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孩子都是那样的,但是,今儿见到的几个孩子,却刷新了她对孩子的认知。
听话懂事不给惹麻烦。
一举一动间,还带着她从没有见过的风采。
“嗯,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就好。”
宁宴发话,兰枝走了下去
走出门的瞬间,回头看了一下,最小的那个孩子,手里捏着一块蛋糕要给大娘子吃。
红扑扑的脸蛋的带着天真的笑,夕阳的余晖撒下来,简直和谐的不得了。
兰枝的心砰砰砰的跳起来。
真的是……
骗她生孩子系列。
只可惜啊,她生不出这样乖巧的孩子。
就算生了也不一定能够养的这般好。
还是不想妄想这种事情了。
宁宴坐下来,陪着三个孩子吃了一点小蛋糕,靠糕点填饱肚子这种事情,宁宴是不会做的。
稍稍尝了一点儿,就不在吃了。
等几个孩子吃饱喝足,继续在县城晃悠。
瞅着什么稀罕,就买回家。
反正……
孩子开心就好。
天渐渐多了一抹暗色,宁宴抱起疲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小平安,雇佣了一辆马车。
坐上马车的一瞬间,小平安就睡了过去。
豆豆也可劲儿瞪着眼睛,脸上的疲劳之色,如何也掩盖不去。
宁宴对着豆豆勾勾手:“过来靠在姨姨的腿上睡觉。”
“……”豆豆点点头。
挤开宁宴身边儿坐着的宁有余,脑袋一垂,靠在宁宴的大腿上。
慢慢的,呼吸声跟小平安交错起来。
沉沉睡了过去。
宁宴略带挑逗的目光落在宁有余身上。
方才豆豆挤开宁有余的时候,大儿子眼神里的威胁她是看见的。
不过孩子们之间有争斗,当大人的看着就好,最好是不要插手。
毕竟,孩子之间,就连争斗都是极为天真的。
大人一掺和就变质了。
只要走出家门,几个小孩儿能团结起来,宁宴不介意关起门来,这些孩子斗的如何热闹。
回到村子里,炊烟的味道飘了过来。
村子里才有的乡情,大约只有成年人,只有走出去的人才能明白。
宁宴将豆豆摇晃醒来,抱着睡的一塌糊涂的小平安往家走去。
这会儿的朵芽已经在门前等着了。
瞧见宁宴抱着小平安,朵芽赶紧将人接过去。
对着宁宴点点头,抱着小平安往房间走去,一直手抱着小孩儿,一只手麻利的将床铺铺好。
再把睡着了的小平安放在床上。
轻轻脱下鞋子。
袜子,拿着出去清洗。
豆豆也挺困的,不过,既然已经醒了,又到了晚饭的时间,宁宴拉着豆豆走到堂屋。
怎么都得吃了东西再睡对不对?
用了晚饭之后,家里的小孩儿因为太累都去睡觉了。
家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夜里村子里没有什么事儿,大多数的人都会拿着手里的活儿,往老树或者磨盘那里聚集起来,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做着手里的事情。
最近的八卦比较少。
念叨起来的事儿也是反反复复。
总归不过隔壁村子的年轻人强迫老太太。
宁宴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些人看见宁宴路过,不约而同的换了一个话题。
“王婆子你家孙子年纪不小了,似乎可以送到学堂念书了。”
“可不是,等过了这会儿正热的几天就把孩子送到下沟湾那边儿。”
“送去的好,送去的好,俺家的小儿子在学堂念书几日,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才会写自己名字?俺家的小孙子,可以吧俺们家里的所有人的名字都给写下来。”
“……”听着这些话,宁宴的心情有些奇怪。
这样的攀比,似乎很熟悉啊!
日后会不会再产生一些别人家的孩子?
宁宴哆嗦一下。
这些儿跟她没有什么关系,那些熊孩子做的不如别人好,被别人家的孩子对比的时候,希望不会恨她。
从这里路过。
宁宴走到祠堂。
祠堂干干净净的,
村子几个年长的人坐在里面喝喝茶,听听趣事。
日子那是美滋滋的。
宁宴走进祠堂,村里的老人都站起来,这些明显的经历过时间沧桑的人,对于宁宴做的事情,更是佩服感叹。
他们活了一辈子,最大的贡献,大概就是让地里的粮食多收一些。
哪儿像宁宴这般,将村里的生活直接拉高了好几个档次。
活得越久,越希望生活富足,期盼一辈子的事儿,被宁宴几年就给搞成了。
所以,这些人对宁宴的尊敬,看重要比年轻人明显很多
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看别人做的好,就会以为自己也能做的这样好。
甚至还会觉得,别人的成就都是运气好。
只有经历过岁月洗礼的人才知道,运气这东西到底有多不靠谱。
这世上根本没有永远好运的人。
“宁丫头坐一会儿,跟我们几个老头子说说话。”
“族叔客气了。”
宁宴点点头,坐在一侧。
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
葵花籽,沟子湾里种植这个东西的不多。
也就钱氏比较有奔头,什么稀罕东西都会种一点儿。
结出来的葵花籽,用盐水浸泡,再用沙子炒一下,那也是喷香喷香的。
只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的问题,葵花籽的皮儿很薄,炒的时候得非常的注意,不然就会炒的焦糊了。
所以,村子里的葵花瓜子并不多。
大概也就祠堂这里有。
“宁丫头,这次从外面回来,有没有什么想法?”
