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紫月你确定他就是那个纪元?这个家伙这么老。”
紫霄听到紫月的解释,一脸懵,『逼』。
紫月很确定的点点头,道:“霄叔,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闻言,紫霄也是点点头。
随即又摇摇头,道:“现在外面都传的你与那纪元有事情,说不定这个家伙就是居心叵测,故意装作是那小子,来骗取你的身子。”
“要是骗我的身子倒好了。”
紫月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紫霄皱眉。
“啊,没……没什么,我是说要是真的骗我,我肯定能认出来。”
紫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现的那样啊,这样不但对你自己的名声有损,还会影响到紫家的声誉。”
紫霄道。
刚才他是听到紫月拍卖场的下人向他禀报,他才急匆匆的跑来,深怕紫月真的是有什么特殊爱好,把自己给毁了。
“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说什么也晚了。”
紫月摆摆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罢了!”
无奈的摇摇头,紫霄对这位小姐,可是捉『摸』不透。
旋即,他将目光投向纪元,眉头皱了皱,询问道:“你小子真的是纪元?”
纪元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胸口,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原来哥都是一场误会,要是你在下手重几分,我就要翘辫子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
纪元满肚子的苦水,我招谁惹谁了。
紫霄眉头微皱,显然还是有些怀疑。
毕竟这太像了,他怎么都看不出一丝伪装来。
看到紫霄的疑『惑』,纪元知道不拿出点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怕是他还有可能受第二掌。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将战灵残戟取了出来。
“不愧是仙器,果然非同凡响。”
紫霄『摸』着战灵残戟,满脸的激动和兴奋,手掌小心翼翼的触『摸』着战灵残戟的表面,一丝一缝都没有放过。
良久之后,紫霄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
可能是因为纪元给他看战灵残戟的缘故,紫霄看纪元的目光,在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亲近了几分。
接下来在紫月的口中,纪元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在纪元出事之时,紫月便想到了这种情况发生,便提前做了准备。
真当发现方家有动作的时候,紫月立马将所有纪家的人,调到了紫月拍卖场。
而后向族里神情派遣高手前来保护。
当然,若是这样做,就相当于跟方家对立。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利益至上,他们不可能为了没有一点利益的事情,而冒那么大的风险。
最后,紫月亲自回到紫家,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方法,才说动了紫家的人,愿意出手相助纪家。
所以才派出了紫霄前来镇守黄石镇。
紫霄乃是一名神游境九重的高手。
方家就算是对紫月拍卖场内的纪家虎视眈眈,也不敢冲进来将人抢走,毕竟那就相当于两大家族开战了。
“紫月,你吞吞吐吐,想说什么?”
纪元看到紫月神『色』踌躇,问道。
紫霄却没有那么犹豫,直言道:“当日紫月在接纪家人的时候,漏了一个小子,被方家人抓去了。”
“什么?”
纪元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果然还是百密一疏啊!
“小子,做大事者,要懂得取舍,更何况牺牲一个人,换得所有人的安全。”紫霄道。
“多谢霄叔指点,不知道纪家人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纪元的神『色』低落,道。
随后在紫月的带领下,来到了纪家人所在的小院。
“纪元,我觉得你没必要进去。”
在门口,紫月吞吞吐吐道。
紫月担忧什么,纪元十分清楚,淡然一笑。
“没事,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避是躲避不开的。”
说着,纪元便推门走了进去。
……
纪家人无时无刻不再焦虑。
纪海山更是因此几缕头发都染白了。
因为纪元的事,纪家陷入了水深火热,随时可能被覆灭的危机中。
“族长,要我说我们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若是紫家哪天不保护我们了,我们都得完蛋。”
“是啊,要我说,我们必须跟纪元那个祸害撇清关系,这样我们族里才能够幸免于难啊。”
“我也赞成,现在在青云宗的凌风四人不知道有没有被牵连,我们死了倒没什么,他们是纪家的希望啊,若是他们都出了事,那我们纪家可就真的完了。”
纪家人围坐在一起,不时的有人诉苦。
将心中的所有不满和怨恨,都撒在了纪元的身上。
“族长啊,我的小海孩子是无辜的,求您看咱们同族的份上,给小海一条活路吧。”
就在此时,一个『妇』女哭喊着跪倒在纪海山的脚下,哭喊起来。
被方家抓走的,正是纪海。
大执事纪虎,脸『色』难看无比。
看着自家婆娘撒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一脚踹出去,将婆娘踹倒在地。
“臭婆娘,纪海死了也是他活该,谁让他『乱』跑出去,他那种货『色』,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了干脆。”
婆娘如同饿狼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朝着纪虎是又抓又挠。
“你个没良心的,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么这么狠心,还咒他死,你个没良心的,老娘今天跟你拼命,小海要是死了,老娘也不活了。”
纪虎堂堂大男人,怎么也有内壮境的力量,对付一个没有功力的婆娘来说轻而易举,他却是没有还手。
片刻之后,纪虎便成了一个血人。
最后,一个堂堂大男人蜷缩在墙角,一个人小声抽泣起来。
谁说男人心狠,不爱自己的孩子,纪海被抓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可是纪元是家族的希望啊。
婆娘是『妇』人之仁,不懂得,但是他懂的,家族未来,是寄托在纪元的身上。
为了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纪海,舍弃纪元,那跟舍弃一个家族,又有何区别。
他不能自私,他不能做家族的罪人。
所以,他宁愿自己的孩子死,也绝对不会向族长求诉一句。
他相信,族长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了纪虎的抽噎声。
人们的心,都是沉重的,在大义与亲情,甚至是生死面前,他们陷入了两难。
怎么选,似乎都没错,但又似乎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