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决绝的反抗让张广顺始料未及,本来笑脸变得铁青,一张粗犷的大脸阴沉能滴水,收回手上的两枚丹丸,冷冷道,
“项藉兄弟,我放你们离开,给你们些牵绊乃是应有之事,不然天地之大,你们一走了之,我岂不是成了被人愚弄的蠢货?”
张广顺说完,身后一个大汉狞笑着出招劈砍向项央,厚背大刀刀刃殷红,显然饱饮鲜血,刀下亡魂不少。请百度搜索
这一刀速度不快,但势大力沉,劲风扑面,刀招之后,隐隐有四五种变化,只等项央回招反击。
而项央如今眼力开阔,见识非凡,看出这人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因为刀中杀气不多,且留力两分,也可算是不俗。
项央冷笑一声,也存了立威的心思,大刀临头劈下,白皙修长的五指探出,沿着诡异的角度切入大刀刀背,狠狠一抓,真气迸发,直接将厚背刀催成六七片残刃,且余势不减的『射』向那出刀的大汉。
这一番出手,有龙爪手和金顶绵掌的招数在其中,也有神照经与紫霞神功的内劲在其中蕴藏,短短一记重手,体现出的是项央今时今日强大的武学造诣。
一声凄厉的嚎叫在酒馆内响起,其余人只见那残刃如飞刀窜向大汉身体各处,只挡住两枚,剩下全部切入肉中,有血『液』喷溅而出,脸上也被划出一个狭长的口子。
“你,项藉,我这兄弟出招留手,根本不想取你『性』命,你居然下这种毒手?”
这一幕让张广顺怒气上涌,猛的一拍桌子起身,手上在那个汉子身上连拍数下,以真气封住经脉,避免失血多过,转而回头望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项央怒道。
“留手?就算他全力出手你以为伤的了我分毫吗?何况我若想取他『性』命,自然也不会失手,你该感谢我才是。
还有,我之所以答应入你们小连云寨,不是因为你张广顺带着几个臭鱼烂虾胁迫所成,而是项某有心成就一番事业,这才顺水推舟。”
项央这番话可谓极不客气,不过带着之前出手的威势,外加慢条斯理,眉眼也不动一下的安然,哪怕张广顺也不得不压住怒气。
刚刚他放过那美『妇』一家,便是在试过手之后不想有所损伤,何况现在项央的武功在他看来还在那美『妇』之上,自然也不会失去理智,冲动的出手。
“两位还是先消消气吧,我看双方不如各退一步,项兄弟你将自身一件珍贵之物压在张广顺这里。
张广顺,你也别硬抓着那腐心丸不放,项兄弟年纪轻轻,血气正旺,岂会将自身『操』控他人之手?”
黑寡『妇』这时摇曳着婀娜的身姿款款而来,手上一壶美酒泛着热气,酒香袭人,在桌边摆好两个酒杯,缓缓注入泛着淡紫『色』的酒水。
张广顺恨恨看了眼项央,心里犹豫再三,觉得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对方,哼了一声坐下。
“若是如此,项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枚佛珠是我一位至交好友的珍藏,佩戴数年,未曾离身,就暂时放在张兄那里,若是还不满足,咱们只能手下见真章了。”
项央笑了笑,对黑寡『妇』端来的美酒视而不见,从袖口垂落一枚普普通通的木佛珠,啪的一声甩到张广顺的身前桌上,淡淡道。
这木佛珠,就是一些普通佛店兜售的物品,有时直接作为赠件,除了虔诚的佛教门徒,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见到这佛珠,张广顺面皮抽动,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庞大的身躯窜出,双手成掌向着项央拍击而来,内中寒心诀真气爆发,整个酒馆似乎都被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掌内中运气乃是寒心诀,外在招数是张广元依据自身修炼的摧心裂骨掌删减而成的裂骨掌,掌力刚猛雄厚,带着撕裂一切的震劲。
项央端坐不动,左手放在桌上,右手中指捏在大拇指后,真气聚集,宛如炮弹而出,啪的一声响,弹到张广顺掌心中央。
张广顺直觉一道极为凌厉刚猛的指力从掌心中爆发,刺痛感阵阵不绝,裂骨掌的力道也被这一指挫掉气势力道,落到项央身前,已经飘柔无力。
而项央这一指过后,也是微微皱眉,右手中指指尖红肿,同时带着不正常的暗青『色』,以内力划过舒缓,方才好受许多。
“掌力不错,关键是寒心诀的威力很大,还要盖过大成的紫霞神功,也多亏了是神照经气劲纯净凝实,还有斗转星移的腾挪劲道,不然这指骨也要被震断。”
这草草交手,众人只见张广顺出掌攻向项央,随即之前多快纵飞而出,现在就有多快的坐回原位,手掌颤动,殷红似滴血。
“这指法和内功,是哪一家的弟子?大哥曾和我说过,寒心诀我虽只练成寒字诀,但借助百草丹破入真气外放的界限,也是少有人匹敌,这人内功能压我一头不止,年纪还如此之轻,实在恐怖。”
张广顺看了眼掌心处宛如盖了一个红『色』小戳的印记,暗暗运功压制对方侵入体内的气劲,同时在心里猜测项央的来历,这么年轻有这般武功,传承岂是凡俗?
紫霞神功有三重境界,寒心诀也有两重,一重寒字诀,二重寒心诀,他能练成寒字诀已经很是不俗了。
“好,这佛珠我张广顺收下了,就等项藉兄弟的好消息了,田凯,你若是也有项藉兄弟的手段,也可以试一试。”
听着张广顺压抑怒气的话,田凯摇摇头,叹息一声接过丹丸,吞入腹中,让张广顺的脸『色』好看很多。
刚刚项央与张广顺虽只是短短交手瞬间,但田凯已经看出两人的武功火候,且不说项央还背负刀剑形状的利器,暗手不少,单单那张广顺的裂骨掌配合寒心诀,便不是他所能匹敌。
这么一来,项央已经与张广顺达成一致,他再无外援,想要独自扛过这许多人逃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项央则紧紧握住拳头,心内半是喜悦半是平静,这就是力量,换了真气外放之前,他只能屈辱的吞下丹丸,如田凯一样被人『操』控。
但有了力量,他就有了反抗的实力,也才能『逼』迫张广顺答应这本不可能答应的事情。
“我可以就此一走了之,却不能这么做,机会难得,还是要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