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迷』路了。
『迷』路了…
容忱微笑,好呗,不就『迷』路嘛,问题不大。
他藏在暗中,按照平常大宅子的格局推理了一下。
片刻过后,他的身形隐入黑暗之中。
“大人。”
此时书房之中,慕言看着随从端来的一排排的『药』,每天就靠这些汤『药』罐子过饱。
慕言神『色』淡淡的接下,垂眸盯着泛起丝丝涟漪的『药』水。
怎么当皇帝,帝王之术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造反了。
篡位的事情并不着急,慕言打算开始清点巫商手中的势力,好歹是当朝一代权臣。
侍从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慕言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一卷又一卷的,都是以往的史卷。
权臣看史卷并没有什么不对。
只会觉得慕言这个宰相当的十分认真用功。
至少,此时趴在窗口下的容忱是这么觉得的。
他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开着的窗柩看到了里面的慕言。
女子只着了一件简单的白衣广袖,三千发丝用玉簪松松垮垮的固定住。
纤白素玉般的手指握着汤勺,那双温润的眼眸盯着书卷看。
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那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以容忱这个视线看过去,更是显得纤瘦无比。
片刻过后,只见慕言身形动了动,容忱一惊,连忙躲下去。
慕言一遍喝着手中的『药』,一边过去要将窗户关上。
她的视线往窗户下一扫。
正巧与窗户下的人对视了一番。
四目相对。
容忱:“……”不是,这套路不对啊!这人关窗户还要看看窗户下有没有人?!
突然看到官配的慕言:“噗!”
容忱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又恢复镇定,好呗,既然被发现了…
他正要起身跟慕言打招呼,忽而——
迎面淋了一脸『药』。
温烫的『药』水珠在他脸上,一点一滴的滑落。
容忱呆滞了,他站在窗户下凌『乱』。
黑漆漆的水珠顺着他纤长的眼睫,滴到光滑的脸上,最后滑到衣领里去。
“……”
-
“咳咳。”
慕言捂着胸口咳嗽,看着阴沉着的脸一面擦着自己头发一面朝自己走过来的容忱。
容忱啪嗒一下就坐到慕言对面。
“容,容公子,你这是?”
这……
夜半爬窗,是想干什么,玩刺杀吗?
容忱白皙的脸上还有些烫红的绯红,但此刻他理直气壮,似笑非笑的盯着慕言看。
本来爬窗他是一件理亏的事情,但是在慕言面前,就格外的理直气壮。
他先是沉凝片刻,斟酌着说出口,“今日白天那事,是容忱的错,容忱心中愧疚不已,便想来看看大人。”
“可谁知…”容忱幽幽的瞧着慕言。
“……”深夜爬窗来瞧她,这居心…
慕言回以一幽幽的视线,“容公子可真独特,夜半三更来丞相府探望巫商。”
“……”
慕言喝了一口『药』压压惊,差点吓的她旧病复发。
容忱额头流下一滴汗,低头缴着衣袖。
这该怎么圆?
“容忱的脸都烫毁了。”容忱似是讨好的看着慕言,“宰相大人,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