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禾子晏与桃花两人在黎家借宿。
汪贵芝久没见桃花,也是想念的紧。
“你呀,留学也不给我个信儿,说走就走。”
汪贵芝真是拿桃花当女儿疼了,没办法,自己就生个儿子,平时沟通也少,这时候到是想起女儿的善解人意了。
“伯母,下次一定通知您,我这也是没办法,要不是我的考试成绩引起了多方面的注意,燕京有关部门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也不能那般仓促。”
“行了,行了,你的情况伯母晓得,不过这回来了,就在家多住几天,放心,你爸妈那里,伯母去说。”
汪贵芝的盛情,桃花不能驳,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还好禾子晏有先见之明,买了三天后的火车票,否则,汪贵芝和黎述恒定要多留他们二人几日。
晚上,两个人住的还是那间客房。
或许是在d国经历的事多,又大逃亡的回国,此时看见房间里的一如既往的摆设,桃花竟有点怀念。
“都说物是人非,你看这里却什么都没变。”
手指着桌子上摆的小挂件,那还是她上次来京时,放在上面的。
几个月过去,位置都没有变动一点,一丁点灰尘都没有。
桃花坐在床边,望的出神。
禾子晏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挂件,不禁勾起唇角。
执起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变的是人心,可对于我这个初心始终如一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一切都不曾改变。”
桃花一愣,仰着头看着禾子晏,手还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还有心脏那剧烈的跳动。
忽然,禾子晏执起桃花的下巴,轻起唇瓣,“记得,谁变我都不会变,这里的全部,永远都是你。”
蓦地,从心而来的感动,瞬间浸湿了桃花的睫『毛』。
灯光的映『射』下,结着点点的冰晶。
“军爷……”
“只是,苦了你。”
“没有没有……”桃花用力摇摇头,眨掉欲要低落的泪水,闷着声回道,“天下那么多军嫂,比我苦的人有许多许多,我……不怕苦。”
只怕你受苦!
禾子晏轻柔的按抚着桃花的后背,一下一下。
如此,一直到桃花睡着,禾子晏方才松手。
耳边想起的却是临行前徐冰涵的叮嘱。
‘桃花胎像不稳,心情郁结,想办法让她哭出来,舒解心绪。’
抱起桃花,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后。
禾子晏这才离开客房,往黎修墨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黎修墨坐在阳台上,凝望着天上的月亮,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你到是有雅兴啊?”
黎修墨没有理会禾子晏的调侃,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赏月。
“这次谢谢你了。”
禾子晏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上,点了一支烟。
见禾子晏抽烟,黎修墨转过视线,眸光里带着吃惊,“不是戒了吗?”
禾子晏『露』出一丝苦笑,“桃花面前戒了。”
“那可别让她知道,否则你可惨了。”
黎修墨抽掉禾子晏手上的香烟,熄灭,扔到了阳台外面的草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