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的气势压的谭文山喘不过气。
“蓝小姐深藏不露,佩服!”
谭文山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谭墨泽心里打起鼓。
蓝落蓤冷蔑着眼,称谓从亲切的爷爷改为客气的谭老先生,“谭老先生,慧眼如炬。”
谭墨泽先一步表明立场,“爷爷,不管您怎么阻扰,我是不会退步的。”
谭文山像是没听见谭墨泽的话,只看着蓝落蓤,想着她接下来的态度如何。
蓝落蓤笑了,说:“谭爷爷刚刚大病初愈,还是多休息的好,还是不要为别的事情多操心,伤神。”
“这是我作为您的主治医师对您的医嘱,希望您别讳疾忌医。最后,在我确定您的身体真实无恙之前,我认为我很有必要留下来照顾您的衣食起居。”
谭墨泽想了想,“爷爷,我觉得落蓤说的很对,您的身体刚好,还是需要人好好照料才行。”
“阿泽,你……糊涂啊!”谭文山大呼一声,随即闭眼,摆手,“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要是躲不过也是你的劫,你自己看着办吧!”
“即便是劫,我心甘情愿。”谭墨泽深情地看着蓝落蓤。
时间卡的刚刚好,纪管家来到客厅,“老爷,午餐准备好了。”
“去吃饭吧!”
谭文山在纪管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餐厅,佝偻的背影让人看的心酸,不知不觉中,原来英雄也已经老了。
午餐过后,谭文山看了眼蓝落蓤,对着谭墨泽说:“阿泽,来我书房一趟。”
蓝落蓤拉住谭墨泽,谭墨泽低头看着蓝落蓤,安慰道:“没事的,我一会就回来,等我。”
谭墨泽到书房时,谭文山正写着书法,白色宣纸上几个大字苍劲有力:
青山常在
“来了,坐。”
“爷爷找我如果还是想让我离开落蓤的话,爷爷大可不必说了。”
相闻无言。
谭文山提笔收字,盖好印章,吹了吹墨迹,将宣纸放在一边。
“蓝落蓤。”谭文山顿了一下,看向谭墨泽,“你确定你要赌?”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不后悔?”
“不后悔!”
谭文山叹了口气,“看来是到头了。”
“阿泽,你是我谭家最有出息的一代,未来的谭家家主,你若是错了,谭家就毁了。”
“你要想清楚了。”
“也罢,若是我从一开始就阻止你,或许你也不会陷进去。”
“两年前的风云,你明白,我也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她的事,上面的人盯得紧,现在她回来了,这风云怕是搅得更大,我不想你也被掺和进去。”
“爷爷……”
谭文山伸手示意着谭墨泽别说话,“她不是一般人,谭家赌不起。”
“出去吧。”
谭墨泽离开书房后,谭文山慢慢走到对着后院莲池的窗户。
借着灯光的照映,秋日的莲池显得破败,枯叶残荷遍布,与整个装饰高雅的院子显得格格不入。
只有谭文山清楚的知道,这片莲池的破败意味着什么。
一如他渐渐逝去的生命,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