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柴是我好不容易拾来的,虽然不及那些上好的煤炭,但然你也算能够派的上一些用场。”
宁悦淡淡的‘嗯’了一声,帮忙将那些长一点的柴折断了。
见到宁悦似乎也并不是十分不近人情,肖以歆笑了起来。
这男人一笑仿若灿花烂漫,宁悦都呆滞了一下。
见宁悦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肖以歆才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我的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宁悦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继续折树枝:“你怎么会觉得本将军是在看你?我是再看你身后的人而已,已经离开了。”
肖以歆尴尬,可还是回头去看了看。
才忙活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除了身边这一点点的光亮,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洞洞的,让他心都忍不住生出一种恐惧来。
缩了缩脖子,他靠边坐下了。
“诶,你不会是怕黑吧?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就应该养在闺阁里,出来受这份儿罪干什么啊?”
宁悦打趣着,可是身边那人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我家人都没了,也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卖了家中的田地就出来了。”说着这话,肖以歆的脸上还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其实他没说,自己最后一点积蓄都买了这些被子与金疮『药』。
宁悦见他看着被子,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笑道:“田地?你那些田地能值几个钱?”
话说着,她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来,微凉的手指轻轻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我跟随长公主多年,在京城可是认识不少的人,那里的女官最是喜欢雅,琴棋书画,但凡你会一样,我保管你下辈子吃穿不愁。”
这话要是对别人允诺,恐怕那些人会将宁悦当爷爷供着了,可是这肖以歆偏偏像是报恩侮辱了一样的。
还气愤的一把将宁悦的胳膊给推了下去了,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这是何意?我虽然贫穷,但也有自己的风骨,你…你竟然——”
宁悦看着那人气的手都发抖的模样,翘起唇角站了起来,走到那人跟前轻轻靠近,在他耳边问道:“不愿就不愿嘛!生什么气啊?大不了…以后就跟着本将军?”
小可:_(:3」∠)_完了!对于宿主来说节『操』已经完全成为路人了。
肖以歆见到眼前人的微笑,脸蛋莫名其妙的热了起来了:“你…你说话简直越来越离谱了!”
虽说十分气愤,但说话的声音却是一点都不大。
天『色』黑了,阵阵风吹在树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会儿的风似乎比白天还要大了,屋子里的活都忽暗忽明。
肖以歆佯装害怕的样子,轻轻扯住了宁悦的衣袖。
“我们……我们还是休息吧!这里怪吓人的。”
宁悦坦然的看了看黑黢黢的四周,只觉得这也没什么害怕的。
“睡觉?”
“嗯……睡着就不怕了。”那人幽幽的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