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没有慕羽林这个勇气坚持下去，她没办法拉低自己的身份，变成影子跟在他的身后。
这不仅仅是无用的，而且很可怜。
“欢欢，晚安哦。”小缘打断了黎清欢的思绪。
黎清欢回眸看了小缘一眼，“晚安，好梦。”
这是一夜好眠，也是没有厉夜沉的一夜。
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机。
没有厉夜沉发来的短信。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几个字。
【一切顺利？】
发完之后，她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够再睡一会儿，干脆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不等她闭上眼睛，枕头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黎清欢惊讶的接通了，“你现在已经醒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短暂的沉默。
五秒，他再次出声。
声音和自己预料中的那个人，有着天差地别。
“欢欢，我是顾千尘。”
“……”
黎清欢默默地看了一眼通话界面的手机号码，原本的设想是顾千尘的手机号。
只是…这电话，明明是厉夜沉办公室的座机。
来不及她继续思考，将手机重新放到耳畔，“你怎么会在厉夜沉的办公室？”
顾千尘淡淡的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的像是可以拧出水来，“欢欢，厉夜沉是没告诉你吗？现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了。”
“……你说什么？”黎清欢处于一问三不知，是状况外的懵。
“我现在是厉氏第二持股人，当然，厉夜沉还是第一。他爸爸给了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这对于整个公司来说，是多么多的占有比，你应该也清楚。”和黎清欢的惊讶相比，顾千尘显的格外平静。
脑子里面不自主的回放着顾千尘干净的嗓音中说的一字一句。
黎清欢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股份，顾千尘显的还是很谦卑，丝毫没有倨傲的样子。
但是也有可能，他只是对黎清欢是这样温和不倨傲的态度。
“差不多吧，而且我还想告诉你，我现在有钱有资本了，我会另外创建我的公司，我会超过厉夜沉的。”
“为什么一定要超过他？”黎清欢微微皱眉。
“没有为什么，如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么对我来说也就没有超过的必要了。以后你想找我，可以来公司找我。我现在的办公地点是厉夜沉之前的办公室，我在这里等你。”顾千尘轻轻地笑了笑，低沉的语气柔和的让人觉得像是在说一些恋人之间的耳语一般的缠绵。
“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去你的办公室，严格来说，我连厉氏都不一定会去。”黎清欢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至于让顾千尘觉得她对他的敌意很深。
“都随你，你想来我就让人以最豪华的阵容接待你，这里永远欢迎你。”顾千尘的语气格外宠溺，比之之前，要更加的有底气的多。
黎清欢听着这话有点不舒服。
这话…好像不该从顾千尘的口中说出来。
那毕竟还是厉氏，厉夜沉一手打拼出来的公司。