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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妖。”一个空灵的少女的声音,在孔凤翎耳边响起。

她东张西望了一下,“谁?”

“每次来都鬼鬼祟祟,原来觊觎的是我。”那只蓝『色』的鱼缓缓的睁开眼睛

孔凤翎发现了是眨么眼在说话,低头看他,“你可是神兽,想得到你很正常吧。”

“我可是认了主的。”它傲娇道。

孔凤翎淡淡一笑,不以为意,“这样了得的神物,竟也肯跟着普通的凡人?”

“她可不是凡人。”眨么眼认真道。

孔凤翎低首,唇瓣靠近它,“楚婉兮灵根再是厉害,也没有跟着我好处多吧。”

“你在诱『惑』我?”它眯眼着眼睛道。

孔凤翎笑得柔媚,“你肯定喜欢跟着我,遵从自己的本心吧。”

“好一个狐狸妖,敢对我用幻术。”眨么眼娇叱了一声。

孔凤翎指尖从它的脊背划过,“你要是觉得跟着我不好,早就对我用幻术了吧。”

“狐狸妖!就算我跟着你,也只是为利益。”眨么眼是神兽,不是忠犬。

良禽木而栖,天生的会选择合适自己的环境。

这是无法改变的天『性』,哪怕它再是不能割舍婉兮。

孔凤翎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下手偷盗。

孔凤翎自信道,“小东西,我会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的。”

反正她又不在意,眨么眼是为了什么跟着她的。

只要双方互利互惠,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

除非有人能给这只神兽更大的益处,否则任何人也无法分开他们。

“诶?刘队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外头的兰竹问了一声。

刘闯回答道:“三少『奶』『奶』让我回来的。”

“外头拍花子闹的凶,万一找上她了可怎生了得。”兰竹担忧道。

“少『奶』『奶』吉人天相,自不会有事。”刘闯直接推开门,让偷进门的孔凤翎见了光。

“二姨娘,你偷盗!”兰竹瞧见屋里的孔凤翎,大叫了一声。

刘闯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丝笑,“我若不来,少『奶』『奶』的东西怕是要被人搬空了。”

孔凤翎瞬间明白了,楚婉兮是假意出门。

故意引她入瓮,还真是低估了她。

孔凤翎轻抚了几下,怀中大鱼,“以我的身份,用的着偷盗她的东西吗?”

“你怀中的那条鱼,是我们少『奶』『奶』养的。”兰竹时常出入院中,多次见过眨么眼。

得了吴凌恒嘱咐,才鲜少对外人提起。

孔凤自知今日是带不走了,把怀中大鱼放回鱼缸里,“我只是觉着它可爱,才抱出来玩玩。”

反正已经在吴府,确定这条鱼在这里。

它也愿意跟着她,迟早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二姨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断不会做出偷盗的事。”刘闯提前受了婉兮嘱托,故意找了台阶给孔凤翎下。

要不以他耿直的个『性』,肯定说的比兰竹还难听。

兰竹也是个机灵的,马上福身道:“二姨娘,是奴婢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便作罢吧。”孔凤翎跋扈惯了,还从来没被个丫头踩在头上。

一声二姨娘,当真是刺耳无比。

心想着不管后果如何,谁欺侮她就得死。

反震是个丫头,死了也就死了。

楚婉兮就算在伤心生气,也没法把她如何。

手『摸』向了口袋,里头有枪。

刘闯看见了,拿手压住了,“既然说作罢,最好不要食言。”

“刘队长是想非礼我吗?”孔凤翎盯着自己的大腿,眼神有些冷。

刘闯力气大,硬把她的手拔出来。

将她的枪夺了,才淡淡道:“你要是觉得我非礼,现在就可以喊了。”

“你不怕受军法?”孔凤翎冷道。

刘闯痞气十足的笑了,“我丢的不过是条命,二姨娘丢的可是名节。”

孔凤翎气的眼皮子,跳了好几下。

也知若给刘闯泼脏水,不过是要了他那条烂命。

其他人定会当她丢了名节,反倒诟病起她的不是。

为了个喽啰两败俱伤,着实不值当。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孔凤翎甩手走了,心中却越想越气。

楚婉兮平素看着,像朵白莲似的。

没有一丝心机,今日却整出了个请君入瓮的节目。

狠狠的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看来那毒是下轻了。

只让她休养了半个来月,就能算计蹦跶了。

孔凤翎一走,兰竹就问:“咱们少『奶』『奶』怎么会知道她来偷东西?”

