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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气糊涂了,随便说说的。”婉兮走路了几步,两腿打颤的踉跄了一下。

唐放连忙扶住她,“您脸『色』很差啊。”

“送我回闹儿胡同吧,我累了,想歇歇。”婉兮头晕目眩,难以为继。

满脑还不断回响着,孔凤翎方才发出的『奸』邪的笑声。

唐放询问道:“既然狐狸妖已经被绳之以法,何须再去那腌臜之地。”

“我是担心狐狸妖在镇上还有同族在。”婉兮身子虽是不爽,缜密的心思还在。

当初总以为尸妖只有一只,就已经吃了大亏了。

如今在狐狸妖上,如何能再吃一次亏。

唐放觉得破有道理,小声道:“晚上我会派人在湘竹馆护着您的。”

“多谢了。”婉兮苍白一笑。

回闹儿胡同的路上。

婉兮在警车上睡着了,睡梦中老是浮现那张老妪的脸。

老妪脸上带着诡谲的笑,笑声尖利刺耳。

明明已经下狱了,还那般嚣张!!

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也沁了冷汗。

恍然间,听到一声慌『乱』的喊声:“探长,白桃姑娘吐血了。”

“我看看。”唐放的声音也入了她耳中。

吐血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

婉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唐……”

刚要说话,就发现自己胸口气血翻涌。

若不是及时用灵气压着,也要一口血吐出来了。

四肢像是邪风入体,发着冷。

『摸』了『摸』额头,额头在发烫,

手背上的血管变成了黑『色』,浮现在了肌肤表面,“黑死病。”

“白桃姑娘,你额头好烫啊。”唐放注意力都在白桃身上,并未发现婉兮的异状。

白桃倒在他怀中,奄奄一息,“头……头好晕啊。”

“探长,她手指甲黑了!!”有人大喊一声,提醒唐放。

唐放脸『色』一变,小声咕哝了一声,“这个样子有些像是……鼠疫啊。”

声音明明不大,却好似炸雷一般炸开。

所有人都如同被雷击了一般,跳开了好几步,“会不会是在大牢里染上的,里头老鼠最多。”

“是是是,前清的牢房没人管,以前的犯人死在里面都没人管,有鼠疫也不奇怪啊。”

……

“你们这些怕死的,就知道躲。”唐放自己也吓得心里发『毛』,可怀中已经抱着白桃了。

若要真的传染也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叱责那些贪生怕死的。

他的属下一个个面『色』如铁,不敢多言半个字。

鼠疫可是高度传染,高度致命的疫病啊。

且无『药』可医,不躲的远远的才怪。

婉兮用力推开车门,“白桃只是中毒了,没有得鼠疫。”

“中毒了?”唐放想把白桃丢到一边,去扶婉兮的。

可惜没人肯接手,只能气的跺脚。

刘闯上来扶住婉兮,“少『奶』『奶』。”

婉兮今日灵力消耗大,终究是抑制不住胸口翻涌的鲜血。

手捂着唇,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头缝流出来,“是那妖孽下的毒,只是症状上看着像鼠疫。”

刚才巷子里出现幻象,幻象中飞奔过无数大老鼠。

当时孔凤翎陷害她中毒,不也是用的老鼠么。

“听到没有,她们是中毒,不是鼠疫。”唐放爆喝一声。

他的那些手下才面带惧『色』的,把白桃扶进了湘竹馆。

婉兮受了一会儿罪,症状减轻了不少。

推开了刘闯,自己站着,“我好多了,不用担心我。”

她中过一次此毒,已经知道该如何克制了。

方才是因为中毒之初,症状来势汹汹。

没什么准备,才会发的那样厉害。

“难怪她那么笃定,说明日我们一定会放了她。”唐放恍然大悟道。

只有放了孔凤翎,她才会交出解『药』吧。

婉兮轻轻咳嗽一声,“早知道就不把白桃牵扯进来了。”

