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是我父亲才没有赶走你,你如果再为难我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厉夜沉抬眸看了一眼黎清欢的神『色』,相处了这么久,她只要蹙眉一下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在想什么。
她不方便开口,那这些话他来说。
其是厉夜沉很不理解那些在家里人和自己的老婆之间来回周旋的人,人家女孩跟着你不是为了受你家里人的白眼的,他自己的女人他自然会宠着,半点委屈都不能受。
“你以为我想来你这个破地方?”厉沧涯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母亲为了许依的事情哭到晕过去?你还在包庇这个张扬跋扈的恶毒女人?”
“那事不是她做的,她也没有那个本事做。”厉夜沉极为笃定的说了一句。
“我怎么生了一个你这样愚蠢的儿子?是不是她做的你调查了?查出结果了?”厉沧涯现在才是真正的生气。
那股长期身居高位才能够历练出来的一板一眼都让人觉得背后发寒的气魄在四周蔓延着,他略显苍老却依旧俊朗的五官凝的冰冷。
“我让人把她抓去警察局,是为了更快的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你这好么着急的把她给捞出来,不觉得有点像掩耳盗铃了?”
“调查?你让她住在死…那样的牢房,是为了调查还是为了折磨她?”厉夜沉将死人堆那三个字给吞了下去,李青换还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让她继续不知道下去好了。
“许依现在还在医院你怎么不说?我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见到个女人就昏庸的走不动路了,以后的竞选我看你也别参加了,直接让你哥去!”厉沧涯狠狠一拍桌面,力度让黎清欢一个旁观者看着都觉得疼。
“你以为我想参加?”厉夜沉极为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那就让他去,我倒想看看一个神经病能怎么掌管好一个国家。”
“你在威胁我?!”厉沧涯的眉眼生杀肃穆。
“不敢。”厉夜沉也只是淡淡的落下了两个字。
黎清欢听不太懂这父子两个的交流。
什么国家…什么神经病?
意思是,雍先生是神经病……?
在她沉思的时候,厉沧涯已经被厉夜沉气的站起了身。
“我以为我来这里见到的会是一个只靠自己就事业有成的成功且孝顺的儿子,没想到我见到的是一个昏庸无耻又是非不分的愚昧者,我对你很失望!”
“您从小到大对我失望的次数还少?考试考了全斯坦福第二都说我是废物,你怎么不想想我缺考了一门,还是因为你我才迟到。”厉夜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讽,像是看透了什么,对于厉沧涯毫不留情的讥讽,面上没有任何伤心的神『色』出现。
也许有……他也不会流『露』出来。
“厉夜沉!”厉沧涯怒斥了一声。
厉夜沉掀起微垂的眸子,才刚看了他一眼,迎面就是一个白『色』物体朝着他砸了过来。
其实他是可以躲开的,凭借着他的反应力。
但是厉夜沉没有。
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他的额角上,再一下子滚碎在了地面。
滚烫而又鲜红的血『液』顺着他侧脸的弧度迅速的流淌了下来。
黎清欢的面『色』惊变,而厉沧涯…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