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咒文没法改进么?它消耗的体力和生命力实在太大了,我不确定有多少人能撑过二十分钟。”
“如果它是攻击咒文,当然可以改进,问题它现在是被用来保温,控制它的度必须非常精确,你要抵御寒冷对它的侵蚀,还要小心过头了把自己烧成一只糊鸡,能想出来已经是我生死一线的时候冒出来的急智了——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阿尔多笑起来:“好吧好吧,我说你唱歌难听的那句并不是真心的……嗯,至少我就很喜欢,只是可能不大符合大众审美。”
卡洛斯一脸“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么”的表情,不屑地说:“这和刚才那种说法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么?”
“好吧二位——极寒冰川到底有多长,温度大概有多低?”路易打断了他们俩。
“我看见过一个男人,他比我还要高、还要强壮一点,”卡洛斯说,“在冰川上走了六步,然后整个人被冻住了,被一阵风卷到了山崖下——极寒冰川并没有多长,或许在平地上你五分钟就能跑过去,但它只有不到一米宽,冰层光滑得像一面镜子。”
所有叽叽咕咕练习咒文的猎人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卡洛斯。
绿眼睛的男人耸了耸肩:“你看,我并没有做一个『吟』游诗人的天分,因为我永远学不会如何夸张的说话,这是真的,那个男人严格来说走了五步半,第六步没能踩下去。”
“不可以绕路么?”伽尔问。
“可以。”卡洛斯说,“但我带你们走的,是安全『性』最高,最容易通过的一条,如果有谁好奇的话,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行程。”
猎人们练习咒文的热情立刻高涨了几个百分点。
而同时食物消耗也愈加严重,卡洛斯发现他说“二十分钟”已经是高估他们了,艾美就只坚持了七分钟不到,他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眼前一片发黑,四肢开始麻木迟钝,脸都白了。
这是低血糖的症状,有人一把扶住他,飞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足足缓了三分钟,艾美才看清扶住他的人就是路易。
路易打量了他难看的脸『色』一会,从兜里『摸』出自己带的巧克力全部塞给他:“我想你一直含着这个的话,说不定会好一些。”
“哦……”艾美脸『色』依然青白一片,他却虚弱地笑了起来,“你把糖塞进了我嘴里,而我竟然没有趁机『舔』你的手指,真是……”
路易严肃的表情毫无波动,他打断艾美说:“我觉得要不然你还是留下吧?”
艾美一愣。
“前面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路易就事论事地说,“我个人认为你留在这里比较好。”
“不,”艾美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往自己嘴里塞了另外一块巧克力,“如果出现意外情况,没有治疗师,谁来处理?卡洛斯?你确定你们都有阿尔多阁下那样强悍的生命力,这么多年都没被他‘处理’死?而且他对现代医『药』完全不熟悉,不可能照顾得了你们所有人。”
路易皱起眉。
“而且……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祭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