“这都要怪下官,我送您上去休息。”唐放歉疚道。

婉兮身子好转许多,“我们先去看看白桃吧。”

白桃被送入二楼自己的房间内,被几个湘竹馆的姐妹伺候着。

那毒来势凶猛不已,『逼』得她吐血不已。

几个湘竹馆的姑娘都花容失『色』,在榻前慌了手脚。

“唐探长,她这吐血不止,该怎么办?”摇红满手都是血,慌『乱』的问唐放。

唐放哪知道怎么解决,『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婉兮出面道:“把元术镇医院的那个西洋大夫喊来,让他把抗生素带上。”

不一会儿,西洋大夫来了。

见床上只剩半条命的白桃,立刻成了一副苦瓜脸,“怎么……怎么又是这个病啊?”

“你帮我治疗过一次,应该知道如何克制了。”婉兮轻声对洋大夫说道。

洋大夫叹息一声,用生硬的中文道:“抗生素只能抑制,又不能根治。”

“本来就没指望你根治。”唐放心情不好,怼了大夫一句。

婉兮等洋大夫照看好了白桃,白桃症状减轻了不少。

高热退了下去,也不吐血了。

才挽起袖子『露』出皓腕,将手臂递给洋大夫,“给我也打一针。”

“你又中毒了?不过这次症状好像不严重。”洋大夫像是跟婉兮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

婉兮并未答话,目光一片平静。

打完针之后,婉兮拿着棉签压着针口处,“刘闯,送送他。”

“是,少夫人。”刘闯把洋大夫送下楼。

唐放询问婉兮,“少夫人打算怎么办?”

婉兮眼下看着无碍,但如果没有解『药』的话。

估计也是不成的,想想方才在牢中那拍花子那么笃定。

这毒,可不是简单的毒。

如果遇到非常情况,只能把她放了换解『药』。

“我打算赌一把。”婉兮轻声道。

唐放竖起耳朵,“怎么赌?”

“就赌凌恒手头有解『药』。”婉兮一字一顿道。

当日她身中此毒,吴凌恒从教堂里拿来的解『药』。

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用完了。

只是吴凌恒心思深沉,多半会研究解『药』和毒『药』。

唐放一惊,“三少爷有此毒解『药』?”

“应是有的。”婉兮深吸一口气,回答的颇为笃定。

白桃昏昏沉沉中叫喊出来,人也跟着坐起来,“老鼠,老鼠……不要过来。”

“没有什么老鼠,白姑娘,你只是做了噩梦了。”婉兮拿着打湿的帕子,替她擦去额头的虚汗。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婉兮。

捂着嘴唇,眼泪直往下掉,“好可怕的梦,我梦见了好多老鼠。”

“你这是在巷子里受惊过度了,没事的。”婉兮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柔柔的笑意。

白桃被她面上的笑意感染,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竟只是做梦吗?我还梦见自己吐了好血呢。”

一看被褥上,染了血『色』。

床边的铜盆里,也吐了许多污血。

脸『色』白了,更说不出话。

“你在巷子里中毒了,不过现在毒已经解了。”婉兮眸光清澈的凝着她。

她有些发懵,“我中毒了……”

“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好生养着吧。”婉兮提步出去,唐放也跟着一道出去。

刚好遇到送洋大夫回来的刘闯,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一同到了婉兮房间,细聊此事。

三人相聊之下,达成了共识。

反正明日吴凌恒都是要回来的,若吴凌恒有解『药』的话。

此事就万事大吉,若无解『药』。

最坏不过……

就是把人放了嘛。

——

翌日,晨。

年节的第一日,正是岁末二十九。

天空中,有雪花飘落。

只是下的很小,落在地上就化了。

“三公子,怎的要去闹儿胡同?”清瑜身着旗袍,光足开着车。

开车时穿高跟鞋,刹车才踩不利索。

才脱了鞋,光脚开车。

吴凌恒坐在后座上,目光冷淡的凝着外头的小雪,“我夫人在闹儿胡同里,要把她带上一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