“……”宁宴摇摇头,这想法不是说有就有了。
她想把啤酒弄好,弄了一年多了,都没有搞成。
刚穿越的那年,就让周泉寻啤酒花,折腾到现在,一杯可以入口的啤酒都没有。
简直就是糟心
要知道,她连风油精、酒精甚至麻醉剂都提炼出来了。
这些东西应该比啤酒要有技术含量吧!
“现在村子的人需要沉淀,不是继续寻找财富。”
穷人一暴富就会飘了。
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若不是她之前高压统治,又是剁手又是砍脚的,村子里肯定不是现在这么和谐。
比如村子里的男人,嫖赌打媳妇儿?
小孩子有样学样……
宁宴这一番话,倒是把村子里的老人给惊醒了。
他们现在生活在这么好的条件下,心情都有些膨胀,更别说没有经历过事儿的年轻人。
怕是更浮夸。
发展的太快了,似乎也不好。
老人们开始沉思。
宁宴……
宁宴继续嗑瓜子。
这瓜子炒的真好吃。
瓜子跟瓜子也是不同的。
怕是宫里的皇上都吃不到这样的瓜子
这么一想,宁宴更是美滋滋了。
脸上都多出笑来。
乐极生悲是怎么一会儿,宁宴从没有觉得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正嗑着子,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头发被撕扯的乱糟糟的人。
“宁丫头,宁丫头快去救救你堂哥。”
“……”熟悉的声音啊,这是宁朝晖。
宁宴将手里的瓜子皮扔在果皮盒子里,看向宁朝晖:“二叔这是怎么了?”
“宁丫头,快去救救你堂哥。”宁朝晖似乎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
抓着宁宴的袖子,脸上全是无助。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就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可怜无助什么的,不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吗?
瞧着宁朝晖这么一个样子,宁宴……宁宴嘴角都开始抽搐。
“堂哥怎么了?”
“在下沟湾,你去,你去石村长那里,赶紧去救救你堂哥。”
“……”宁谦溢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把这个混账的二叔吓成这个样子了。
“快去快去。”
大晚上的去下沟湾,如果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是不可能的。
宁宴走出祠堂,几个村里的老人瞅着宁朝晖的脸色,也觉得这是发生的不是小事。
想了想,几个身强体壮的,可以健步如飞的一起往下沟湾走去。
宁宴走到下沟湾的村长家里。
入眼的就是宁谦溢被绑在桩子上,裤子都被拔下来,幸好的大热的,如果是冬天,这被光秃秃的,怕是会冻出好歹来。
宁谦溢这个人,宁宴也接触过。
是个聪明的。
在县城那日子过得也是风生水起的。
怎么今儿就被绑在这里?
宁谦溢被绑着,旁边的猪笼里关着吴梅。
吴梅的衣服也被扒光了。
月光下,白皙的肌肤被猪屎弄得脏兮兮的,脖颈胸口,小腹还有不少的红色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勒痕还是吻痕。
反正,挺惨的。
爷们盯着吴梅,指指点点。
还有一个人手里拿着刀,似乎要把宁谦溢的小弟弟给割了。
“谁能说一下,这怎么回事?”宁宴开口问道。
其实吧,看见这情况,傻子才不知道什么状况呢。
但是……这会儿知道也得装成不知道,拖延时间,从而理清头绪,再做打算。
宁谦溢竟然跟吴梅有了首尾。
这男人啊!
白天的时候还觉得周泉是个人物。
现在……
算了,纠结这些没有用。
还是看看事情怎么处理把。
“呦呵,宁村长来了,鄙人可是听说你们沟子湾规矩的很,一般时候不会有人犯错,只是……你瞧瞧你们村儿的这位,竟然偷人,这若是按照咱们十里八乡的习俗男的去根,女的浸猪笼。宁村长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