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困扰第五醉容许久的左离,项央和这位未来丈母娘之间的关系也缓和许多,准确的说是亲近许多,显然已经过关。
将经历过一场风波的小院草草打扫一番,第五醉容和项央又聊了一小会儿,便隐晦的的提点项央有时间可以前往第五家族一行。
毕竟第五醉容也好,宁珂也好,都是依托于第五家族的族人,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更不是自己单独就能拿主意的。
第五醉容虽然认可了项央,但拿主意的还是她的兄长第五种奇,这一点宁珂也心知肚明,所以在母亲提点项央这些话的时候,只是搅着手指,低垂着小脑袋没有反驳。
宁珂倒不是那种软绵没主见的性格,之所以如此,也是多方面的因素。
首先,宁珂与母亲都承了第五家族的大恩,旁的不说,单单她自修行以来的大忍神功,以及所消耗的资源,就都是第五家族倾力资助,彼此还有亲缘关系,要是翻脸不认人,那不成了白眼狼了?
其次,是宁珂对自己选的男人有着极大的自信,若是项央都打动不了自己的舅舅,那么只怕这一生都要孤独终老了,她就不信这天下还有比项央更加出色的男人。
正因为这份自信,宁珂才同意让项央去第五家族,征得长辈们的祝福,不然的话,她也不是傻子,不会让自己的新爱之人做些无用功,徒遭折辱。
项对此倒是没什么不满,豁达的表示理解,同时也询问了一些第五家族的事情,当做提前温习,做一个大致的了解。
随后项央与宁珂向着第五醉容告辞离去,算是将这次女婿上门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寂静的鹅卵石小道上,微风习习,两侧绿树成荫,间隔生长着五颜六色的野花,轻嗅一口气息,一股芬芳不绝。
项央牵着宁珂的略显粗糙的小手,走在芬芳环绕,绿荫如伞的小道上,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悠然前行,心中充满了和谐与安逸的情绪。
他自出道以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要么是练功,要么是厮杀,或者为了变强而费尽心思,虽然也知道过犹不及,松紧适度的道理,总归是欠缺几分真心实意的放松。
直到此刻,项央才真正懂得和理解放松的真正含义。
不是说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看山,看看海,观览风光,就叫放松,那只不过一种姿态,做给他人看,蒙蔽自己的姿态。
真正的轻松该是心灵或者说灵魂上的舒适,是情感的一种归宿,可惜过去的项央不懂,现在才真正领略到几分。
“阿珂,你对我们的未来有什么计划吗?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手中握着温软的小手,感受着身边爱人醉人的清香,项央敞开心扉问道。
他是真的喜欢宁珂,或者说爱,希望和宁珂能一直生活在一起,但不知宁珂是什么样的想法,所以开口询问。
“我?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些,总之不就是在一起吗?”
宁珂心中一片幸福与甜蜜,原本沉浸在和心爱之人相偎相依当中,冷不防被项央问话,有些不知所措。
等到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片红晕绽放,脚步渐渐停缓,偏过头以一种无限期盼的语气继续道,
“如果真的问我对于未来的想法,我觉得和普通的女人应该也没什么两样吧。
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每天为你做饭羹汤,洗衣端茶,有空的时候,练练武功,或者学一学女红之类的。
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还可以教他练武,如果你公务不繁忙,我们一家人可以游山玩水,领略过去未曾见过的风景。”
宁珂的一番期盼,仍然是平凡小女子最平凡的心愿,虽然她是一个武功修成天人境界的大高手,未来甚至有望练成证道,但女人就是女人。
孤零零的一个人到达最巅峰,在寂寞与孤独中品尝胜利,还是平平凡凡,安安稳稳的和心爱之人组建家庭,尽享天伦
与家庭幸福,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
不过宁珂作为一个从小感情缺失,在黑暗环境当中长大的女孩子,性格当中还是更倾向于幸福安稳的生活,那会给她所谓巅峰所不能给予的安全感。
项央闻言,心中感动,一股热流油然而生,整个人都是暖洋洋一片,仿佛泡在温泉当中一样,情不自禁的捧起宁珂巴掌大的小脸蛋,在白皙饱满的额头中央轻轻一吻。
宁珂仰起小脸蛋,满目娇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害羞的闭起了眼睛。
此刻的她,再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女捕快,也不是什么冷若冰霜的女神,只是一个沉浸在恋爱当中的小女孩儿,天真又可爱。
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坚持,去过另一种从未有过的生活,这必定是爱到一定程度才有的决断。
项央当然感动,不过他又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想法。
一时的陪伴固然幸福美满,但他要的可不只是一时。
自从灵崖山司空玄陵墓当中有所收获,项央心中便一直藏了一个野望,比起单独的破碎虚空,孤零零一人漂泊远行,神仙眷侣,携手而去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吗?
当然,如此做法对比单人破碎自然是难度倍增,一般人别说行动,连这个想法都不敢有。
偏偏项央的胆子大的出奇,而且脑海当中也有了一番计划,如果真的能如他所愿,宁珂将永生永世的伴他左右,两人再也不会分离。
不过这还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要想实现,必然要付出许多心力,项央暂时还不想告诉宁珂。
男孩只会用嘴说,但说的天花乱坠,也只是许诺空头支票,经不起琢磨。
而真正的男人不会轻易许诺,只会先做再说,给心爱之人一个惊喜。
项央给自己新订了一个目标,远比所谓天下第一人与破碎虚空更难,那就是带着宁珂一起破碎。
虽然难,却并非不可能,至少项央认为自己是有一定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