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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受罚,关禁闭。”金军阀肃声道。

孔凌尘本来一副巴结金军阀的样子,一听立马挺起腰杆了,“那我去找幕州市长的千金了,听说警察厅长的小女儿也挺漂亮的。”

他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上车。

“等等。”金军阀喊了一声。

孔凌尘停了步子,“还有什么指教吗?金叔叔。”

“指教不敢,小女至今还未婚嫁,不知可否先安排相亲。”金军阀道。

孔凌尘长叹一声,“哎,你们世家的规矩就是多啊。”

“孔二公子不愿意就算了。”金军阀冷道。

孔凌尘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愿意、愿意,什么时候相亲。”

“既然你着急找人陪你看戏、跳舞,那就明天吧。”金军阀挽着春莺的手朝别墅大门走去。

孔凌尘看向吴采采的时候一脸惋惜,“哎,小可爱,我走了,不要想我。”

“谁会想你!”吴采采怒等他。

他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怪我们生不逢时,我要是早一点去你家提亲,也不会被被棒打鸳鸯。”

“姓孔的,我劝你放尊重一点。”吴采采一跺脚,气哼哼的进了别墅。

婉兮也跟着过去,孔凌尘是见谁都想调戏了一下,“婉儿,自火车站一别,都好多天了,你想我没有。”

“孔二公子真爱说笑,我乏了,先进屋休息了。”婉兮礼貌的笑了一下,进了别墅。

关别墅的大门的老妈子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瞟了孔凌尘一眼。

和他冷然的眸子撞到一块时,连忙收回目光紧闭大门。

金军阀听见门外婉兮也被调戏了一句,才觉得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一些。

好在问题不是出在吴采采身上,是这孔二狗子见到女人就撩。

跟他爹一样,都是狗屁倒灶的『性』格。

“大帅,你还生闷气啊,为了一个小辈不值得。”春莺坐在金军阀怀里,柔荑『摸』着金军阀的胸口。

冰柔的小手一下一下的弄着,想不舒心都难。

她朝进来的吴采采使眼『色』,暗示两个人赶快上楼。

春莺在府里,没有宅斗的经验。

往常那些污糟的戕害,许多都是吴采采帮忙挡下来。

这样关键的时候,她自会出手帮助。

吴采采硬着头皮经过金军阀面前,金军阀眼神微微一变。

她脸『色』便是一白,“父帅,我……我上去了。”

“跟我去一趟书房。”金军阀要她当面给他答案,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她蒙混过去。

吴采采缩着脑袋,好的,父帅。“”

“我能一起去吗?”婉兮担心吴采采应付不过来。

金军阀冷冷道:“也好,毕竟都是吴府里出来的女眷,在一边旁听着也好。”

上了二楼金军阀的书房,他让她们二人先进。

等她们进了才进去,狠狠的关上书房的门。

门关上的一瞬,声音振聋发聩。

吓得两个弱女子抱成了一团,相继害怕的发抖。

金军阀皱眉审视她们,“我有那么可怕吗?吓成这样,还是因为心虚了。”

“父帅明鉴,采采对金家忠贞不二。”吴采采跪下了。

婉兮在这一刻,才真正切身处地的感觉到吴采采在金家的地位。

整个人是震撼的,也是心疼她的。

扶着肚子,陪她一块跪。

金军阀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管婉兮是孕『妇』不便跪着,冷淡道:“这话说的可真轻巧,金朵也常说,说的我耳根子都起茧子了。”

“我和金朵不一样,她阴谋悖逆,我……我从来没有,我可以去医院验明正身的。”吴采采含泪辩白。

金军阀反倒讽刺了一句,“他只要人陪他跳跳舞、看看戏,也不用你失身啊。”

“父帅,您……您怎么突然就不信任我了?!”吴采采委屈极了。

金军阀看着她梨花带雨,眼神也有些不忍,“你让我怎么信任?只是去送个东西的一面之缘,他就要你当他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做。”吴采采泪流不止。

外头有人敲门,张口报上来历,“情报部,王泯求见大帅。”

“进来。”金军阀道。

王泯是金军阀情报部的部长,情报网四通八达。

从通讯局到信轿局,都有他的眼线。

任何信息传递,都难逃他的法眼。

王泯进来递给金军阀一个文件袋,耳语了好长一大段话。

声音实在太小,吴采采听不见。

不过她看是王泯进来,已经吓得浑身哆嗦。

心里已经猜出来这厮派了那么多眼线在打铜街盯梢,多半是来汇报打铜街上看到的情报吧。

婉兮听到王泯说的话,内心也是相当震惊。

他们两个双双进入总统套房,竟然独处了四五个小时。

这……

不是作死么!!

