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真的是你的?”陆笙疑惑的再一次问道。
“在下自幼佩戴之物,又岂能认错。大人,您说着玉佩三天来都在你的手中,是不是诓在下?”
君墨寒这话说的,陆笙都有点哭笑不得。特么玄天府找玉佩的主人找了整整三天,还能和他开玩笑不成?
“既然如此,那阁下夫人呢?我们找到阁下夫人一问便知。”
“也好!”
陆笙这么说也有另一种猜测,也许是君墨寒的夫人做的,玉佩遗失了又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带在身上?或者说,她夫人早就把玉佩弄丢了?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
“我夫人今天早上说要去圣女庙敬香,今天一早就出发了。”
“敬香?圣女教堂不让上香的……”孙游吐槽了一句,但这句话君墨寒当没听到吧。
“大人,我们这就去圣女庙找找。”
“好!”陆笙站起身,与君墨寒一起出门,“君掌门的夫人懂武功么?”
“不瞒大人说,夫人是恩师的独女,自幼资质比我高,她的武功犹在我之上。在兰州侠女之中,鲜有她的敌手。”
“倒是巾帼不让须眉。”
“二师弟,你怎么来了?”突然,君墨寒的弟子对着远处一人惊呼了一声。顺着那人视线望去,只见一个青衣青年在玄天府门口着急的打着转。
听到呼唤,连忙大步跑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哭丧之色,“师傅,不好了……三师妹她……三师妹……”
“如意怎么了?”看到二弟子这个表情,君墨寒脸色顿时一边。
“三师妹在师傅下山不久就……就……悬梁自尽了……”
“什么?”君墨寒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二弟子的手,“你给我说清楚,如意昨天还好好的,为何今天自尽?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没看到三师妹起床练功,一直到日上三竿都没有动静,后来我们推开门就看到三师妹已经自尽了。我连忙下山请师傅……”
“走,回去!”君墨寒踏出一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的顿住脚步回过头,“陆大人,我师门发生大事了,这……”
陆笙也有些为难,找到玉佩的下落刻不容缓。
“这样吧,如云,你带着陆大人去圣女庙找你师娘,我和如风回师门。”话音落地,君墨寒一把抓着二弟子的手施展轻功狂奔而去。
“师娘……”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眨眼间便已经没了身影。
陆笙看着如云,“如云少侠,我们走吧。”
“啊?哦——”如云有些木讷的回应,而后带着陆笙向西走去,陆笙一路催促,但如云的脸上却是不断的变换莫定。
陆笙从君墨寒的脸上看不到半点问题,但他的弟子脸上表情却是怪异的很。甚至陆笙都要怀疑这个大弟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去十里,陆笙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审视的看着如云。
“大人,怎……怎么了?”
“你一路上欲言又止,而现在又不急着赶路,本官倒想问你,你怎么了?”
“我……”如云的脸色飞速变换。
“从君墨寒承认玉佩是他的开始,你的眼神一直在闪躲。你是不是知道这枚玉佩的问题?还是说,新能源商行的案子是你做的?玉佩是你遗落的?”
“不,不是!玉佩是师傅的怎么也不可能交到我的手上啊。”如云连忙否认的摇头说道。
“那你这么闪躲做什么?”
“我……我……我知道玄天府向来为民请命,执法严明,陆大人是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官。大人有问,草民本不该隐瞒。
师傅他……师傅他……这一个月来,师傅他变得很奇怪。”
“奇怪?”陆笙眼神冰寒了下来,厉声喝道,“怎么奇怪了?”
“师傅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会提起一些子虚乌有的人和事……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大人,他是我师傅,对我们有教导养育之恩。可是,再这么下去我又害怕他会出事。
前几天,我看到他对着大树自言自语。有过几次,小师弟看到师傅竟然穿起了女装。有时候,他会问我们莫名其妙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里,如云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复杂,苦笑了摇了摇头,“正一派是师祖传位给师傅的,但师祖只有师傅一个弟子,并没有什么女儿。而且,我跟师傅十五年了,是师傅一手将我养大。
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师娘……”
“什么?”陆笙瞪圆了眼睛,“你是说君墨寒撒谎?”
