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小小波动似乎也被王姐察觉了。
她脚步一顿,嘴里顿时溢出一声嗤笑。
“哎哟喂,小姑娘还挺有危机意识的?”
她端着托盘走到他们正面,第一次敛去了脸上的鄙夷与不屑,反而笑眯眯的弯腰平视着他们:
“看到这玩意儿了吗?”
“这可是全世界最好最奢侈的东西,世上无数的有钱人都排着队奉上万金来求呢,像你们这种小年轻只怕是奋斗一辈子都未必能买得起一管,可现在我打算免费送给你们,怎么样?是不是很感激我?”
顾绒轻轻颤抖起来,嗓音也有些抖:
“我……就算……就算你给我们打了这东西,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说的。”
王姐翘起一边嘴唇,本该是个风情万种的笑,却因为眼神太过晦暗和阴狠而破坏了美感。
“小姑娘,看来你还不太了解du品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样吧……”
她直起身子,睨着两人,大发慈悲般的道:
“我先让你哥哥给你表演一下,等你看完之后还能这么想的话,我就算你厉害。”
顾绒一怔,抬头朝她看去。
王姐把托盘往身边一递,立刻有人拿起一根针管,走向了周判。
而王姐始终看着顾绒,笑眯眯的表情也掩盖不了要溢出的恶意和轻蔑:
“等你亲眼看着你哥哥从一个不肯服软的大男人变成流着口水眼泪,跪在地上对我们摇尾乞怜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了。”
眼看着那个拿针管的人离周判越来越近,顾绒的瞳孔也越缩越紧。
她细微的摇头:
“不……不行……”
她转头面向周判,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根细细的针管,紧绷到有些神经质:
“周……周判……”
而她身边的男人始终没有出声。
他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前的短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有些苍白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已经放弃了抵抗。
顾绒忍不住就要侧身去撞他,余光却突然瞥见男人身后轻轻一动的绳子。
她眼神一凝,又飞快的收回目光,心脏咚咚地跳起来。
——周判正在解开本就只粗略绕在手上的绳子。
他应该会有所行动。
顾绒握紧拳头,在王姐鄙视的视线里怯懦的颤抖起来,并在拿针管的人越来越近的时候无法控制的挪动着。
“不……不要……”
她惶惶的朝旁边挪动,想要离那个针管远一点,也离自己哥哥远一点,看起来针还没有打下去,她就已经被吓得失了魂。
王姐愈加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此时那个拿针管的男人已经在周判面前站定,然后蹲下来,伸手抓向他的肩膀:
“来,让你尝尝好东西……”
中年男人的手碰到了周判的肩膀,在刚触碰到的时候这人就微微一愣——手下的触感太坚实了,肌肉石头般坚硬,像是即将爆发的某种野兽,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年轻人。
“你……”
“开什么玩笑。”
话音没落,这个一直沉默的富二代就自言自语般的喃喃了一句,带着冰凌般的尖锐冷意。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这声自言自语,然而没等他们诧异这句话的意思,一声闷响便伴随着惨叫突然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