我对刘国亮这么热心大清早就跑过来给一个算是陌生的人送信感到好奇,习惯『性』地想在身上『摸』烟,结果只『摸』到裤袋里的手枪,开了的那包烟昨天送人了,行李里的那条还没打开,身上没烟了。
“我听说,县里昨晚上就连夜通知各个单位,严打公审大会要推迟到下周开去了,具体时间要等县里通知?”刘国亮笑的时候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乍一听还真的是有点懵,这事虽然和我们关系非常巨大,但是表面上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怎么刘国亮他赶急赶忙地就给我送信来了呢?
“我也是听大院里的人说,昨晚上省委抓政法工作的夏知秋副书记给我们县委李书记打了电话,对我们县里的严打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表示他愿意抽出时间来亲自出席我们县里的严打公审大会,还要就全省严打工作发表重要讲话,所以为了就夏书记的时间,我们县的公审大会召开的时间就推迟了。”
“啊!”我这是真的很惊喜,很意外而发自内心地喊出来了。
原来这个事情还可以这样子『操』作啊!
我叫林千军,我现在在近江县,在这里,我亲历了一次权力的小小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