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枫脑子里轰地一声。
木野更是整个人呆住了。
唯有始作俑者云迟因为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利落地一个翻身,从木野背上滚下,迅速地一跃而起。
在这种地方她绝对不会掉以轻心,任何时候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
她的鼻翼轻轻一皱,依然嗅到那种腐烂带着酸味的气味,但是能够感觉得到,所处的这个地方还是比较空旷的。
四周都没有风,也没有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而且感觉比在地面上凉爽一些,应该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密室。
难道他们这么容易就进了主墓室?
花焰鸟啄啄从她怀里探出头来,也是四下瞅着。
云迟皱了皱眉,却突然发现四周安静得很不对劲,就连木野和锦枫的气息也比之前弱了不少。
她立即转过头,面朝着他们的方向,讶异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句话把呆滞的两个人一下子惊醒了,锦枫脸红如血,慌『乱』地用力想要推开木野,但是她的力气对木野来说简直是挠痒痒的劲道,连分毫都没能推动他。
木野心跳如雷,赶紧地往后一弹,离开了她的唇,傻愣愣地急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住嘴!”他不说还好,一说对不起,锦枫反而比刚才更加羞恼,那未受伤的腿就朝他蹬了过去。
木野被她蹬中了胸膛,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移开视线不敢看她,嘴里小声道:“你别生气,别生气,怎么打我都成,我会负责的......”
“还说!”
锦枫眼眶一红,泪光在眼眶里闪了闪。
“咳咳。”
云迟用力咳了两声。
虽然看不见,但是她也大概地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跳出来背锅的。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锦枫赶紧叫了起来,被她一打岔,泪水也憋了回去。
木野和锦枫么?
云迟在脑子里过了过这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竟然觉得还不错。不过她对于当红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现在实在不是合适的地方,她正了正脸『色』,道:“提起精神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说着,她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白布,努力地睁了睁眼睛。
眼睛还是红肿不堪,但是万幸,可以努力睁开一点点,虽然视野范围极小,但至少不是全瞎了。
在这样的墓里,云迟不敢掉以轻心,听觉和嗅觉再灵敏也代替不了视力。
木野悄悄瞅了锦枫一眼,被她又一脚轻踹了过来,“还不起来?没听到小迟的话吗?”
“哦哦哦,是,我这就起来。”木野赶紧爬了起来,伸手要去拉她,却被她一下子拍开了。
锦枫自己撑着石壁站了起来,觉得膝盖没有昨晚那么痛了,不由得看了木野一眼,看来,他昨晚采的那些草『药』是挺不错的。
等他们看清了所处的地方,三人都齐齐愣了。
将他们“排”下来的甬道口在石壁一米高,除了这个洞口之外,这个地方是圆形石室,顶很高,望上去竟然有空旷辽远的感觉,在他们背后的这片石壁上,还有无数个直径约为一米的洞口,与他们刚才滑下来的那一个没有多大区别。
一个两个三个,密密麻麻的,大概两米就有一个,黑黝黝的,幽暗的,像是一张张嘴怪兽的嘴巴,布满了整片石壁。
他们退开了一些,很快就有些模糊了,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从哪一个洞口掉了下来的。
而在这片洞壁对面,却是一个潭。
碧绿『色』的潭水,水面平静没有波纹,潭上破水而出伫立着很多的嶙峋石柱,上面顶到了石壁。
有这些石柱挡着,越往里也就越昏暗,一时看不清楚潭的那一边是什么。
木野和锦枫都愣愣地看向云迟,这可怎么办?
后退无路,除非那些洞口都是能通的,可以通往别的地方。
但是,即便那些洞是通的,万一跟刚才那一条甬道那么陡那么滑,他们也绝对爬不上去啊。
而且,万一不通呢?
“小迟,你看得见吗?”锦枫有些无力地问道。也不知道云迟看到这里的情形是不是跟她现在心里一样绝望。
这根本像是没有出路啊。
不是墓室吗?
怎么会是一个潭?
云迟已经看见了,她嘴唇紧抿,脑子里飞速转动着。墓下有潭,她以前有没有从哪个『摸』金老人那里听说过,又或是哪本古藉里有讲过。
见她不开口,锦枫也不敢再问,知道她应该是在思索。
木野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有些剌痛了,从昨晚进山到现在他们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他靠近了那个潭,蹲了下去,伸手掬起了一捧水,正要送到嘴边,顿了顿,立即洗了洗手,然后移了个位,重新捧了一捧水,快步地走到了锦枫面前,憨憨地道:“你喝。”
看着他捧着的水,锦枫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同样觉得喉咙干涩。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喝。”
她哪能就着他的手让他喂水?
木野哦了一声,正要自己喝了,就听云迟说道:“先不要喝。”
谁知道不知道这潭水干不干净。
“没事的,我看过,水很清,干净的。”木野说道。
锦枫也拐着脚过去看了看,“小迟,这么看水的确很干净。”
云迟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i喝水。
但是,很多时候,看起来干净水其实并不干净。
在野外生存的经验告诉她,不能『乱』喝生水,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先忍忍吧,人至少可以坚持三天不喝水,我们先找找出路。”她始终觉得这潭水有些不可信。
虽然已经渴得嗓子要冒烟了,但是木野和锦枫却对她是言听计从,闻言便压下了想喝水的欲望。
“我们没有别的路走,只能游过去看看对岸有没有出路。”云迟说道。
......
青桃醒过来就看到了门大开着,屋里,赤身的一个男人正伏在云初黛身上奋战,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心,她当下脑子里一白,哪里能想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叫出声,一下子就放声尖叫起来。
然后就有很多人奔了过来。
还有不少人看到了正对着房门、趴在桌上的一场激情戏码。
半个时辰之后,云问松书房里。
“啪!”
云问松怒得一掌把一张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我就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云初黛,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想去爬镇陵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