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汉内力雄浑,掌法刚烈霸道,单单以掌法,难以胜过他,不过收获已然不小,未免夜长梦多,还是不要拖下去了。 .”
项央以掌对掌,目的自然是锤炼自己的金顶绵掌造诣,在与赵德汉这等强手的催化下,进境的确喜人。
各种行气的细微变化,招式的运用巧妙,还有两者结合催生的威力,远项央按部班的死练苦练强百倍不止,实践出真知用在武道也是很合适的。
“赵香主掌劲雄浑,霸道难当,的确是好武功,在下自愧不如,不过还有一刀,请你品评。”
项央立在高树枝杈,身体轻盈若鸟,轻轻一语,身后的雁翎刀在内气激发下弹跳到修长白皙的右手。
长刀入手,项央的气质又大不一样,如刀如锋,尤其是一双眸子,饱含一股神刀锋芒,凌厉的刺眼,看到他,像看到一柄无坚不摧的刀。
“刀?是了,暗线传回消息,此人的确是刀法最强,不能大意。”
赵德汉心警惕,脚下挪移,体内真气源源不绝的灌入双掌,此时肉掌之强猛,催铁断金也是毫不费力。
另一边,项央施展梯云纵横掠数丈,附和着山风,自而下朝着赵德汉劈砍一刀,刀刃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却流『露』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在赵德汉眼里,这一刀迎面而来,刀势凌厉,快,狠,绝,刀气似隐似发,引动他体内血气沸腾『荡』漾,身的『穴』道隐隐闭塞,真气流转慢了不止一倍。
“此刀不坏,刀快诡毒俱全,内气锋锐,牵引人的血气,邪门而又威力宏大,倒是隐隐有魔刀一脉的影子,的确不容小觑。”
赵德汉目『露』异彩,魔门三十六脉,有刀剑两脉,魔刀魔剑,均是杀伐靠前的支脉,项央这血刀经虽然威力不小,但乃是邪派,非是正途,倒是隐隐合乎魔刀一脉的法门。
电光之间,赵德汉半身后仰,右腿独立支撑身体,双手骈掌,以不可思议之间角度切入自身的右腹,狠狠一并,似乎抓到雁翎刀修长的刀身。
不过这一刀竟然只是一个影子,项央真正的绝杀一刀已经刺入赵德汉的右腹一寸深,鲜血溢出,血刀刀气破入赵德汉的身体之内,在其经脉之肆意游『荡』破坏。
项央脚下一踏,直接将后仰的赵德汉踢飞,自己在半空翻滚一圈,稳稳落地,长刀在手,已然胜券在握。
“好诡异的刀法,我明明已经看穿他的刀招,却还是慢了一步,不单单是对方出刀快如疾风,更是这门刀法的刀招出人意料。”
赵德汉捂住汩汩往外冒血的右腹,缓缓站起,脸『色』惨白,眼神黯淡的看着项央手的长刀,有些慌『乱』,这一刀,已经决出两个人的胜负。
“可恨,若不是身有伤,反应慢了一拍,绝对可以挡得住那人的一刀。”
刀招再诡异,但一样是有招数可循,赵德汉自问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的招数再纷繁怪的都有,血刀经虽有可称道之处,却绝不是独一无二。
但因为有伤,外加先前和项央拼掌损耗真气不少,造成硬实力与项央有了差距,这才功亏一篑,不但杀不了对方,还可能『性』命不保。
远处的孙涛见到这一幕,狠狠一甩紧握的右拳,眼里满是开怀,好,胜负已分,赵德汉离死不远,他也可高枕无忧了。
“项央,你不要欺人太甚,虽然你小小胜了一招,但不代表我没有反制你的手段。
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把孙涛交给我,今天的事情咱们当没发生过,你一样做你的神捕门捕快,前程远大,我还是我的苦门香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见到项央持刀缓缓『逼』近,杀机外放,赵德汉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从衣袖垂放下一个类似飞雨狂针一样的圆筒状铁制品,看的项央眼皮一麻。
“这是我苦门特质的雷震子,以内气催发,足以爆发巨大的杀伤力,你不要自误。”
项央不知道雷震子是什么东西,但大概是各种易燃易爆物品混合物压缩在一起,一旦以真气为引子催发引爆,会爆发出强大的威力,无论是杀敌还是自保,都有效。
“虚张声势,你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又被我刀气灌体,现在体内只怕筋脉酥软,根本难以动用真气,还是乖乖的去死吧。”
项央表面一副极为不屑的模样,左手却捏住一枚佛珠,运用弹指神通的弹『射』法门,还有定珠降魔无神功的内气运行,朝着赵德汉右手『射』出。
这一招是试探,自己离对方还有一个安全的的反应距离,算赵德汉引爆那个雷震子,也未必伤的了他。
不过赵德汉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佛珠爆发的瞬间,右手一片血肉模糊,而一片木屑刮蹭到雷震子的一侧,擦出火星,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在原地炸出黄白『色』的沙土雪粒。
项央看的分明,赵德汉自己也没想到雷震子会突然引爆,居然也愣了一下,方才消失在烟雾之。
这一声传遍数里,回音阵阵,拟天雷作响,孙涛直接抱着头朝着一侧扑跃而下,将头埋在雪堆里,耳朵嗡嗡声不绝,却听不到别的声响。
这雷震子引爆,几乎拟一个炸弹,直接把赵德汉炸的四分五裂,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想到居然死在自己的底牌之下。
项央也是惊了一下,不过他内功深厚,且早有准备,倒是没有太大影响,只是惊异于这突然起来的爆炸。
“这是赵德汉自己手滑了,还是我的佛珠飞溅引起的?要是前者,那还真是倒霉。”
前世有人手滑,捐款多按了个零,无非是不见了些财帛,但若是赵德汉手滑,直接把自己给玩死了,那才是坑爹。
项央等待烟尘和漫天的雪花渐渐消弭,方才凑前观看。
武功不次于他的赵德汉右臂直接被炸成数不清的碎肉,身体一片焦黑,闻起来有腥臭味,那雷震子里好像还有剧毒。
“哈哈,好,死了好,这下回去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孙涛从地滚起,拍了拍衣服的雪花,三两步凑过来,见到这赵德汉身体支离破碎的惨况,颇为高兴,长长舒了口气大笑道。
项央却摇摇头,惋惜又带有一丝疑『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在距离两人很远的一棵树下,一个白衣人微微点头,脚下一点,无声无息的离去,看其动作,似乎从头到尾在暗观察监视项央赵德汉与孙涛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