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吊起来的苍狼浑身抽搐，一副痛苦的样子，叶幽幽看向赵逸，“你给他注射的是什么？”
“南非那边新研发的逼供药，渝晟拿过来的，说是很有用。”赵逸看了眼苍狼，这才刚刚开始呢。
刚开始，苍狼只觉得冷，浑身都冷，五脏六腑都结冰了一样。
然而没过多久，他有了截然相反的感觉。
热。
如同置身于火山岩浆溶液里一样，每一个毛孔里都是灼人的疼痛感。
这种痛感太过于强烈，让人难以忍受。
苍狼知道被顾瑾寒抓住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九死一生的折磨，所以，他在被抓住的时候，趁空隙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痛感。
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受了那么多的刑都没有感觉痛的原因。
但是现在，苍狼感觉浑身上下传来的痛感却不一样，痛感像是被放大了好多倍。
这种痛，让他每一根神经都在经受折磨，可怕的是，它像是没有终点一样，还在不断的扩散、放大。
“啊！”
苍狼浑身抽搐着，四肢连着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暗室里异常刺耳。
顾瑾寒握着叶幽幽的手，把玩着，泰然自若的看着苍狼，声音充满了邪气：“我有的时间慢慢和你耗，就是不知道你能忍多长时间。”
叶幽幽冷眼看着周浪，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没有让她心里升起任何的涟漪。
同情敌人？叶幽幽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因为这完全是在他自作自受。
当初他掳走她的时候，就应该会有一天会是这样的下场！
“啊……啊……”惨叫声刺耳，在暗室里回响。
顾瑾寒眸光犀利的盯着苍狼，微微抬手，道：“别让他有机会咬舌自杀。”
“明白。”赵逸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只手抓住苍狼的头发，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只听见咔嚓一声，苍狼的下巴被卸掉了。
他张着嘴，口水混合着血水流露出来。
“再给他打一针。”顾瑾寒再次开口。
叶幽幽看向顾瑾寒，有些不解，“我看他应该也快受不了了，还用得着再打一针？”
叶幽幽主要是想着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可惜。
顾瑾寒看向叶幽幽，嘴角勾起一丝浅暖的笑，“这第二针是为了摧毁他的意志，在这之前，他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
叶幽幽了然的点点头，还是顾瑾寒想得周到。
很快，赵逸给苍狼又注射了一针。
正如顾瑾寒所说，第二针下去，不到十分钟，苍狼就忍不住呜咽着求饶了。
顾瑾寒和叶幽幽都没说话，就这么生生吊了他十分钟的胃口，最后才让赵逸重新把他的下巴接上。
“你是谁的人？”顾瑾寒站在苍狼面前，幽深的黑眸迸射着阴冷的光。
苍狼眼神涣散的看着顾瑾寒，脸上的表情已经从狰狞变成了迟钝呆滞，缓缓的张口，“四爷……”
“四爷？”顾瑾寒和叶幽幽交换了一个眼神。
叶幽幽凝眉细想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也没听寂灭的人提起过。”
“四爷，是谁？”顾瑾寒再次问道。
“四爷……四爷……”苍狼声音微弱，没有焦距的眼神透着一丝迷惘，“令灵……”
突然听见苍狼提到令灵，顾瑾寒和叶幽幽都是一怔，正准备问苍狼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听见苍狼的声音再次传来：
“四爷……是令灵的父亲。”
“你说什么？”叶幽幽背脊一僵，盯着苍狼，“你背后的人是令灵的父亲？”
苍狼微微点了头。
顾瑾寒凝眉问道：“当年你抓走叶幽幽，是W的命令还是四爷。”
“W……”苍狼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旋即，又道：“四爷的……计划，W违背了四爷的计划。”
“四爷和W的计划是什么？”叶幽幽问道。
苍狼：“计划……计划，眼睛……”
“眼睛？”叶幽幽一头雾水的看着顾瑾寒，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顾瑾寒也是一头雾水，他看着苍狼，远山眉紧紧的拧了起来，“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苍狼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顾瑾寒，呆滞的回答着他的问题，“计划……眼睛……令灵……眼睛……”
叶幽幽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四爷的全名叫什么？”
她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或许自己认识也不一定。
“四爷……四爷……眼睛……计划……”
苍狼的意识彻底涣散了，没有焦距的眼神慢慢的垂下去，嘴里喃喃道：“眼睛……计划……令灵……”
“眼睛……计划……令灵……”
苍狼开始一直重复着六个字……
叶幽幽和顾瑾寒对视一眼，眉头紧皱。
旁边的牧南枫看着苍狼，淡淡的开口：“应该是已经达到极限了。”
两支高浓度药品注射进去，他能看扛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老大，要不要再打一针？”赵逸问道。
顾瑾寒微微摇头，就苍狼现在这个样子，再打一针，或许能问再出点什么，但是他也肯定活不过今晚。
死，现在还不是时候。
留着他，还有用。
“暂时就先这样吧。”顾瑾寒又看向牧南枫，“辛苦你的人了，看牢点，别让他跑了。”
牧南枫微微颔首，“呵，你放心。”
顾瑾寒牵着叶幽幽的手，“走吧，先出去。”
叶幽幽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还在不停说着令灵眼睛这几个字的苍狼，然后跟着顾瑾寒一起走了出去。
“在想什么？”走出去后，顾瑾寒见叶幽幽眉头紧皱着不说话，于是问道。
“我在想刚才苍狼说的话。”叶幽幽想了想，看向顾瑾寒，“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令灵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样，是红色的。”
顾瑾寒点了点他，他记得叶幽幽和他说过。
“刚才苍狼说“四爷、计划、令灵”这三者联系在一起的话，我觉得一定是和令灵的眼睛有关。”叶幽幽分析道。
牧南枫看着叶幽幽，问道：“你和令灵打过交道，除了她眼睛是红色的，你对她还有其他的影响吗？”
叶幽幽摇了摇头，“没有其他的印象了，她这个人看着很神秘，总是戴着一副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