金军阀对自己死去的儿子的那股执念,已经深到了病态的程度。

王泯走后,金军阀的脸『色』黑成了锅底黑。

金军阀慢慢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照片。

黑白『色』的照片上,镜头永远对准两个人。

一个是吴采采、一个是孔凌尘。

最后一张还有吴采采在沙发上坐下,孔凌尘去拉窗帘的一幕。

全是下午刚刚拍的,暗房里洗照片也就要个一两个小时吧。

他俩在总统套房里午睡的那会子功夫,所有的照片就都被洗出来了。

“我……我可以解释的。”吴采采惶恐道。

金军阀抽着雪茄,“这还能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说要放出来女妖看看,在外面的话会吓着别人。”吴采采大声道。

金军阀弹了弹烟灰,“那你说,你们为什么会呆在里面那么久?”

“我被下了『药』了。”吴采采道。

婉兮听到这里,心又悬在一起了。

说这番话,那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么。

金军阀眯着眼睛看着吴采采,“所以你在他房里昏『迷』不醒了四个小时?!”

“我……他……我没有,他在那个时间里玩弄女妖,跟我……”吴采采语无伦次了。

金军阀从书桌前起身,上来就朝吴采采的肩膀踹了一脚,“贱人,『淫』『妇』!!”

“父帅,是他害我,为什么你要责怪我。”吴采采在金军阀面前表现出来的也是一种西式思想,充满费解的看着金军阀。

可婉兮清楚的很,吴采采是中式和西式融合的环境下长大的,此番怕只是故意示弱装傻。

金军阀全然不吃这一套,“女子失节,是该浸猪笼的,不管是谁的错!”

“金叔叔,你该不会是要……要让她……”婉兮如遭雷击,头有点晕。

脑子里想到的是那一日,金军阀暴躁之下要枪杀她们二人的画面。

历史……

又要重演了?

这一次她以身救她,当真还能救下吴采采吗?

婉兮有些恍惚了,却见吴采采异常的冷静。

她虽然十分的害怕,可是并没有到完全失控的状态。

相反那种害怕,像是故意制造出来的。

婉兮很奇怪,侧眸看着她。

吴采采眼角的余光,一直在金军阀的桌面上偷瞄。

他的桌面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看着十分凌『乱』,其实是根据他日常看文件的习惯。

分了轻重缓急,还分门别类的分为了经济、政治、教育……

【她在找什么?】

婉兮心中疑『惑』。

金军阀不知道吴采采和婉兮都在走神,怒道:“没错!!吴采采失身于孔凌尘,已经不配做我金家长媳,唯有浸猪笼才能保全我金府声誉。”

“父帅饶命啊——”吴采采哭叫一声,匍匐在地上。

心中叹息在桌面寻找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找到想要找的那份东西。

婉兮见吴采采要浸猪笼了,也知是假意害怕。

便收了拼死为她求情的心理,帮吴采采在桌面上寻找她未找到的文件。

“战机零部件生产产地分布。”婉兮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文件袋上,文件袋特别的后。

用肉眼看不出来里头有什么,用了意识侵入才发现里头除了图片之外,几乎没有几个文字。

绘画着当代最顶尖的战机零部件的放大图,图下仅有一小段小字写明是哪个国家的哪个地方出产的。

战斗机婉兮在报纸上见过类似的照片和介绍,但是国内几乎没有普及。

各大军阀手中,也很少有人握有。

因为价格十分的高昂,况且战机是用来轰炸的,对杀害平民的用处大于军队。

他们之间都是属于内斗,没必要买这些飞上天的铁壳子吧。

金军阀在婉兮沉浸在战斗机零件的几分钟内,拿起了电话下了一个绝情的命令,“来人,带吴采采去地下室关着,明天日一早送去幕江浸猪笼。”

“我要是出了事,爹爹会生你的气的,父帅!!”吴采采此刻才好像睡醒了一样,打了鸡血一般的膝行到金军阀身边,抱住了金军阀的大腿。

她痛哭流涕着,眼泪鼻涕还往金军阀的军裤上蹭。

金军阀雕塑一般的不动如山,似乎不会轻易的动摇,很快她就被进来的人拉出去了。

“楚婉兮,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现在购入战机是否合适?”金军阀还没等吴采采彻底被拖出去,就问了婉兮一个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