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袁雪找的医生匆匆赶来。
项弋买了早点回来后,一直在门外守着。
袁雪和米粒则陪着苏向晚在房间里。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赶来后给苏向晚测了下体温,随即道:“之前说病人是怀有身孕是么?”
袁雪点头道:“对。”
“这种情况下不建议服用任何『药』物,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先采用物理降温的方法试试。”
“什么『药』都不能吃么?”米粒探出头问,一脸认真。
“恩,不建议服用,『药』物容易对胎儿造成一些影响。”
袁雪又询问了一下物理降温的方法,而后给了医生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袁雪将苏向晚扶起来,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皱着眉头道:“昨天还好好的么,怎么说发烧就发起烧来了。”
苏向晚『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嗓子疼的厉害,就没说话。
米粒搬了张小桌过来,把项弋买的早点摆在上面。
苏向晚披了件外套,喊项弋也进来,四个人一起简单吃了点东西。
“今天没去剧组,导演那边没事吧。”
吃了点东西,苏向晚有了点精神,问袁雪。
“没事,给你请假了。”
苏向晚轻叹一声:“才进组几天就病了,肯定要被人以为是耍大牌了。”
袁雪皱了皱眉头,依旧是一身职业套装,发丝挽起。
“不用理他们,我会处理好。”
“嘻嘻,有雪姐在就是放心。”
苏向晚和袁雪说话的时候,项弋抬眸看向她。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却又因为发烧透着抹『潮』红,唇瓣很干,声音格外沙哑,憔悴的像是个受了伤的娃娃。
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项弋的目光有些森冷,不由得想起昨天傍晚那只首饰匣子。
一定是因为昨天受到了惊吓,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成这副样子。
项弋垂眸不语,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放下碗筷:“我先出去了。”
苏向晚喊住他:“项弋。”
项弋脚步微顿,缓缓转过身来。
高大魁梧的身体以及眉心那道刀疤,莫名的让人有一种极度的压迫感。
袁雪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个项弋身上杀气太重,再加上平素沉默寡言,看着着实有几分阴森。
不过苏向晚倒是不怕,在她眼里,项弋始终是不离不弃的项弋。
项弋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静静的等着她说话。
本以为她是想让他调查昨天的事,不曾想她开口问的却是项灵。
“你跟我来到东江市,项灵一个人在家可以么?”
项弋微怔,几秒后缓缓道:“她可以。”
苏向晚想起那个过于早熟和懂事的小姑娘,轻声道:“你雇个保姆在家吧,毕竟她怎么也只是个女孩。”
“好。”项弋点头应下。
确认她没有话说后,项弋这才悄声退出房间。
苏向晚轻叹一声。
如果说她的前世够惨够狗血,那么项灵则像是一株坚韧的狗尾巴草。
不论什么样的逆境也不能打压她的茁壮成长,而终究,她也将无比耀眼的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