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你回来了,快让爸爸看看!”
韩国梁欣喜的说着,双手也下意识的搭在韩欣妍的肩膀上,可不知为何,韩欣妍躲过了韩国梁的双手,面『色』不自然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韩国梁神『色』黯淡,伸出去的手臂也僵硬在了半空,秦天阳几个看到这一幕,纷纷侧目而视。
“韩欣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韩市长日理万机,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他怎么会过来呢?”
校长也发觉场面有些不自然,便帮韩国梁打圆场,可校长这么一说,韩欣妍顿时就怒了,眼角噙着泪水,道:“谁稀罕他的担心啊!”
韩欣妍说完,就匆匆的跑出了招待室。
看到这一幕,众人一脸懵『逼』,校长尴尬一笑,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韩国梁叹了口气,看向秦天阳,道:“你就是秦天阳吧,这次多谢你救出欣妍了。”
秦天阳连忙摆手,道:“您不用客气,只是韩欣妍她......”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咱们换个地方说。”
秦天阳点了点头,便借一步说话。
“欣妍这个孩子命苦,她才刚记事的时候,她母亲就病逝了。”
韩国梁似在回想着什么,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
“病逝了?”
秦天阳疑『惑』道,以韩国梁的身份,他的夫人想要治病,应该问题不大,除非是什么绝症。
韩国梁点头,继续道:“那一年,欣妍她母亲突然发高烧,一病不起,欣妍央求我,让我陪她母亲去医院,可我那个时候刚刚上任,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医院啊,而且她母亲天生身子弱,我就单纯以为是发高烧,随便吃点『药』就好了,可谁知道,这一拖,就是两三个月,实在没有办法,我才陪她母亲去了医院,结果是癌症晚期。”
韩国梁低下头去,眼眶都不由红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情,让他至今都十分自责,而韩欣妍也始终认为,是他的父亲没有及时陪她母亲去医院,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似乎从那时,韩欣妍就对韩国梁不冷不热,韩国梁知道,韩欣妍恨他,是他,让韩欣妍失去了母亲,但韩国梁也十分愧疚,所以这些年就拼命的想要弥补韩欣妍,可成效一直都不大。
直到今天,韩欣妍似乎终于爆发了,把这些年来的情绪,都喊了出来。
说到这里,秦天阳也大致明白了,他略一思索,道:“其实您也不用太自责了,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死不能复生,韩欣妍那边,我会帮您去疏导,希望有用吧。”
韩国梁闻言,顿时大喜,道:“那就谢谢你了,秦先生,要是你真能解开我父女的心结,我欠你一个人情!”
可秦天阳却呵呵一笑,道:“人情就算了,韩欣妍是我的同学,我疏导她,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罢了。”
秦天阳这话讲的,丝毫不留情面,其实癌症,也并非绝症,要是提早查出,还是有治愈的可能的,要不是韩国梁,那韩欣妍的母亲说不定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所以说,韩欣妍母亲的死,的确与韩国梁有关。
另外,以秦天阳的身份,一个小小的省会市长的人情,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的确是单纯希望韩欣妍好受些而已。
韩国梁尴尬一笑,没想到秦天阳这么简单直接的弗了他的面子,不过只要秦天阳答应他,这就足够了。
“那就谢过秦先生了。”
韩国梁再次道谢。
秦天阳摆了摆手,便离开了这里。
.....
钢琴教室。
整个楼道里,都弥散着琴音,只是那个琴音十分混『乱』,没有丝毫音律可言,让人听了,只会心烦意『乱』。
“果然在这里。”
秦天阳推开教室,看见韩欣妍正胡『乱』按着琴键,没有丝毫练习钢琴的意思,看来她就是在发泄情绪罢了。
“喂,再这样下去,钢琴都要被你弄坏了!”
“要你管!嗯?秦天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韩欣妍疑『惑』的看了眼秦天阳,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秦天阳的到来,她原本烦『乱』的心绪,似乎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秦天阳没有回答韩欣妍的问题,反倒走到钢琴面前,“安慰”起钢琴来。
“可怜的钢琴啊,我知道韩欣妍是嫉妒你的声音美丽,所以她才这样的,你可不要生气啊。”
韩欣妍气急反笑,道:“秦天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嗯,笑了就好。”
秦天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母亲的事情,我都听韩市长说了。”
韩欣妍短暂沉默后,道:“你都知道了。”
秦天阳叹了口气,道:“都这么多年了,我看韩市长也一直很自责,难道你还不能放手吗?”
韩欣妍又是发怒,道:“要不是他,我母亲根本不会死,而且他一直都是忙他的工作,哪里管过我们的死活!”
秦天阳顿了顿,道:“那你恨他吗?”
“恨!”
韩欣妍想都没想,便开口道。
“嗯,有你这句话,就好办多了。”
秦天阳说了这么一句,就迈开步子,往外面走去。
韩欣妍一愣,道:“秦天阳,你去哪里啊?”
秦天阳回头,神『色』坚定道:“你不是恨他嘛,我现在就替你解决他,保准『药』到病除!”
韩欣妍心中一惊,道:“你不要『乱』来啊,再怎么说,他也是江宁市的市长,要是他出了事,你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秦天阳却咧嘴一笑,满不在意道:“一个小小的市长而已,难道我会放在眼里?”
秦天阳说完,就要再次迈步。
韩欣妍一想,秦天阳身边的一个千璃,都能让她二叔韩文章服服帖帖的了,那秦天阳呢?
韩欣妍真的怕了,赶紧道:“秦天阳,你给我回来!”
秦天阳似笑非笑,道:“怎么,你不恨他了吗?”
韩欣妍神『色』复杂,但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恨他了,只是心里却还一直难受,想不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