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觉得并不愉悦的玩笑不配备成为玩笑,只是一些恶俗的低级趣味而已。”厉夜沉的眉眼阴沉,月光穿透窗帘帷幔,星星点点的光意落在他的眼角,非但没有增加半分的温度,反而使他眼底的阴冷更加真切的暴『露』在人的视野之中。
king伸手拢了拢黑『色』棒球衣下的银发,嗤笑了一声,“厉少说的对。”
“一千万,现在可以治病了?”男人居高临下的下令。
king『舔』了『舔』发干的唇,走到了黎清欢的床边。
king的医术很好,放在国内大概都是顶尖的。
他之所以学医,原因却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杀手,受伤的时候不方便去医院看。
医生治病救人,他将人拖入地狱。
但是这样的人,偏偏医术好到了极点。
king是临界于地狱和人间之中的极端人类,他的思想,无人能体会。
简单的看了一眼黎清欢的情况,king在中途蹙了一瞬间的眉。
“你说得对,她大概不是简单的发烧。或许之前是,但是现在绝对不是。”
“中毒,还是别的?”厉夜沉极度危险的眯了眯促狭的黑眸。
“暂时不确定,我可不是机器。我采点她的血回去检测一下,别急。”
“需要多久的时间?”厉夜沉低声询问。
“明天下午之前,我保证。”
king从来不食言,他的人任务也从来没有失败过。
除了那一次,那个女孩儿。
king从病房内无声息的消失,黑『色』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如魑魅魍魉一般。
厉夜沉将病房的窗帘笼紧,病床上的黎清欢发出了一声细微的低『吟』。
男人走到了她的病床边沿,微微俯身。
以一种不该出现在他口中的温柔声腔,低声道,“你说什么?刚刚没听到。”
黎清欢是在昏『迷』,但是却好像能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
她微微攥紧了床单,细微的摇了摇头。
厉夜沉的黑眸内泛起诡谲的波澜,伸手握住了黎清欢冷的发寒的手。
“厉夜沉…”
他还没说什么,就听到黎清欢的口中梦魇似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转瞬即逝。
“我在。”他攥紧了握着黎清欢手的手心。
病床上女孩儿紧紧皱起的眉眼逐渐松懈开,没有回答厉夜沉的话,更像是没有听到。
厉夜沉凝视了黎清欢半响得不到回答,轻轻抬起她的手,在她干燥的手心轻轻的吻了吻。
“晚安,我一直在这里。”
……
……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就来了如检察官长队似的医疗团队来检查黎清欢的身体。
厉夜沉守了黎清欢一夜未眠,按照常理来说,昨天夜里黎清欢的嘴里一直念着他的名字,他应该开始才是。
可是并没有。
男人的面『色』比之之前更加的阴翳。
因为,一夜过去了,黎清欢非但没有退烧,症状甚至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一同来的还有副院长,带着老花镜,半响不敢抬眸对上厉夜沉的视线。
“所以,偌大的帝都第一医院,治不好一个小小的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