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浩哥的人微微笑了一下，眼神非常的轻蔑。
他一手搂过小弟的脖子，笑着在他耳边大吼：
“这些女人有什么味儿？玩这么多年还没玩腻？”
他推开小弟，伸了个懒腰：
“老子要玩最好的。”
低头看了眼被丢在桌上的手机，他眼底浮现势在必得的笑意：
“所以就算是需要付出得多一点，那也是一种乐趣嘛。”
地下酒吧里音乐声几乎要震破天花板，昏暗光线中，那些低垂的珠帘线帘后，有袅袅白雾升起，将整个空间变得魔窟一般阴暗又迷离。
·
顾绒又一次遇见了浩哥。
就在第二天，这次是在去行政楼的路上，她按照惯例给于老师交上了一篇论文。
下楼之后，在回教室的途中，浩哥从身后叫住了他。
他原本叫的只是同学，而在顾绒回头看来之后，他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又是你？”
顾绒也做出了逼真的惊讶脸，对他点了点头：
“你好。”
“我刚刚去找了你们廖主任，总算是见到人了，可是他没有立刻同意我的请求，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明资料，现在正准备回公司去拿。”
浩哥今天还在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让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一时间竟变得文质彬彬起来了。
他走到了顾绒身边，很高兴的道：
“不过我相信最后一定能成功的，这还要谢谢你的帮忙。”
“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绒边走边淡淡的笑，她的手在身侧微微捏紧，甚至触摸到了掌心里微微的汗意。
“这都是您自己的功劳。”
——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即便这个人表面上再如何无害，她也不可能忘记他毒贩的真实身份。
和毒贩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形容词，必然都是穷凶极恶。
这些人身上往往带着无数罪恶，他们没有道德底线，毫无同理心，真正的把快乐和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绝望之上。
在他们人类的皮囊下，装着的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灵魂，而是恶鬼才对。
为了吃人，而不择手段的狰狞的恶鬼。
顾绒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
走在这样一个身上不知道背负了多少罪恶的，表面上还言笑晏晏斯文有礼的人身边，她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和难以遏制的紧张感。
这份紧张甚至让她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她表面上还是没有异常的，她平静的听着身边人态度诚恳的向她一再表示感谢。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是还告诉我怎么能找到廖主任了吗？”
浩哥笑着这样道，眼看前面不远他就应该拐向去停车场离开了，他顿了顿，又道：
“同学，可以告诉我你今年大几了吗？”
“明年大四。”
“你准备考研吗？”
顾绒摇了摇头：
“不确定。”
“那要是你不考研的话，不如到时候来我们公司试试吧？”
男人露出笑容：
“虽然面试可能会很严格，但是我可以保证待遇，如果同学你能够通过面试的话，从实习期开始就可以得到上万的月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