陆笙佩服了,如果是君墨寒撒谎的话,那君墨寒就是第一个当着陆笙的面撒谎还能让陆笙找不出半点撒谎痕迹的高手。
“不……不是的!”如云连忙摇头,“师傅应该不是故意要撒谎的,可能……可能对我们来说他在撒谎但对他来说却是真的。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一开始我们也害怕,但时间长了也就默认了。师傅他多数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我们曾经偷偷请大夫给他看过,但……大夫说他并无问题。”
陆笙眼中精芒闪动,一道闪电划过陆笙的脑海。
人格分裂!
“走,去正一派!”
正一派是最近一年才成立的门派,虽然有了传承,君墨寒的师傅之上有好几代。但以前都是一脉相承并没有开宗立派,也是到了君墨寒开始才觉得时机成熟开始创建山门。
在以前陆笙以为兰州武林萧条其实并不是兰州武林本身就没啥人,而是因为很多门派传承并没有公开而已。兰州贫瘠,自己都吃不饱哪有什么钱去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可现在不一样了,百姓的生活变得好了,习武之人的收入也提高了很多倍。尤其是那些有着真才实学的,凭本事吃饭,武功越高,收入越高。
君墨寒一脉虽然是一脉相承,但也因为一脉相承致使做到了精锐话培养。每一代的弟子不说青出于蓝可也是不比师傅差的。君墨寒的师傅是先天之境,君墨寒自己也是先天之境。
先天,在兰州武林已经算数得着的高手了。别看正一派的人数少,可这个门派潜力大。而像正一派这种虽然刚刚起步,但潜力不小的门派还有很多。
陆笙和如云赶到正一派,刚刚踏入师门就看到正一派门下的几个弟子整整齐齐的跪倒在一排。而君墨寒脸色发寒,瞪着暴怒的眼睛冷冷的扫着在场的诸位。
“说,谁干的?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君掌门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陆笙缓缓的踏入,淡淡的问道。
“如云,你也给为师跪下,说!昨晚上是不是你侮辱了如意?”
“啊?我……我没有啊?”如云惊惧的叫道,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跪倒在师弟们的身边。
“陆大人,您来的正好。听闻陆大人探案如神,还请陆大人出手,将那个畜生揪出出来。”君墨寒连忙来到陆笙面前抱拳拜倒。
“君掌门发生了什么事?”
“我那可怜的三弟子,昨晚上被人奸污,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竟有此事?那你的三弟子可有留下书信?”
“有,但信中却没说是谁。”君墨寒将三弟子的绝笔信交给陆笙。
陆笙匆匆看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不愿毁他一世英名,只怨自己红颜薄命?若是你三弟子心中有怨恨,又岂会不将奸污她之人的名字告知?”
“这……”
“还有,君掌门,你很有问题。”陆笙突然语气一边眼神冰寒的喝道。
“我?陆大人什么意思?”
“方才你的大弟子告诉本官,你从未娶妻,也从未有过什么夫人。这枚玉佩之事,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什么?”君墨寒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事情一般。
“如云,你和陆大人说了什么?你说你没有师娘?你是忘了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缝制的了?为师怎么这么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师傅!”如云突然悲呛的对着君墨寒叩首,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师傅,我身上的衣服,皆是师傅你亲手缝制的,不只是我身上的衣服,诸位师弟的衣服都是您缝制的。
师傅,您为了光大师门……承受太大的压力,您病了啊!”
“放屁!”君墨寒顿时暴露,“为师一个男子会缝制衣服?”
“师傅,您又犯病了?我们从没有师娘啊,而且师傅不仅仅会缝制衣服,师傅还手把手教三师姐绣花……”
“混账……混账……你们都是逆徒,都是逆徒……你们师娘这么一个大活人,和你们朝夕相处……你们怎么能忘个干净?”
“等等!”陆笙突然厉声打断了这段矛盾的好戏,“昨晚上,君墨寒可有和尊夫人行房?”
君墨寒声音一顿,似乎突然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间懵逼了。
过了许久,才僵硬的点了点头,“陆大人,对我夫妻间的事关心什么?”
“啊!”突然,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发出一声惊呼,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君墨寒。
“老七,你鬼叫什么?难道你也要和那些欺师灭祖的一起跪着?”
“师傅……昨天半夜……我起身撒尿……看到师傅你……你在后院飘来飘去……似乎就是从三师姐房间那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