“一进西屋就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没问题才怪。”刘闯嗤之以鼻道。

兰竹仔细一回想,深以为意,“少『奶』『奶』怎会料到她今日会下手?”

“小莲和少『奶』『奶』不相熟,突然找她出门,不奇怪吗?”刘闯一语道破的真相。

兰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么说来,小莲和二姨娘是一伙儿的。”

“这妖女最会收买人心。”刘闯淡淡的笑着,瞄了一眼躲在树后人影。

兰竹啧了一声,“你平素可得仔细着点,少『奶』『奶』养的那条鱼必是矜贵稀罕之物。”

若不金贵、稀罕,怎能劳动孔凤翎亲自偷盗。

刘闯笑而不语,眼神带着戏虐。

连一个府里丫头,都猜到孔凤翎入府的目的。

看她以后还怎么兴风作浪,又如何再厚着脸皮偷盗。

溪怜端着水果,本是要给孔凤翎送去的。

无意间听到二人对话,才下意识的躲在大树后面。

趁二人不注意,才偷偷溜了回去。

孔凤翎坐在绣墩上,正生着闷气,“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外头……他们两个在议论您呢。”溪怜缩着脖子道。

孔凤翎眼神阴冷,“是兰竹和姓刘的那个地痞吧。”

“他们要是在孔府,早就被掌嘴了。”溪怜放下果盘,一五一十的把听到的都说了。

气的孔凤翎七窍生烟,心想着已经仔细防着楚婉兮了。

给她下套的时候,反被她摆了一道。

这不是对她智商的侮辱吗?

没过多久,北屋那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兰竹听了,禁不住掩唇偷笑。

刘闯就当做没听见,低头吃着兰竹做的绿豆糕,“你这吃食,是越做越好了。”

“其实冬日里,吃赤豆糕才对身体好。”兰竹小声道。

刘闯伸了个懒腰,用眼角斜看她,“不妨的,反正我这身体容易上火。”

“你看我做什么?”兰竹低下了头,怪不好意思的。

刘闯心里对兰竹,有些许好感。

一想到自己身上烟瘾未除,便觉得配不上。

虽然每天医着,还是会犯。

犯病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没有任何善恶观。

只想抽大烟,等同于废人。

刘闯自嘲道:“姑娘生的好看,才多看几眼。”

“原以为你是个耿直的,没想到也这般油嘴。”兰竹心砰砰的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自小伺候吴凌恒,也见过吴有匪。

府里也常常进出,一些年少成名的将才。

可谓是见惯了,拔尖的各类人物。

从来也没这样过,况且这刘闯还挺平庸的。

刘闯挠了挠头,也不自辩,“涴城没这么多规矩,说话随便惯了。”

“不说了,少『奶』『奶』回来了。”兰竹见婉兮回来,上前迎接。

婉兮瞄了一眼,孔凤翎住处,“那头怎么了?”

孔凤翎住处,摔东西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

“还能怎么,被我抓个现行呗。”刘闯扬了扬眉。

婉兮皱眉,“不是让你含蓄些吗?”

她和吴凌恒商量的这次请君入瓮,不过是想看看孔凤翎到底想要什么。

把孔凤翎拆穿了,只怕她会狗急跳墙。

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当时来晚了一步,只得进去抓她个现行,不然东西就会被她带走。”刘闯解释道。

婉兮进了屋,在门口小声问了一句,“偷的是什么?”

“鱼缸里的那条怪鱼,你和少爷从涴城带回来的那只。”刘闯对婉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