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怔了怔,回眸讶异的看了厉夜沉一眼。
“那个……我不会沾上水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一句这样的话,但是厉夜沉拉着她不让她去,大概就是因为怕她碰到伤口吧?
厉夜沉听到她说的话,随即怔了怔,轻蔑的冷笑出声,“你以为我在关心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的伤口发炎坏死,你的这双手,我还有很多种方法折磨它。”
黎清欢的面『色』逐渐变的难看起来,厉夜沉松开了攥着她衣袖的手,大步朝着二楼走了上去。
临走之前,他还丝毫不留情的落下了一句话,“别想着跑,更别想着死,你这辈子,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禁闭室。
刚刚欺负黎清欢的几个女仆,此刻全都畏畏缩缩的躲在漆黑不见天日的禁闭室角落里。
厉夜沉进去的时候,女仆们开始鬼哭狼嚎起来,求厉夜沉放过她们,她们再也不会欺负黎清欢了。
但是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惩罚措施做什么用?
厉夜沉从来都不是好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别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负她,留你们一条命,以后见到她,就给我跪着走。”
“是,厉少……”
处理完了这群人之后,厉夜沉回到了书房内。
伸手『揉』了『揉』脑袋,太阳『穴』旁边的静脉跳着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脑勺的伤口。
还是因为,他想起了……重生之前的事情。
厉夜沉伸手紧紧的关上了书房的门,黑『色』的窗帘帷幔被紧紧的拉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内,他坐在黑檀木桌前的单人沙发上,半臂杵着桌子,指腹『揉』着眉心。
他重生了。
重生前,商业联姻,黎清欢是他的妻子。
有时候他想起重生前的事情,觉得自己荒谬的可笑。
如果他不爱黎清欢,那么他就不会在阻拦她打胎的路上车毁人亡,也不会被带了十年的绿帽子却不自知。
除了酒后『乱』『性』那一次之外,因为她不愿意,他十年从没碰过她。
可是那十年,她指不定背地里和别的男人缠绵了多少次。
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恨意入骨。
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诡异的重生在十年前。
也就是,还未曾和黎清欢结婚的时候。
一切都还未曾发生,只要他不爱她,就不会重蹈覆辙。
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发誓要让黎清欢也体验他上辈子所受过的痛苦与绝望。
但,今天他为什么会像上辈子一样,像个蠢货似的下意识的帮她挡住所有外来的伤害?
甚至于,那些伤害她的人,他也一个都不想放过。
这种无法控制住自己心思和举动的感觉,让他没由来的厌恶。
皱眉思忖半响,才想出一个理由:
上辈子习惯了对她好,犯的贱一时之间收不回来,仅此。
门外传来了琐碎的敲门声,厉夜沉的思绪就此终结。
将自己周身的戾气收敛,他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莫管家,他见到厉夜沉一个下午没出来,所以前来看看。
见到厉夜沉没什么问题,莫管家也就放心了。
厉夜沉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楼下已经没了黎清欢的身影。
他不由得微微蹙眉道,“她人呢?”
“在房间里面,房间的窗户按照您的安排,全部锁住了,所以黎小姐跑不了。”莫管家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